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哥……

過了一陣，姜子牙緩緩睜開眼，覺得頭有些疼，想起來昨晚自己好像是毒發了，也不知道師兄發沒發現，又緩了一會兒，覺得頭不怎麼疼了，才撐著身子起來。

一旁的哪吒見姜子牙醒了趕緊過去，道：“師叔您醒了，感覺怎麼樣？”

姜子牙聽罷淺笑一下，打趣人道：“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昨天哭得那麼兇，也不知道現在眼睛疼不疼？”

哪吒聽完扯一下人的衣袖，半似撒嬌地喚了一聲“師叔”，逗得姜子牙哈哈笑了出來。

姜子牙起身拿了自己平時穿的外衣穿好，又四周看了看，沒發現太乙真人的身影，心中疑惑，便問哪吒：“哪吒，你知不知道你師父去哪兒了？”

哪吒聽完身體僵了一下，支支吾吾說不完一句話：“師……師父啊，師父他……他應該……”哪吒一邊應付著一邊想著應該怎麼回答。

這邊姜子牙聽著就覺得應該是有什麼事了，“難道……是自己中毒的事被發現了？”姜子牙心中想著，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疼痛，微微蹙眉又怕被哪吒看出來，便努力裝作正常的樣子，道：“好了，哪吒，我有些渴，你能不能幫我去燒一點水喝？”

哪吒聽師叔渴了，也不再想如何回答人剛才的問題了，連忙答應下來端著水壺出去了。

姜子牙見哪吒把門關上後，痛苦的表情才在臉上表現出來，連忙打坐調息，試圖將體內的毒壓下去一點。好在這招是有用的，姜子牙感覺道胸口的疼痛感輕了不少。

這時突然有人開門，姜子牙抬頭一看，是太乙師兄，忙起身過去，道：“師兄，你去哪兒了？”剛說完，便看到師兄身後還捆著一個人，再仔細一看，皺了皺眉，開口問道：“師兄，你把申公豹帶過來幹什麼呀？”

太乙聽罷將申公豹拽到屋子裡，順手關了門，認真地看著姜子牙，問道：“你早就知道你中毒了是不是？”姜子牙聽聞愣了一下，聽這話師兄似乎也早知道我中毒了，不知道該說什麼，便只是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

“嗯……大概是……”這回換成姜子牙支支吾吾了，“大概是……破誅仙陣的前一個晚上。”說完便不敢再看著師兄，像個怕被大人訓話的小孩子。

太乙聽到後也確實被氣到了，“明知道中毒了還去闖陣，不怕死是吧？”又看人低著頭，一副乖覺的樣子，便不忍再責怪人了，好歹子牙還中著毒呢，便勉強壓一壓心中的火氣，拍拍人的肩膀示意人坐下歇歇。

隨後，太乙轉過身來看著同樣低著頭，算是乖覺的申公豹，越看越氣。若不是你當初不知好歹，子牙至於受這苦嗎？想著想著心中的氣又上來了，沒好氣地對申公豹說：“申公豹，路上你不是說有解藥嗎，在哪兒？快拿出來！”

申公豹聽完人的話，心裡窩了一口氣。你讓我拿你得給我鬆綁吧，你給我捆這麼緊我怎麼拿！申公豹雖然生氣，卻不敢真說出來，萬一真的把太乙惹急了，不說殺了自己，揍自己一頓也受不了啊。

一旁的姜子牙看著申公豹的表情，心中瞭然，畢竟這麼多年的死對頭了，相互還是瞭解的，便用法術將人身上的捆仙繩解開了。

一旁的太乙一見有些急了，“子牙！”

姜子牙搖搖頭，“無妨。”他相信申公豹一定不會是原來那個樣子了。

果真，申公豹感激地看了一眼姜子牙，隨後從腰間拿出一塊包起來的手絹，將手絹在手上攤開，發現裡面放著一顆小藥丸，道：“這就是那毒的解藥。”說完將藥丸放到太乙的手上。

太乙將藥丸左右看了看，還是不放心，看了看姜子牙，又看了看一旁的申公豹。

申公豹彷彿看明白的太乙的意思，道：“太乙真人，你若信不過我，大可去找元始天尊檢查。”

太乙聽罷點點頭，道“子牙，那我去找一趟師尊。”又看了一眼申公豹，然後又用剛才的捆仙繩將人捆了，道：“你老實在這兒待著，你要是再敢害子牙師弟，貧道第一個饒不了你！”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時房間裡只剩姜子牙和申公豹了，一時間安靜了下來。申公豹對上姜子牙的眼神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這人，便慌亂地將眼神挪開了。

姜子牙看到申公豹這反應，低頭淺笑了一下，道：“申公豹，你我作了大半輩子的對了，似乎好久都沒有這樣心平氣和地說過話了，坐下歇歇吧。”這語氣並不像是對一個宿敵該有的，卻偏偏像是對一位老友。

申公豹聽聞沒有說什麼，只是坐在了姜子牙的對面，方才姜子牙的聲音似是山間的清泉一般流進了申公豹的心裡，是了，他總是這樣豁達，即便是被自己冤枉了這麼些年，也聽不出一絲怨氣。

頓時申公豹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元始天尊更看重姜子牙了。

“姜子……”申公豹想開口喚一下人，可卻不知道應該用什麼稱呼了，之前一直都是帶有敵意的喊他名字，可現在他不願再用之前那副態度去對姜子牙了；再早便是喊人大哥，可現在，他還願意接受嗎……

於是一句稱呼，便在申公豹嘴裡猶猶豫豫說不出來。

姜子牙見狀的笑了笑，一邊輕敲著桌案，一邊調侃著人：“沒想到往日伶牙俐齒的大國師還有說不出話的時候呢？”

申公豹聽罷臉上一紅，往日正是自己的伶牙俐齒才讓這人平白受了許多冤枉，可卻不見他有什麼怨言……

沉默了一會兒，申公豹便不再猶豫了，開口道：“大哥……”

姜子牙聽到這許久未聽到的稱呼，心裡也愣了一下，隨後應下來：“誒。”

“大哥，我記得你曾經問我我可曾後悔……我……我後悔了。”申公豹看著眼前的人，說不下去了，喉嚨裡好像卡著一根魚骨頭，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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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蛋~o(〃'▽'〃)o

哼哼～偏心的太乙

姜子牙：【低頭，乖巧】

太乙：（os：太乖了，算了算了，不兇他了）

申公豹：【姜子牙同款】

太乙：（os：誒呀媽，太可恨了！）申公豹！！！

申公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