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時白突然低撥出聲。

“怎麼了怎麼了?”

時白直愣愣地指著前方祭臺。

“那裡……”

其他人跟著望去,才發現祭臺上的幾十名祭祀者,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悄無聲息就消失了!

這動靜著實有些嚇人,所有人都保持了短暫的幾秒沉寂。

就連西澤爾也趁著江棠身邊恰好空出來的機會,悄悄往她靠近兩步。

等其他人回神過來,西澤爾已經佔據江棠身邊的絕佳位置,正在悄聲跟她說話。

內容基本就是抱怨自己是怎麼被蒙著眼睛關到銅棺裡,而呆在那個逼仄陰暗的空間實在是太冷太恐怖了。

朝著江棠一股腦倒出的抱怨,也從麥克風傳遞到導演組所在房間內。

宋山明無奈扶額,他們明明在銅棺裡墊著毯子,還放了小夜燈的好嗎,哪裡來的又冷又黑?

他們擔心西澤爾一個人關在裡面太悶,想放個通訊器,找專人陪他聊天,還被西澤爾以沒必要為由拒絕,怎麼能轉眼就在江棠當面抹黑呢?

直到一位女編劇忍著笑嘀咕“這大概就是來自奶狗的撒嬌”的時候,宋山明才恍然大悟。

“記得把這段音訊掐掉。”

“知道了導演。”

*

此時祭臺空間裡的幾人,已經陸陸續續接收到來自智慧手環的提醒。

對這個環節早就熟悉的六人默契散開,沒去看別人的任務內容,只顧著關心自己的。

西澤爾在猶豫幾秒後,暫時沒有跟上江棠,而是低頭確認了任務。

嗯,跟導演事先給他的劇本內容一樣。

江棠也剛好看清手環螢幕上的字型:

【任務:開啟幽都之門,活著離開。】

言簡意賅,卻透露出一個訊息——

這次任務裡是有“死亡”可能性的,“死亡”也就意味著GG,遊戲結束,成員也要提前退出錄製。

在第一季他們好幾次都玩過類似的模式,除了江棠以外,基本每個人都體驗過在試煉裡“瀕臨死亡”或者是“死亡”狀態。

唯獨江棠,從頭到尾都能保證完好狀態活到最後,這也是她大魔王外號的來源,被粉絲們笑稱是製作組最想弄“死”的女人。

不過根據任務內容不同,每次面臨死亡的險境也可能不同,比如在荒島求生那一期,可能帶來“死亡”風險的就包括毒物、陷阱、同伴狙殺等等。

就是不知道這次的鬼怪靈異主題的恐怖特輯,能夠威脅到生命值的東西會是什麼……符咒?惡鬼?毒藥?

抱著對未知的畏懼和期待,所有人都懷揣著隱隱激動的心情,開始他們的探索。

不過離開之前還要解決西澤爾的鞋,總不能讓人家就這麼光腳踩著出去吧。

正好他們也需要把這個空間探索一遍,便藉著幫西澤爾找鞋的機會,在祭臺附近搜尋起來。

他們分頭行動,派出以江棠為首的、膽子相對更大的四人,去看看周圍的環境。

剩下膽子小的三個,就主要在祭臺附近活動,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西澤爾不知怎的被劃到膽子大行列,興許是他表現出來的淡定太具有迷惑性。

他剛走出幾步就有些後悔,直到看見身邊江棠那纖薄卻堅定的肩膀,後悔之意才消散而去。

西澤爾戳戳江棠手臂,低聲問她:“你都不怕的嗎?”

江棠眼也不眨:“反正都是假的。怎麼,你害怕?”

西澤爾注意到江棠的眼睛像貓兒似的眯起,眼珠子在昏暗裡幽幽生光。

他心跳漏了一拍,差點兒就脫口說了實話,還好及時想起在飛機上矢口否認的事情,果斷搖頭否則。

“我是想保護你。”西澤爾理所當然地說,“要是待會兒有什麼東西衝出來,我會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你。”

江棠笑了笑,沒接話。

面對危險,她早就習慣了迎難而上。

被人保護的滋味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

“咳咳。”

走在兩人前面的宋談林拂,不約而同地發出輕咳。

兩人對視一樣,十分默契地你一言我一語起來:

“這個麥克風導演那邊可能聽到的吧。”

“對啊,我們商量對策的時候可要注意一些。”

兩人看似在就這麥克風對話,其實是在悄聲提醒西澤爾說話要小心。

西澤爾對此並不在意,他連暗戀的事情都已經對媒體坦白過,別的就更不在乎。

他只擔心有人知道是江棠過後,會給她的努力蒙上一層陰翳。

於是接下來,西澤爾明顯收斂不少。

四人摸黑前行,很快發現前方出現牆壁。

牆壁沒有什麼特別的,他們只好沿著牆壁前行,最後終於發現可以通往外界的道路。

說是道路,不如說是一座鐵索吊橋。

窄窄薄薄的木板鋪在鐵鏈上,四面八方而來的風吹得鐵索搖搖晃晃。

吊橋之下是黑色河流,好似有無數雙手在流淌翻騰的黑水裡掙扎。

掙扎沒有聲音,反而更讓人覺得恐怖了。

而橋的另一端沒入白霧裡,看不見盡頭。

四人在橋前面面相覷。

這座吊橋應該就是唯一出去的路,為了順利過橋,他們必須先去探路。

最後四人商量一起過去,老大哥宋談走在最前,隨後是林拂。

江棠本來想走最後面,以應對可能從後方發生的意外,沒想到西澤爾硬是搶走了斷後的位置。

無奈拱手相讓地江棠走在第三個,她緊隨林拂之後踏上吊橋。

最後踏上吊橋的是西澤爾,他一踩上那木板搭建的橋面,就覺得薄薄的木板承受不住體重,隨時都可能斷裂。

他不受控制地往下看去,目光卻越過橋面,看到了黑水裡伸出來的一隻隻手,有的手腐爛,有的手乾脆就是白骨,看著瘮人極了。

恰好吹來一陣風,原本就晃得很厲害的鐵索橋,更是跟鞦韆似的蕩悠起來。

西澤爾面色還能保持平靜,但是雙手早已經緊緊攥住兩旁鐵索。

他那捏得發白的手指,悄然洩露出內心的緊張。

江棠忽然轉身,朝他伸手。

那一刻,西澤爾心跳劇烈。

吊橋效應在他身上完美應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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