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武夷酒店,看起來一切如常。

不過,在二人快接近時,有一幫人從武夷酒店樓頂冒了出來,疾速離去。

不一會,又有一批人衝出,卻是向著前面那幫人追了過去。

倘若仔細看,就會發現前後兩批人中間有部分人身上還帶著血跡。

凌紫煙對陸演寧說道:“我得回派裡去看看爺爺他們什麼情況,你就先回房間去休息一下吧,你的傷也還沒好。”

“我和你一起去吧?”陸演寧卻是有些不太放心。

凌紫煙搖了搖頭,“我也沒辦法帶你進去啊,進入洞天世界是需要通行憑證的,就跟我們武當需要玉鑑一樣,別人拿到了憑證也進不去。”

陸演寧點了點頭,卻是拿了一枚師父所贈送的護身符遞了過去,“這是師父做的護身符,你帶上。”

不過,凌紫煙卻沒有接,“不用,我身上也有師父送的護身符,你自己留著護身。我先回派內看看什麼情況,放心,確認情況之後很快就出來的。”

目送凌紫煙往酒店內部行去,陸演寧雖然有些不放心卻也沒有其它辦法。

每個門派的洞天世界不同,像武當派的洞天世界,只要有“鑰匙”就可以在武當山的任意範圍傳送回去,但是在武夷派卻是不行,只能在一個特定的地方進入。

每個人門派由於洞天世界的規則或者其自身出於某些考量(例如人員管理與能源合理分配使用等),所以才會有不同的出入方法與一些相關的規定。當然這都是在平時,若是在戰時,卻是肯定又會有所不同的。

陸演寧回到房間,正準備再仔細檢查一下自身傷勢,畢竟如果哪裡沒注意要是留下隱患以後處理起來也麻煩,還影響修煉進境。

只是,剛一進門,就被一把劍給架在了脖子上。

他大意了,光在想著傷勢的問題,卻是沒想到房間裡竟然有人。

“想不到啊,我隨意進入一個房間,原本打算在這裡稍做休養,卻是讓我抓到了你。這,算不算是緣分呢?”劉慎強原本想著燈下黑,暫時在這裡躲一躲,待得傷勢恢復一些再行撤離,卻是有了意外的收穫,自然是頗感意外。

雖然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陸演寧初時是心頭一凜,不過轉瞬卻是安下心來,如果對方要殺自己,只怕就不是把劍架在脖子上了,直接一劍砍了完事。而暫時沒有下手,他自然是心安定了下來,因為只要不是第一時間殺了他,那麼他就還有機會。

其實,就算是被人偷襲,一劍砍過來,他也沒事。

師父給的護身符還帶在身上呢,如果真的有要命的攻擊,自然就會激發護符形成一個護罩保護他,除非這一擊的力量大到能夠直接破開這個防護。

陸演寧慢慢的轉過了身,對著劉慎強道:“雖然你我為敵,但是畢竟你還是前輩,這樣偷襲我一個晚輩,前輩不覺得有失身份麼?”

劉慎強倒是顯得無所謂,手中劍並沒有離開陸演寧的脖子,“雖然我的修為境界在你之上,但是如果真論起輩份,你我其實算是同輩。更何況,就算是偷襲又如何?只要能取勝,手段重要麼?”

“受教了!只是,你如今就算拿下了我,又能如何?”陸演寧其實並不真的擔心,他的空間神力不同於修行界中的其它能量,就算是身體被制住封禁了經脈,他一樣可以使用空間神力。畢竟,空間神力是類似於一種血脈的力量,玄之又玄,並不是有如真力一般執行於經脈之中。

劉慎強如今暴露出來了,之前從酒店樓頂上兩波人的情況來看,只怕在自己還沒有回來之前對方就已經發出訊息,撤走自己的嫡系。只是不知道為何不是悄悄撤離,反而是產生了什麼衝突一般。

劉慎強淡淡的道:“別以為我現在受了傷就收拾不了你,你只要老實點配合一下,我也不願意冒著得罪通微真人的風險傷害於你。”

對於這話,陸演寧可不相信,畢竟之前在山裡的事才剛剛發生,這才多久啊?

陸演寧雖然不信,卻也是問道:“你要我如何配合?”

“等我傷勢恢復一些,你就陪我離開這裡吧,現在,先安心坐著吧。”劉慎強說完之後迅速出手,在陸演寧身上連續拍了幾掌,將其經脈給封禁了。

劉慎強雖然沒有直說,不過陸演寧大概卻也是猜出來了,之前在山中那一下爆炸,只怕對方受的傷可不輕,否則也不至於冒險留在武夷酒店。雖然,這裡算是燈下黑,武夷派內就算是要搜查也沒那麼快就搜到這裡,但是這裡也是武夷派出入的大門口,被發現的機率可也不低。

他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

封禁了陸演寧的經脈之後,劉慎強收劍,自顧自的走到一邊,掏出了一瓶丹藥,倒了幾顆塞進嘴裡。

“劉前輩,晚輩實在好奇,你說你一個好好的武夷派長老不當,幹嘛要去勾結邪道中人啊?你就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麼?”陸演寧想著閒也是閒著,反正要動手隨時,也可以隨時躲進隨身洞天裡,安全有保障,說話也就沒有太多顧忌,想到什麼就問了出來。

劉慎強斜了陸演寧一眼,說道:“修行是為了什麼?”

陸演寧並沒有多想,脫口而出:“長生!逍遙自在!”

“呵呵,長生?整個修行界,從古至今又有多少人做到?”劉慎強有些不屑的說道:“至於逍遙自在,你現在覺得自己逍遙自在麼?”

“這些都是目標啊,雖然我現在做不到,但是如果不努力就永遠做不到,努力過了就算做不到,也可以見識這一路上的風景,也算是不枉此生吧?”陸演寧分辯了兩句之後話題一轉,說道:“可是這和你勾結邪道中人又有什麼關係?哪怕我們修不到長生,做不到逍遙自在。”

也許是恢復還需要時間,也許是反正被識破了無所謂,劉慎強竟然沒有生氣陸演寧說他勾結邪道中人,反而是問道:“什麼是正?什麼是邪?如果能助我長生,助我逍遙自在,我管它是正是邪,只要能達成我的目標就行!更何況,你對於所謂的邪道的瞭解又有多少?你知道為什麼我的門人弟子都願意跟著我走麼?你享受過掌控他人生死的樂趣麼?”

正邪之論,每個人心中都有數,陸演寧並不想多扯,反而是對方最後那兩句話引起了他的興趣。

個別人有著個別的想法並不奇怪,行差走偏想歪都很正常,可是為什麼那些人都願意跟著走那明顯不是正道的路呢?

陸演寧想到了一種可能,淡淡的道:“想來,你是用了什麼歪門邪道將他們給控制住了吧?我就不信他們不學像武夷派這樣的正道傳承,反而會去弄什麼邪道,畢竟不是每個人心裡都沒有善惡之別,沒有一點分辨能力,隨便讓人蠱惑一下就言聽計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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