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信無比的燕行,有了一絲緊張。

不等江承和蘆溪出手,一枚怪異的暗器丟擲,隨即從走廊處窗戶縱身一躍。

身上的高科技裝備在牆上摩擦得卡吱卡吱的響。

這燕行應該不是第一次從高樓上跳下,動作無比的熟練。

蘆溪看向江承,見江承向著自己點了點頭,隨即跟了從窗戶躍下。

“一個個都是超人......只有我坐電梯......”

江承無奈地搖了搖頭,按動電梯,乘著電梯下樓。

現在是凌晨兩點多,電梯也沒人坐,速度很快。

下樓後,江承便在樓下側面的花園處看到了蘆溪。

那燕行逃跑的路線幾乎全被蘆溪預判清楚。

一個自信滿滿的暗夜殺手,竟然連逃走的機會沒有。

望著手中的各式各樣的暗器工具,燕行有那麼一絲絲絕望。

本想著自己與蘆溪戰鬥一番,積累一些戰鬥經驗。

若是不敵再隨時逃走離開。

可現在看來,他這戰鬥經驗根本啥都沒積累到,連那蘆溪一招他都接不住。

“說說吧,是哪位大人物派你來的?”

江承走到蘆溪的身邊,一臉平靜地望著燕行。

小區路邊的路燈還在亮著,微黃的燈光下,燕行看著面前的江承,竟然感到一絲壓迫感。

“別想著逃了,小腿上受的傷並不是簡單的皮外傷,你就沒覺得自己的左腿開始麻痺,反應在變慢嗎?”

聽到江承這話,燕行忍不住偏頭看了看自己小腿上的傷口。

感受了一下,似乎真如江承所言,他的小腿在失去知覺。

“命遇災禍,從你的命數來看,你今日將有命中大劫。”

“裝神弄鬼,神神道道。”

面對江承所說的命中大劫,燕行直接冷言回道。

在他看來,這只是江承在戰前干擾自己本心的手段。

“沒心思騙你,要是負隅頑抗,我便是你今日的大劫。”

說著,江承便朝著身邊的蘆溪使了一個眼神。

暗處,岑月已經帶著幾名八組的成員到達,藏在隱秘的位置觀察著。

“組長,我們還不出手嗎?

那個燕行似乎不敵,可能有危險。”

聽到自己的下屬這話,岑月卻是冷笑了一聲。

“他有危險就有危險吧,誰請他來我們南城市鬧事的?

敢來自己就得承擔可能發生的後果,命丟在了這裡,我不過寫一份報告。”

對於傅聞以及傅聞身邊的人,岑月是噁心到了極點。

“可是組長,要是燕行真的在我們南城市出事,我怕傅聞和傅家會來找我們麻煩......”

身邊的下屬忍不住又提了一句,岑月依舊一臉的漠然。

“無所謂,我又不怕他傅家。

我們今晚上出來,是為了保護江承和蘆溪的,別搞不清我們的任務目標。

既然他們倆現在處在優勢,那我們就這麼看著,當沒來過就是。”

說完,岑月真把自己當成看戲的,一臉平靜地望向戰場之中。

倒是身邊其他八組的人,有些緊張,生怕江承和蘆溪下手狠了一下。

“溪溪,他既然嘴硬,那就懶得多問。

直接把他的根基毀了吧,免得再禍害其他人。”

說著,江承把手中的傘法器遞給蘆溪。

這件法器雖說是自己的練手之作,但至少算得上是一件趁手的武器。

握住傘柄,蘆溪身影驟然間閃動。

鋒利的傘尖直刺燕行的腹部。

大魏修行歷練,可不像藍星這樣子散漫。

蘆溪作為武道修行者,可是親身歷練過兇險的。

才不會存在什麼下不去手,江承既然讓她出手,她可是一點也不會留情。

“等一下,怎樣可以放我一馬......”

世間繁華,燕行也有些捨不得。

“看你提供的訊息,到底價值如何,合適的話,可以讓你離開。”

江承畫了一個大餅,也不管燕行肯不肯吃。

眼前的情況,燕行為魚肉,江承為刀俎,自然可以這般強硬。

“一分鐘考慮。”

江承看著燕行,語氣依舊那般平靜。

而蘆溪手執一把傘,傘尖指著燕行的腹部,等著江承做出決定。

“好,我可以說......”

年紀輕輕有了這般實力,燕行也捨不得自己的這一番成就。

背叛了傅聞,自己憑實力,依舊不會過得好差。

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一句冷冽的聲音便飄了過來。

“你想說什麼?是想給自己的家人報一句平安?”

不遠處,傅聞領著又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走了過來。

陰冷的眼神望向燕行,像是警告著他。

話音落下,傅聞抬眼望向蘆溪和江承。

手執一把傘,出招的姿勢英姿颯爽。

眼前的蘆溪比傅聞想象中還要好看不少。

收回眼神,傅聞又把眼神落到了江承身上。

江承比他年輕,長得也比他好看一大截,是那種再苛刻也能看出來長得俊的那種模樣。

傅聞天然的就討厭長得比自己好看的男子。

何況江承還有意要與他作對,放出狠話要他付出代價。

“不知道二位,為何對我的朋友出手,他可是做了什麼事惹惱了二位?

可否允許我代他向二位致歉?”

傅聞臉上掛起三分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開始套起了近乎。

“此人想要了我們命,你說我們該如何還擊?”

“這可能是一件誤會,我這位朋友是個老實人,做事情可能犯迷湖,但他可不會幹壞事。”

“嗯,確實是老實人,至少比你老實,不會滿嘴胡話。”

江承看向傅聞,自己看過他的資料,知道他是誰。

本就想找他算賬,既然自己來了,那就正好。

“還請兄弟給我一個面子,放了我這位朋友,待回去之後,我們會備足厚禮再來登門拜謝。”

嘴裡說得是客客氣氣的,但傅聞的小動作盡數被江承看到眼裡。

特別是他身側的人,一直在凝聚氣勢,時時準備著出手。

“你這二皮臉哪有什麼面子,明明心裡想置我於死地,卻裝成這樣,怕是有些累。”

江承依舊如之前那般平靜,說話之餘,還將一枚丹藥扔進了燕行口中,差點沒把他噎死。

“所以說,你這是不想給我傅聞面子了?”

“完全沒這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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