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哥!你可算來了棠哥!”

剛才還在房間陽臺裡鬱悶種蘑菇的時白,就跟見到救世主似的狂喜,圍著江棠撒歡蹦躂一圈兒,傻氣盡顯。

“咳。”

江棠輕咳,順便用眼神提醒時白收斂。

這裡可還是有攝像機的。

時白才不管,他都恨不得高歌以抒胸臆,蹦躂兩圈怎麼了?傻氣一下怎麼了?

時白自認理直氣壯,興奮好一陣才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怎麼來的?不是說沒有檔期嗎?”

時白嘴角都快咧到腦後了,也沒忘關心最重要的問題。

“節目組騙你的。”

“哈哈我就知道!棠哥你最講義氣!”

想想他最初聽到拒絕回覆時,還是有點失落的。

現在江棠來了,沒有誰比他更高興,時白更是有種找到主心骨的感覺,腰桿兒都跟著挺直了。

當然,時白沒忘記領著江棠進屋,跟除卻某人在外的三人介紹江棠。

“江棠,我大哥,也是咱們這次的飛行嘉賓。”

時白連攝像頭都不避諱的爽朗介紹,倒是讓崔子麟三人好奇不已。

崔子麟最先伸出手,調侃道:“我看過你們一起演的《草莓糖》,不過在劇裡你們演的可是情侶,現在怎麼成大哥了?”

旁邊的齊閱下意識插話一句:“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弟?”

惹得眾人哈哈大笑,場面也分外融洽。

江棠也友好伸出手回握崔子麟。

“你好,我也看過你演的劍客,跟謝導合作的對嗎?最近我剛跟他拍完戲。”

這句話,瞬間拉近崔子麟的距離。

崔子麟有些驚奇地問:“原來你還看過那部劇,時間很久了!對了,謝導最近還好嗎?”

江棠客氣寒暄幾句,也讓崔子麟對她印象更好了。

接下來是簡飛燕。

看得出來簡飛燕有些靦腆,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江棠搭話。

反倒是江棠先說起簡飛燕演過那部電影裡的公主,說哭戲給她印象很深。

這可算是戳中簡飛燕的心窩子,那場哭戲一直被她當成驕傲,可惜淹沒在一眾大牌的精湛演技裡,沒想到江棠一句就切中要點。

然後是年齡最小的齊閱。

他是所有人裡最活躍的,臉上掛著肉眼可見的歡喜。

“棠神!我看過你的神煉!你在裡面太厲害了!我超級超級崇拜你!”

齊閱才不管實際上他的年齡比江棠還大,仍然一口一個棠神,叫得無比順口。

不過他的話讓時白瞪大眼睛,理解不爽道:“我們在一起拍了這麼久的節目,怎麼沒聽說你還看過神煉?”

齊閱坦坦蕩蕩的回答:“因為我崇拜的是棠神。”

讓時白徹底無語,連火氣都生不出來。

江棠也看過齊閱的作品,對他的名字有印象。

兩三句照面過去後,最後只剩下宛若被排擠在側的韓曼曼。

對於其他人,江棠都能說出名字和作品,因為她都看過。

但是對於韓曼曼,江棠是半點印象都沒有。

“你好,你是……”

韓曼曼咬出下唇,表面上是委屈受傷,心裡卻是滔天怒焰。

江棠故意的是吧!她們上次明明才在姚之玉的別墅見過面!她就是在羞辱自己!

“我是韓曼曼。”她憋不下這口氣,只好綿裡藏刀地來一句,“好傷心啊,我都認識你,你卻不認識我。”

江棠禮貌頷首:“哦,抱歉,我對圈裡人認識不多,只知道作品。”

這話聽上去沒什麼問題,可是細細一琢磨。

這不就是說韓曼曼沒作品,所以才不認識她嗎?

話太毒,可它又是事實。

韓曼曼無力反駁,一時臉上色彩紛呈。

時白更是快要憋不出暢快的大笑了。

他怎麼不知道棠哥什麼時候嘴變得這麼厲害,說話都知道拐兩個彎兒了?

不過……他喜歡!哈哈哈!

時白憋在心口整個下午的鬱氣,迅速煙消雲散。

韓曼曼笑都笑不出來,只能找個理由暫時避開。

江棠或許能看出韓曼曼因她話而受傷,但她不在意。

因為她不過是把事實陳述了一遍而已。

*

飛行嘉賓江棠的到來,不僅是給節目組一劑強心針,對成員們來說,也是一種歡欣鼓舞,好像又開始期待起明天的到來。

當然,韓曼曼例外。

在韓曼曼“偷偷”躲到後院傷心的期間,江棠在其他成員主要是時白的幫助下,很快熟悉了整個咖啡館的流程。

所有人的定位無非是——

崔子麟負責咖啡等飲品;

簡飛燕負責蛋糕、刨冰、冰淇淋等甜點;

齊閱是打雜小弟,包攬所有瑣碎小事,既是服務生,也幹體力活;

時白則是大堂經理兼服務生,除了接待客人,還要負責店裡財務、備貨等等,變相等於咖啡館的店長。

至於韓曼曼,她原本是負責收銀和點單,順便在櫃檯後幫助崔子麟跟簡飛燕完成訂單。但是因為她工作效率太低,這部分工作基本被時白包攬。而她本人的存在大概就相當於店裡的擺設,也就跟客人們聊聊天、談談心之類的。

現在江棠來了,時白果斷把收銀、點單的任務交給她,還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有棠哥頂在前面,他也什麼都不怕了!

這樣想著,時白也悄悄把江棠拉到角落,面帶難色地說:

“棠哥,有件事情你幫幫我……”

然後,他把跟韓曼曼的過節說了出來。

聽完講述,江棠發現這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負責材料進貨的時白,在最忙的時候照應不過來,就順手吩咐韓曼曼去跟進貨商溝通要送哪些材料。

因為時白是口頭傳達,韓曼曼在遞話的時候,把貨物數量全部搞錯了。

時白直到下午對貨時才發現問題,當即找上韓曼曼,問她是怎麼回事。

結果還沒等時白說什麼,韓曼曼先委屈上了。

還口口聲聲說她不是故意的。

時白憋屈得要死,本想扭頭走掉,但是原材料的問題不解決,咖啡館哪裡開得起來,明天就要營業了!

他不得不跟韓曼曼多扯兩句,問題也出在這兒。

時白覺得他就是很合理地詢問,最後落在韓曼曼嘴裡,不知怎的就變成了他在斥責韓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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