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集市裡的見聞
今天是安德魯入城的第二天，天氣一改往日的陰霾，變得豔陽高照。
儘管臨近黃昏時分，集市上依然人來人往，人頭攢動，商販的叫賣聲和士兵的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喧譁不斷，顯得十分熱鬧。
不過更熱鬧的，是在集市盡頭的一座廢棄小樓裡，那裡屬於安德魯上校為有生理需要官兵，準備的一所臨時“炮-房”。今日一早開始，聞訊趕來的30多個J女，便輪流提供特殊服務……
走出大門的值班崗亭，由兩名衛兵貼身跟隨的安德魯上校，迅速混入到人群之中，那是他被一種非常熟悉的香味深深吸引。
很快，他就確定這種香味，源自一大份盤碟裝著的金黃蛋撻所散發出來。走過去一看，眼前的蛋撻不僅香氣濃郁撲鼻，外層還為鬆脆之撻皮，內層則為香甜的黃色凝固蛋漿。
向來喜好甜食的上位者自然不會問價格，直接嘗過兩塊蛋撻過後，他便大呼過癮，直接遞給攤主一枚10裡弗爾銀幣。
“很抱歉，軍官公民，我剛開張不久，這裡的錢根本不夠給你找零。”老實攤主頗為無奈的解釋道。
“不用找零了，剩下的全部打包！”安德魯很是豪氣的雙手一揮。很快，一大鍋的蛋撻在被打包後，全部交給身後的兩名衛兵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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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覺意猶未盡，閒暇無事的安德魯繼續前行，在集市裡東望望，西瞧瞧，看看還有沒其他好吃的玩意。
在這個商販臨時聚集的市場兩側，坐落著一個特殊的小吃攤位，擺放著來半舊不新的烤爐、煎鍋與軍用大湯鍋，裡面的原料有面粉、生牛肉、雞蛋、奶油、河魚、土豆、白糖、橄欖油、香料等等。
這裡的攤主來自尼德蘭地區，那是他的蹩腳法語中明顯帶有荷蘭省的口音，估計是尼德蘭聯省的雅各賓派在起義失敗之後，流亡法國並聚集於此，很多人希望法國-軍隊能帶上他們打回荷蘭。
由於攤主的妻子要在一旁收錢與打包，根本沒空來幫忙，荷蘭人既要照顧軍用大湯鍋的土豆燉牛肉，時不時的新增食鹽、香料與清水，還要在平底煎鍋上不停的翻滾炙烤的小河魚，加入各種油料。
香噴噴的土豆燉牛肉和令人垂涎的炙烤魚片，很快令小吃攤的內外客戶盈門，被數十名憲兵營計程車兵擠得水洩不通。
“阿哈，果然是偉大的土豆燉牛肉！”
安德魯從人群的縫隙間，瞥眼看到人世間的最佳食物。他很是興奮的衝上前，左右各一腳，將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名士兵蹬開。
莫名其妙捱了踢計程車兵自然不開心，等到他憤怒的回過頭時，卻看到是安德魯上校，立刻像老鼠見到貓一般，一聲不吭的閃到一旁待著。
倒不是一定是士兵畏懼安德魯指揮官的權勢，而是這個傢伙曾在行軍途中的固定靶射擊比賽時，輸給了安德魯上校，於是欠下50裡弗爾的鉅款，到現在一直沒能償還。
於是見了惹不起的債主，自然要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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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安德魯才懶得管那一筆欠賬，他徑直來到攤子面前，一把奪過攤主的長柄銅勺，往大湯鍋裡一撈，食物送到嘴邊，吧唧、吧唧的大口吃起來。
“不錯，味道真是不錯。該死的，軍營裡的那個廚子每天做得是什麼鬼東西，簡直就是一堆豬食！”
安德魯上校的連聲抱怨，自然獲得在場士兵們的一片附和，各種馬屁聲四起。
“是啊，長官英明，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上校，我們也想不吃豬食了，每天要吃牛肉燉土豆！”
“安德魯上校，乾脆將你就將這個荷蘭廚子徵兵入伍得了，我們就有的好吃了！”
……
“哈哈，你這個建議不錯！”上位者轉過頭來，居然認出了自己的債務人，嚇得那名欠賬士兵當即捂住了嘴巴。
安德魯哈哈大笑，說：“好了，弗恩，別再裝了！你的確出了個好主意，所以那筆50裡弗爾的欠款，從今往後就免了！”
安德魯留意到荷蘭攤主的相貌類似東亞人，黑頭髮黑眼睛，眼窩較淺，面板略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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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心下一動，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看你的模樣，應該來自遙遠的東方吧。”
“我叫唐耶爾·馬倫，上校公民！是的，我出身在一個叫澳門的小地方。5歲時，我跟隨父親在商船上幹活，於是來到尼德蘭。”
性格拘謹的荷蘭人小心翼翼的答覆道。顯然這位馬倫移民很有見識，一眼就認得出安德魯的大肩章所代表的軍銜。
於是，上位者慢慢的直起身子，微笑著說：“好吧，馬倫！如果有願意，你被安德魯上校徵用入伍，成為我的私人廚師。”
荷蘭廚師一聽懵呆了，他先是緊張的看了妻子一眼，然後畏畏縮縮的望著安德魯。到最後，馬倫還是咬咬牙，選擇了拒絕。
“抱歉，安德魯上校！我家中不僅有愛我的妻子，還有3個尚未成年的孩子。我和妻子的最大希望，就是每天回家的時候，能夠看著孩子們吃飯睡覺、哭鬧成長，以及信仰上帝。”
被拒絕的上位者也不惱怒，只是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不過在離開的時候，他順手拿了盛裝有土豆燉牛肉的木桶，還有托盤裡的三條剛出鍋的烤魚，並衝著之前“給出好建議”計程車兵，大聲嚷嚷起來。
“該死的弗恩，都怪你的方法不好使，所以作為懲罰，這一頓你必須來付賬！”
在圍觀者的一陣鬨笑聲中，安德魯得意洋洋的帶著戰利品的返回了軍營。
來到莊園的一處東方涼亭，他讓兩名衛兵將所有食物放在石桌上，三人坐下一起分享小攤販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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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幹掉一磅的牛肉土豆，又吃掉一條魚，外加五六個蛋撻，安德魯感覺自己快要吃撐了，隨即起身，決定在莊園裡面四處溜達，消消食。身處軍營內部，已經不需要衛兵寸步不離的跟隨。
初夏時節，黃昏日落還沒有那麼早，透過樹林間的逆光照射出柔和的光暈，令人陶醉。此時的安德魯一處坡地上，眺望眼前的草坪、水塘，以及更遠的那條並不寬闊的杜宇勒河。
面前的水塘面積不小，還有一條曲折狹窄的水道與杜宇勒河連線。這座青草邊的清澈水塘時常會聚集著不少野鴨子。說是野鴨，大都屬於家鴨及其後代，都是前任莊園主人飼養的。
在給水塘裡的歡樂鴨子，拋灑完手中的麵包屑後，安德魯轉身離開，那是他突然聽到有人在樓前的噴水池那邊呼叫“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