江棠輕輕擰開房間的門把手。

壁燈亮著的光線並不刺眼,照亮西澤爾縮在臨窗躺椅上的身影。

他身上還蓋著江棠的羊毛軟毯,腦袋耷拉在一邊,睡得正香。

江棠抬手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

聽剛剛蘇鈴說,西澤爾好像是晚飯時間就來了。

好像還是先給她打了幾個電話沒接,有些擔心特地跑來她家裡。

得知江棠是和瑪麗·卡洛琳出門逛街的事實,這才打消要去找她的念頭。

那會兒應該是下午六點多鐘,現在晚上十點,那西澤爾就已經等了江棠將近四個小時,累得都在椅子上睡著了。

江棠輕手輕腳走過去,站在西澤爾旁邊,用視線一點點地描繪他的眉眼輪廓。

閉目沉睡的他,有種安寧聖潔的神性,將人的注意力源源不斷地吸引進去。

江棠凝神看了他許久。

她把西澤爾身上的羊毛軟毯往上拉了拉,不想打擾他正打算離開。

她剛轉身,手腕被人握住,乾燥溫熱的暖意源源不斷地傳來。

“你終於回來了。”西澤爾睜開眼睛。

純色的羊毛軟毯上端露出的那張臉乾淨又乖巧,還有點委屈。

連語氣都是可憐巴巴的,像是被江棠遺棄的小狗狗。

所以小狗狗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不過是有點吃醋罷了。

江棠的心尖也像是被羽毛輕輕撓了一下,酥麻癢意彌散。

她索性挨著西澤爾坐下,正好西澤爾身下這張躺椅也足夠寬大。

她隨意的動作,西澤爾卻眉開眼笑,連那點點委屈都被掃得一乾二淨。

西澤爾特別喜歡和江棠擠在一起,就像睡覺老是愛擠在她身邊那樣。

肌膚的貼合,溫度的交換,都帶給他不可比擬的安全感。

好像只有在這個小小的方寸空間,他們才真正互相屬於彼此。

西澤爾伸手抱住江棠的腰,當然也沒忘記自己等了好幾個小時的委屈。

“你手機是不是沒電了。”

“嗯,對不起。”

“那你是在和那個什麼瑪麗逛街嗎?”

“對。”

“你們有什麼好聊的,怎麼玩得這麼晚。”

“她跟我講了一些家裡事。”

瑪麗的家事,沒有得到她的允許,江棠也不好隨便透露給西澤爾,只能輕描淡寫地帶過。

西澤爾的關注點也不在那個什麼瑪麗身上,他更在意的是江棠和瑪麗的關係,語氣不免變得有些酸溜溜的:

“你們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了?不是昨晚第一次見面嗎?這麼快就成朋友了嗎?你昨天不是還跟我說那個什麼瑪麗背後的算計嗎?誰知道她是真心講給你聽還是故意算計你的?”

西澤爾語氣不重,話說得可不少,一口氣說完都不帶喘息的。

江棠捏了捏他的手指,淡淡瞥他一眼:“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西澤爾與江棠視線相碰,像是觸電似的,指尖生出麻意。

“……不好騙。”

江棠要是好騙,那這世界上就沒有不被騙的人了。

這一點西澤爾不得不承認。

但他還是酸。

江棠哪裡會捕捉不到他的情緒?

她有些費解:“瑪麗是個女孩兒,你有必要這麼警惕嗎?”

西澤爾乾脆坐了起來,正色道:“江棠小姐,你對自己是不是有什麼錯誤認知?”

江棠:“……嗯?”

西澤爾一本正經地說:“你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

西澤爾不願意說得太透,但是昨晚那個什麼瑪麗的眼神,已經讓他看出不對勁。

太熱切!太崇拜!

誰知道會不會忽然腦子一歪,往莫名其妙的方向發展而去?

西澤爾可不像自己平白無故多了這麼個情敵。

他緊緊摟住江棠的腰,還把下巴放在她的頸窩,用黏糊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我要好好守著你才行!誰要是敢朝你伸手,我非宰了他\/她的爪子不可!不論男女!”

江棠沒好氣地推開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吃晚飯了嗎?”

西澤爾乖乖地回答:“沒吃。”

江棠乾脆拉著他起身出去:“那想吃點什麼?”

西澤爾一邊順著江棠力道,一邊繼續酸溜溜:“你已經吃了?跟誰吃的?那個什麼瑪麗嗎?”

江棠微笑著:“你是不是覺得餓肚子更好?”

西澤爾總算識相閉嘴。

江棠把他拉進廚房,問了西澤爾想吃的菜,親自動手烹製。

而在廚房外的轉角陰影裡,兩雙發亮的眼睛暗悄悄地觀察著兩人之間的氣氛。

扒著牆壁的蘇鈴說:“我就說嘛,小西的脾氣很好,他們倆不會吵架的。”

江成哲挨在她身旁:“小西這孩子,有時候我覺得性子太軟和了些。”

蘇鈴不高興了:“什麼叫性子軟和?明明是脾氣好!怎麼,你非要覺得女兒男朋友要跟個炮仗似的才叫有男子氣概嗎?”

江成哲趕緊打斷她:“哎哎哎,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隨便曲解我的話!”

蘇鈴瞪著他:“你說話還挺硬氣?”

江成哲很快低眉順眼下去:“我錯了。”

夫妻倆沒有在暗中偷窺太久,眼見江棠西澤爾相處融洽後,就輕手輕腳回房間去了。

他們前腳剛走,江棠就隨意回頭看了眼,目光掠過的地方剛好就是江成哲蘇鈴夫妻倆剛剛站的位置。

西澤爾不知道發生什麼,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兩眼:“怎麼了?”

“沒什麼。”江棠好笑搖搖頭,沒把那對夫妻的多餘擔心告訴西澤爾,而是轉而問起西澤爾,“對了,你今天在忙,是那些族老的事?”

江棠知道,以西澤爾的性格,能當天報仇絕對不會過夜。

這次也是一樣,那群自以為是的族老想在背後坑兩人一把,雖然最後計劃無疾而終,但用心險惡實在是讓人厭惡,西澤爾隱忍不發是絕不可能的。

今天他匆匆來又匆匆走,江棠就猜到了一二。

西澤爾本來不太想給江棠說這些糟心事,但她既然問起了,他也就順著嗯了聲。

他淡淡地說:“就算不能全部收拾了,也該殺雞給猴看,免得他們以為我真的沒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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