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紀暴跳如雷,急的卻不是老婆,哦不,哈雷被搶,他擔心江棠貿貿然追上去會遇到危險。

不是不知道江棠的身手過人,但是跟膽敢在大街上當眾搶人綁架的亡命徒比起來,她那點野路子哪裡能頂事兒?

裴紀又氣又急,沒等唐堂緩過神來,就劈頭蓋臉問他:“你家車在哪兒?”

唐堂也是個小暴發戶,上下學都有車跟司機來接。

他愛騷包,司機開的車還是輛銀灰色柯尼塞格。

跑車只有兩座,如果不撇開唐堂,就只能撇開司機。

好在裴紀剛過十八歲生日,就拿到了駕照。

他二話不說鑽進駕駛座,唐堂身體比腦子更快地跟著進了副駕駛。

“哥,你不是才拿駕照?”唐堂的小身板在安全帶下瑟瑟發抖,“三思而後行啊,萬一咱哥倆交代在路上……”他還不想英年早逝!

裴紀橫他一眼:“我十四歲就跟我表哥跑專業賽道。”只是礙於年齡,沒有踏出賽車場罷了。

唐堂迅速正襟危坐:“出發吧裴哥!”

裴紀忍住暴脾氣,熟練發動車子,朝著江棠方向追去。

*

位於帝京郊區的一處荒涼廢棄的舊工廠廠址,一輛隨處可見的麵包車穿過足有人腰高的雜草叢,停靠在鐵鏽斑斑的工廠大門前。

麵包車看似低調,四面玻璃卻都貼了防偷窺的黑膜,讓外面看不進裡面,裡面也看不去外面。

麵包車靜了會兒,才從前頭走下兩個人來。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都是貌不驚人,丟在人海里便找不到的憨厚長相。

他們來到後備箱,小心翼翼地把昏睡中的人抬出來。

個子高的那人有些毛裡毛躁,險些手滑把人摔到地上。

好在他們的藥下得重,這點動靜沒能把人鬧醒。

“叫你注意些,你是豬嗎?”個子矮的沒好氣地罵了一通。

個子高的人唯唯諾諾,趕緊幫著把人抬到大門前。

不等兩人叩門,鐵鎖緊緊拴住的大門主動裂開一道剛好供人透過的縫,原來表面的鐵鎖只是掩飾,要是真的去動這陳年大鐵鎖,只會觸動警報。

門縫裡露出半張臉,眼睛一直往來人身後瞅。

“是我們要的貨嗎?”

個子矮的男人牙尖嘴利:“你能從天底下找出第二個長這麼好的?”

對方覺得這話聽上去很有道理,側過身讓他們進門。

越過這道大門,穿過廢棄工廠的偽裝,再經過一道密碼門,敝舊廢墟下的銷金窟才展露它的原貌——紙醉金迷,聲色犬馬。

白日裡的賭場還沒營業,此時仍是空蕩蕩的,不過走進這裡,就有其他人接應。

昏睡中的人被轉移到另外四人手上,同樣也是一路小心謹慎,就跟伺候什麼王孫公子似的,生怕把人磕了碰了,最後還安置在最舒適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哪裡有半點對待人質的態度?

動手綁架的那兩人早就被帶到其他地方去,他們不知道誰要綁人,也不知道綁的是誰,全是拿錢辦事,就是為了方便抹去痕跡。

而中間委託牽線的,則是這座地下賭場的主人。

賭場主人見人綁到,立刻就跟背後的人打了電話。

那些人為了安全起見,先是呆在附近,等人真的到了,還發照片確認過,才匆匆趕到賭場。

來的有兩人,打扮得很低調,卻難掩貴氣。

最惹人注意的大概是這兩人的外貌,高鼻深目,黑髮藍眼,都是外國人。

他們走進安置人質的貴賓室,看到沙發上躺著的鬱西,彼此迅速交換眼神。

其中一人壓低聲音:“真的是他!”

大概沒想到能在重重保護下輕鬆綁到鬱西,說話的人顯得很興奮。

“感謝這位獨立特性的性格。”另外一人也是面露輕鬆,甚至笑起來,“看來我們的事情可以順利解決了……”

“你們想多了。”

躺在沙發上安安靜靜的鬱西忽然睜開眼睛。

他的眼裡完全沒有被迷暈過後的昏沉渙散,反而異常清明,更有種等待看好奇的戲謔。

他坐起身,懶散地靠著沙發,長腿舒展翹起,姿勢愜意得彷彿他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

他了然的眼神將兩人神情盡收眼底:“布萊恩,丹尼爾,果然是你們倆。”

他似笑非笑看著兩人的時候,森寒刺骨的冷意爬上兩人脊背,呼吸隨之被攥住。

“你早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真相在兩人腦海中電光火石般閃過。

難怪他們說下手得這麼容易,原來這一切根本就是鬱西算計好的!

想到面前這人的過往戰績,恐懼瞬間佔據大腦,兩人轉身就想逃。

結果,剛好撞上從外面進來的賭場主人賈千。

“布萊恩先生,丹尼爾先生。”賈千笑著走進來,“怎麼樣,人還……你怎麼是醒著的?”賈千指著鬱西,脫口而出。

好巧不巧,賈千剛好擋住門,讓布萊恩跟丹尼爾錯過最佳逃脫時機。

大腦冷卻下來,兩人的動作也頓住。

兩人對視,眼中意味變幻莫測。

間或冒出狠勁兒,又被徹骨畏懼給壓住。

一時之間,倒是進也不行,退也不行,為難得很。

“先生!先生!”幾名穿著黑西裝的保鏢衝進來,朝著布萊恩跟丹尼爾道,“外面突然來了大批人,看起來很危險,我們最好儘快離開這裡!”

賭場老闆賈千也得到訊息,說是老對頭趙四帶著幾十名小混混來砸場子了。

“這狗東西怎麼找到這地方的!”賈千火冒三丈,暗道要遭。

現下正是大白天,又因為接待兩名貴客特意驅散不必要的人,此刻場子裡的打手少得可憐,對上趙四那群不講章法的小混混肯定夠嗆!

賈千本想帶著為數不多的人,先出去虛張聲勢穩住趙四,誰知他的死對頭趙四動作更快,一路打砸地衝進來,乍然見到金碧輝煌的賭場,眼睛跟著金光閃爍,像是掉進錢堆裡似的興奮。

賈千出來便看到這一幕,臉色驟沉。

一場混戰在所難免。

裡間的鬱西,意味深長地看著保鏢。

暗處的江棠,默不作聲地藏匿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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