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刀自我眼前劃出,一道流光而過,那黑紗,落了地。

一道黑紗落地,我這才看到了這傢伙的與眾不同之處,就在一雙眼。

那雙眼,是與常人不同,這樣的絕佳神經,宛如身上氣息凝固,我在那些人眼眶之中,看到了一片血紅。

他們也在看著我,血色一般的眸子裡盛滿了危機。

血眸栓魂,這兩人是人不錯,但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不算是人。

至少,在沒找到他們的魂魄之際,不算是活人!

活死人——嬈僵的拿手絕活,用蠱蟲控制住人的心智,將人長時間下來變的人不人鬼不鬼,再無自我。

這就是蠱蟲的威力,得到契機我才算是徹底將兩人看清是什麼情況……

“嘻嘻……”

忽然兩道暗影在看著我發笑?黑紗落地了,露出那一口參差不齊的血紅色牙齒看著也讓人不由得一陣惡寒!

我收回鬼刀,銀針落在掌心,望向兩人一身氣息冷炙而尖利。

身形乍閃而衝出,我手持銀針絲毫不敢放鬆……

既然要破開這倆傢伙,首先便是要將兩人身上的蠱蟲去除。

蠱蟲在胃部貫通心脈之處,我看著時機在兩道身影之間來回扭轉。

兩暗影亦是在不斷地鎖定著我的行蹤,瞧著這兩個傢伙的樣子我唇角微揚。

手裡銀針順著倉點刺下,倉點主斡旋,一道暗影身上似是一顫,繼而竟是轉瞬間將銀針逼出?

我瞧著瞬間一愣,恰逢其時那另一道暗影手上長刀自我腦袋砍下。

我腰身翻轉,刀刃避過脖頸卻是砍傷了手臂……

強烈的刺痛和酥麻感迅速蔓延全身,我瞧著手上變黑的銀針思緒沉積。

是我疏忽了,沒了魂的人,哪裡還算是常人?

想至此登時我在這傢伙身前閃過,翻過手腕雪裡紅瞬間睜開猩紅雙眼尾巴迅速顫慄。

但聽嗡鳴陣陣,那暗影陡然怔住,我瞧著他面容冷淡隱晦。

雪裡紅身形迅速竄出,這樣的暗影幾乎是瞬間就在其中轉身衝出?

我站在原地看著兩個傢伙完全不同的物種就在互相追逐。

暗影方才還是爭先恐後朝外竄,但霎那之間竟是彎轉朝前。

那光影在外,身上氣息卻是冷冽,背後緊跟著的小傢伙亦是速度飛快。

瞬間,小傢伙轉過身子急剎車之後帶著無限活力迅速衝出!

“啪——”

雪裡紅啪嗒落在了黑影身上,繼而瞬間開始在周身遊蕩。

我霎時跟著衝出,那暗影身上血煞如潮,我一巴掌自他腦門砸下。

幾乎是剎那之間的聲響驟停,我望向他的一雙眼眸,瞳孔裡的血煞像是有了那麼點退卻的意思?

這樣的人,在這裡找不到任何消散的意思,我瞧著那傢伙,身上氣息在冷淡之餘多了些嗜殺之意!

“雪裡紅!”

我驚呼一聲,小傢伙驟然揚起腦袋張開嘴一口咬了下去。

那正要從視窗竄出的傢伙瞬間怔住,身上開始緩緩滴落下來鮮血。

血水順著他身體留下,一隻肉白色的蟲子從他眼珠子裡爬了出來。

蟲子像是害怕了似的?落地之後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瞧著這般模樣,雪裡紅半揚起身子緩緩朝前遊弋,到那肉白色蟲子身前視察似的晃盪了一圈。

下一秒張開嘴直接將其一口吞了下去?

