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聲方才刻意轉身製造出些許聲響,登時房間裡便是一頓寂靜

就算是沒睜開眼,我亦是明白背後的幾人腳步都不敢挪動。

一個小店罷了,還敢裝黑店?

我沒在生出動靜,那兩人又窸窸窣窣朝前。

“小心點,別打草驚蛇,這裡可都看著不是什麼好骨頭,還是小心點啃得好!”

那女人顯然更為小心謹慎,步履踩在地上都是小心翼翼,我躺在床上亦是能感到背後帶來一陣陣刺耳聲響。

男人摩梭著手裡的武器,指甲與刀刃相互摩擦讓人覺得刺耳!

“你知道什麼?越是這種看上去什麼都厲害的人才是最菜的,他們都是來裝腔作勢的!”

我聞聲緩緩開口道:“裝腔作勢?這位先生這麼不瞭解我,為什麼要這樣斷定我的性格呢?”

兩人瞬間一怔朝周圍悶聲吼道:“動手!”

下一瞬我直衝兩人向前,一把掀開被子朝著兩人蓋了上去。

兩人手裡短刀幾乎是幾個週轉就將被子瞬間切割開了數道口子。

我腳下猛然退後,望向那兩把直衝我而來的刀刃周身盡是溢滿了血色。

瞧著兩人這般用力,我笑了笑手下刀刃毫不留情順著兩人腰際勾了出去。

“嗖——”

當嗅到熟悉的血腥味的時候,我緩緩舒了口氣,抬起眼簾望向兩人唇角微揚。

“兩位老闆,我並不想對你們動手,只是人生來想活著,你們想讓我死,那是不是要拿出些誠意來?”

“誠意?”兩人相視一眼衝著我眼底盡是血煞,周身忽然竄上來一股子邪氣。

“你就是這樣製造誠意的?”說罷竟是陡然間丟擲手裡刀刃朝我打了過來。

我腳下急轉身形後退,伸手扯過一道被子登時擋在神農墨身上,下一秒便有一把刀子順著被子刺了下來。

我一把將刀子甩開,神農墨睜開眼睛看著我,身上的氣息淡然而安逸。

小傢伙看著年紀輕輕,但身上修為卻是不差,他起身,看向兩人一身陰鷙。

“你們,要殺了我?”

那夫婦二人看著我說道:“你,你們沒喝迷藥?怎麼會?”

看著兩人眼底的詫異我實在是不清楚該說些什麼才好?生是非黑白就在眼前待著,能有什麼問題?

我理所當然道:“喝了啊……”

神農墨還應景地看著兩人解釋道:“你們的妙道在我們看來是一文不值,你有你好,他有他好,總之在這世上,總會有許多的不滿意,所以呢?不滿意就要殺人?”

兩人看著我像是長著獠牙的毒蠍,恨不得張開口就要將毒牙都裝在我身上似的?

“你知道什麼?在這裡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在用命交換,你懂得什麼?你的命是命,難道我們的性命不是性命?”

說罷這小子登時朝身側女人大聲喊道:“老婆別和他廢話,動手!!!”

瞧著兩人一副不殺我不罷休的模樣我儘管無奈卻也只能動手……

兩人在這裡倒是不敢大肆動手,畢竟還有其他客人,因此動起手來兩人顯得很是放不開。

瞧著兩人這般模樣我周身一陣抖擻,轉了轉後頸和手腕,望向不遠處的兩人笑了笑,方才驟然衝出!

“小心——”

那男人瞬間握住柱子整個人轉了一圈繞到我身後登時一把拽住我腳踝?

轉動手腕眼看著刀刃就要劃到我腳踝,我冷冷笑了兩聲,整個人身軀乍然旋轉,身側一陣明晃晃的銀光閃過,我瞧著那瞬間衝來的女人再度轉身。

“刷!”

