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上已經有粉絲因為這充滿惡意的提問不滿。
他們看到的還是委婉版本。
而江棠，接受的是最原汁原味的負面情緒。
但在小甄眼裡，看不到江棠半點不悅或是怒意。
她眼裡湛湛笑意浮動，讓那跳腳刻薄的人，也驟然變得像是跳樑小醜。
小甄心情一下子穩了，還有些期待江棠的回答。
就聽見江棠開口：“謝謝對學業關心，不過想多了，拍戲不會影響到我的學業。”
她抱著手臂睥睨著鏡頭的樣子，漫不經心間，有種毋庸置疑的霸氣。
且硬是讓人生不出惡感，只覺得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恰如其分！
【嗷嗷嗷嗷棠姐好颯！】
【有些人是不是管得太寬？】
【就是這樣懟黑子，幹得漂亮棠！】
小甄也順著接話：“看來江棠對學業比較有自信呀。”
江棠向後靠在鞦韆的軟枕上：“自信，是出於努力之後的自我肯定。學習本來就是付出多少就能回報多少，我確信付出了足夠多的努力，也確信我會得到同等的回報。”
她的成就，從不是空中閣樓。
哪怕身負金手指，在學習方面強人一等。
但也不代表她可以不付出任何努力，就能享受甜美的果實。
就像是她的學習成績，有些人只看到她在一學期內成績突飛猛進，卻沒有看到，抓緊所有閒暇空餘時間寫題背書的江棠，更沒有看到上網課到深夜的江棠。
所以，江棠這話說得有底氣。
連彈幕上也是一片認可。
【突然覺得好熱血好勵志！】
【好看的人，也比你更努力，你還有什麼資格鹹魚？】
【我一直覺得江棠和林微很像，都有種疾風知勁草的韌勁兒！】
大家在彈幕上其樂融融地討論學習的時候，先前發出刺眼彈幕的人又來了。
【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什麼狗屁努力！你還不是躺下掙的錢，裝什麼清高勵志？要不要臉？】
這話，惡意得過了頭。
很多彈幕觀眾這才知道，原來剛才提問的就是這麼個東西。
想來剛剛說的話，也友好不到哪兒去，一時之間都覺得不舒服。
以至於有脾氣暴躁的，當即在彈幕上開罵，鬧得不可開交。
江棠還是無動於衷。
那些張牙舞爪的惡意像是與她隔開在另外一個世界。
她還能平淡地回應：“躺下掙錢我不會，拍戲沒那麼輕鬆，倒是提問的這位可以去試試，發展副業，以免把過多旺盛的精力發洩在網上。”
沒人覺得江棠的話不妥，都在彈幕上哈哈大笑。
小甄也險些沒憋住笑。
她知道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太久，趕緊進入下一個問題。
這次的問題是小甄挑的，來自江棠粉絲，顯然善意許多。
江棠連著答完幾個輕鬆的問題，又選擇親自來挑。
這次她再度抽中一條，是表達對新劇不滿的。
【好好的為什麼要想不開接武俠劇？這種過氣題材完全屬於自降身價！】
江棠：“差的不是題材，是團隊。”
【謝光真的還有導演能力嗎？你就不怕劇撲？】
江棠：“我不怕你怕？”
【男主角俞景該不會是走後門吧！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江棠：“那你現在聽說了。”
【聽說《十年燈》的製作公司是極光娛樂，這是不是你接劇的理由？】
江棠：“我看上去這麼慘？”
【我討厭古裝劇！古裝醜死了！】
江棠：“那就換臺。”
一通回應下來，措辭簡單又不失霸氣，還不斷地重新整理彈幕上粉絲們的三觀。
什麼時候見過這麼能懟的明星？還真不帶半點客氣的。
就連一些不爽粉絲的激烈措辭，江棠也沒有客氣，拎出來挨個批判。
總有粉絲忍不住，跳出來指責江棠：
【你怎麼能這麼對粉絲說話！我們都這麼喜歡你！你就這個態度？】
江棠眼皮都懶得抬：“那你需要的不是江棠，是提線木偶。”
彈幕上哈哈大笑，不少人都覺得江棠說得很。
【以為是挑服務員呢還什麼態度，看看鏡子自己是什麼態度吧！】
【最煩你們這些嘰嘰歪歪指手畫腳的，人家沒腦子嗎？】
【看多了媚粉的明星，見到江棠真是一股清流啊哈哈哈！】
【可我覺得說得都挺有道理的！】
【江棠性格我太愛了！霸氣A總！】
江棠在直播間裡的霸氣懟人行為，很快傳得全網到處都是。
等江棠第一次直播結束的時候，觀看熱度已經高達四千八百萬。
*
“不可思議的資料。”
高越已經拿到後臺資料，看到整場直播下來後的資料統計，嘖嘖稱奇。
四千八百萬不是有四千八百萬人觀看，而是代表有四千八百萬點進直播間的次數，也包括一些渾混在其中的水軍，和直播平臺自帶的資料。
但是脫水之後，實際線上觀看的有效人數也達到數十萬。
這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字。
梨子娛樂的主編就在高越身旁，看到資料也是兩眼放光。
“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梨子娛樂的主編握著高越的手，諂媚不已。
算是認準江棠這個香餑餑，想要再次重複熱度，甚至創造更大輝煌。
高越卻沒有輕易應下，三言兩語地含糊過去，轉而跟這位主編談起別的合作。
跟娛樂媒體打好關係總是沒錯的，雖然明星和娛樂記者之間總是相愛相殺。
*
而此時，江棠直播也毫無疑問地佔據各大網站熱搜榜。
因為直播的回放功能，江棠在直播裡懟各路人馬的暢快發言，也被剪成小影片全網散佈，一時之間熱度風頭無倆。
有人覺得江棠爽快；
有人認為她的話過分了；
還有人覺得江棠與眾不同，更愛她了些。
世人百態，千人千面。
每個人看待江棠都有不同的想法。
或喜愛，或厭惡，或崇拜，或反感。
江棠和高越都知道，沒人可以讓世界都喜歡。
所以江棠只需要做自己，成為這世界裡獨一無二的光輝就夠了。
至於那些讚美或詆譭，不管來或不來，江棠都始終站在原地，不會輕易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