那蟲子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頓時就成了學雪裡紅的腹中餐。

看著雪裡紅飽餐一頓的模樣我這才看向那窗邊已經化作一灘血水的暗影。

“唉……”

嘆息一聲,我看向簾子後面沉聲道:“出來吧。”

柳生閒從簾子後走了出來,他看著我身上有些尷尬,但還是扯出白布一層在我手臂上纏了上去。

一邊幫我包紮傷口,一邊看著我笑道:“我身上功夫不如你,出來也還是在給你添亂,不如老實待著得好……”

我點了點頭,看向柳生閒眉眼低沉。

過了會,傷口包紮好了我走到窗戶邊上,摩梭著雪裡紅沉聲道:“柳先生,你千方百計地百計地跟著我,到了現在,你也該告訴我你的真實目的了吧。”

柳生閒倒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走到我身側笑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本來就是看你天賦異稟,以後混個好日子罷了。”

我搖了搖頭接著嘆息:“先生聰慧自然是不用我多說,我死氏主遷墳,多日來,我被這些門派之間的錯綜複雜纏身不解,但這些事情,卻與先生無關,您是局外人,何必跟著我犯險呢?”

柳生閒看著我眼神裡仍是盛著淡淡笑意,並非是我如此多疑,實在是這傢伙讓人不得不懷疑。

“十三,你雖為死氏後人,但你走到至今,已經不再單單是死氏後人那樣簡單了,你前路迷霧重重,若我猜得不錯,你父親,尚且在世吧?”

我聞聲霎時眉眼裡冷光拂過,身形閃過,我一把掐住柳生閒脖子將其拖後。

“砰——”

柳生閒撞到那柱子整個人悶聲一道咳嗽,他看著我眉眼間仍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

“害,你也別驚訝,我是幹什麼的你比我清楚,你孤殘在身,但卻至今仍是安然無恙,這能說明一部分問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孤殘,遲早會害死我父親?”

我想到這裡登時身上氣息冷冽起來,我們死氏的遺傳,最終都是我的錯嗎?

忽然,我看著眼前之人問道:“我爺爺是鰥貧在身,而我是孤殘為伴,那,我父親呢?他又是什麼?”

柳生閒老老實實晃著腦袋那眉眼裡藏著的晦澀與不解彷彿是刺在我心底的一根刺。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是獨你死時才具有的機密,我當時也只是瞭解過一些,但具體的還是不太清楚。”

我聽著放開柳生閒,轉身看著這傢伙說道:“所以呢,知道我孤殘為伴還要跟著我?何必呢?活夠了所以想死?”

他倒是坦率,在我背後嬉笑一番頓時眉眼間一陣惺忪淡然。

“我跟著你,自然不單是跟著你那樣簡單,你該清楚,人皆是為利所圖,我想讓你,坐上葬師之首的位置!!”

“葬師之首?”

我看向柳生閒只覺得這人當真是瘋了,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可知道葬師七十二門人才濟濟,到現在儘管門派潰散,但也不是全無人才,單是蒼龍一人就夠我喝一壺的了……”

柳生閒則是看向我晃了晃腦袋眼神裡藏著些我看不透的詭異。

“死十三,你以為蒼龍會是你一生的敵人嗎?”

我聞聲身形一怔,瞧著這人方才眉眼陰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生閒走到窗邊開啟窗戶,窗外月色被密雲遮攔,透出的微末光亮稀少得可憐。

“十三,你命不該至此,但你是死十三,人來人往,葬師一脈分崩離析,需要有人坐鎮其首,你也說過,群龍不可無首,而你,我覺得是最佳人選!”

“為什麼?”我看向柳生閒實在是覺得奇怪,怎麼就最佳人選了?

他拿出龜甲拋向空中,手裡拂塵在空中輾轉落在地上。

“咔——”

龜甲之上生出裂紋,那裂痕之中央則是安然無恙。

“乾龜不碎寧為全,紫薇洞星命難纏,終須火龍另為首,再無溝渠照殘陽……”

柳生閒看著我眉眼惺忪,腦門上生出的汗漬看著也讓人覺得疲憊。

我攙扶著老人坐下,他卻忽然一把拽住我的衣袖。

“死十三,龜甲外圍碎裂紛紛,但居中則是安然無恙,你死時滿門虔誠守心,這樣的心性,在葬師之中,已經再也不見了……”

我看著此人只覺得荒謬:“所以你旦憑心性就說我要成為葬師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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