刀刃順著我五官直線切下,冰冷刺骨的鋒芒讓人倍感焦灼……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脖頸間一陣刺痛登時傳至腦神經,我眼神裡驟然一片鋒芒運起,再度望向那女人轉身衝著她腹部便是一腳。

女人朝後倒退兩步拎著殺豬刀似的傢伙什怒氣衝衝的再度衝了上來。

男人倒像是殺手似的身形更為纖瘦靈活,像是抹了潤滑油的魚似的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下一瞬我眉眼緊蹙彎腰下身,男人刀刃順著我腰身刮痧似的切過。

我看了那人一眼,手裡短刀週轉頓時閃身直衝女人面部襲去。

“老婆!!”

男人怒號一聲霎時在我身後衝來,我反手一把藥粉撒了出去,男人登時駐足,但手上握著的刀刃卻還是飛了過來。

我笑了笑身形乍轉落至女人身後,單手朝前短刀順著她脖頸擦過。

男人刀刃飛過來刀刃與我掌心刀刃相撞,登時刀刃一陣顫慄那男人手上刀刃在我掌心刀刃上的空洞裡不住晃盪。

男人看著我,黑色面紗上仍是沾染了不少藥粉,整個人腰際黑衫血口橫切開來。

望向那男人,我笑了笑,眼神裡帶著些許打量。

“你知道的,只要你敢動,你老婆的性命,不用等,立即就會交代!”

男人臉色很是難堪,看著我很是憤懣道:“你還是不是男人,要用女人來威脅我?”

我望著這傢伙當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倒是玩得好一手惡人先告狀?

“這位先生,我想說的是,這些事情與我到底有沒有關係你比我更清楚,我想你也不願意你老婆死掉,對嗎?”

我看著兩人倒也算是伉儷,但下一刻,男人的反映出乎我的預料。

他竟是徑直衝了上來,上前之際眼神裡帶著的洶湧殺意似是要洞穿女人的身體。

我清楚地感受地感受到女人的身子顫了顫,但她並未開口說話,很顯然,她的震驚,是藏在心底的。

“小墨!”

我朝身後喊了一聲,小墨即刻抽出一根針刺在女人身後,小傢伙年紀不大但譜倒是擺得挺足。

“不想死的話,就別動……”

女人站的老實確實是沒動,我頓時閃身消失在原地,看著男人的身影如光影般在身前穿梭,我眉眼不斷捕捉著男人的身影,渾身亦是肅重起來。

果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傢伙狠起來連自己老婆都不放過?

“身後!”

我腳下急轉身後驟然多了許多冰霜,我詫然轉身,盯著背後的傢伙低聲說道:“你是個瘋子!”

刀刃衝至我身前,我站定未動,那刀刃順著我肩胛砍下。

我左腳頓時下彎,膝蓋處一陣快速扭轉的刺痛瞬間自腦海傳入整個身子。

但有得有失,我胳膊肘瞬間用力朝身後之人腹部砸去,但聽一聲悶聲吼,我迅速踩實地面上的雙腳周身旋轉,剎那間渾身上下充斥著一陣肅殺意味。

男人被我一膝蓋砸上頸窩,整個人瞬間單膝跪地吐出一口黑血?

神農墨這才眉梢鬆垮低聲道:“奪命蠱?”

我聞聲亦是覺得奇怪方才看到那女人更是吐出好大一灘黑血。

整個人瞬間失利朝後倒去,整個人臉色瞬間煞白?

“靈芝!!!”

男人一聲悶吼頓時匍匐著朝女人衝上前去,我看向那女人才朝神農墨問道:“這兩人,怎麼回事?”

神農墨解釋道:“很顯然中毒了,奪命蠱是嬈僵裡對待叛徒才用的蠱毒,中蠱者,唯有不斷吸食新鮮血液才能保證生命的延續。”

說罷小傢伙一副瞭然似的晃盪起腦袋:“難怪夫妻倆都要殺人,看起來是蠱毒在作祟!”

我望著男人將女人小心翼翼攙扶起來渾身上下一陣倉促,周身上下氣息近乎靜止?

“靈芝?你沒事巴?靈芝?”

男人抱著女人整個人像是都要哭出來似的傷心?他渾身上下都在不住發抖。

儘管知道男人剛才並未將女人當回事,但眼下看來,倒是眼見並非為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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