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骨頭都折了……”

治療師抬起頭,手搭在普通學員身上,繼續用靈力幫他們治療,目光卻從戚家直系臉上掠過,神色複雜地看向裁判。

“吃了療傷丹再有專人治療,也需要一年才能徹底恢復過來。”

裁判蹙眉,剛要開口,戚家直系那邊又響起了訓斥聲。

“你瞅瞅你們,參加比賽前族長三令五申,讓你們控制好自己脾氣,結果你們一到臺上就興奮過度,趕緊好好給學弟們道歉,要是學弟們不原諒你們,你們就別回戚家了。”

戚家那兩個直系低下頭,嘴上說著道歉的話,目光卻冷冰冰看著倒地的兩個普通學員,“學弟們,我們真不是故意的,你們能原諒我們嗎?”

兩個普通學員滿身的傷,若不是裁判及時給他們吃了療傷丹,他們早就昏死過去了,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確定。

此時療傷丹剛剛起作用,他們神志也還有些不清醒,看到站在自己身旁、居高臨下看自己的戚家直系,他們身體下意識抖一下,這一下直接牽動滿身傷,疼的他們滿頭冷汗。

那兩個戚家直系卻像是看不到他們疼一樣,蹲下身體,用手輕輕扶住普通學員的臉,低聲問:“我們給你們道歉了,你們原諒我們了嗎?”

普通學員此時大腦都被疼痛佔據,疼得他們恨不得滿地打滾,但身上骨頭又都折了,他們連動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戚家直系。

看到戚家直系,他們就想到剛剛那痛不欲生的攻擊,他們掙扎著想要跑走,卻被戚家直系狠狠按住。

普通學員眼睛瞪大,本是無神的雙眼此時滿是恐懼。

他們定定地盯著戚家直系,害怕和恐懼在心底蔓延,慢慢地紮根發芽,就要種下心魔的種子。

戚家直系卻像是不知道一樣,或者是明知一切卻故意那麼做,他們冰冷邪笑,“學弟你們聽不懂人話嗎,我們都已經道歉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可別欺人太甚哦。”

“我看欺人太甚的是你們吧。”清冷的聲音響起,戚冉冉出現在看臺旁。

她不想來的,不想在大會上引起別人太多注意,也不想和戚家再有任何關聯,甚至覺得和戚家的人在同一個地方呼吸都不舒服。

她平時也不是一個多喜歡管閒事的人,頂多是幫一些不可避免或是順手的事,比如提醒翌家的少年們不要吃東西。

幾句話的事,對戚冉冉來說還是可以幫的,但這種在學院爭霸賽上出頭的事,戚冉冉真的是不想做。

可她還是做了。

她甩出一道靈力,將戚家直系捏住普通學員下巴的手打掉,聲音冰冷,“普通比賽而已,下手這麼重,還想用‘激動、興奮、召喚靈獸就控制不住自己’當藉口,僅僅一句對不起就想掩蓋一切,你們是太不把對手生命當回事,還是這種事已經發生了多次,對你們來說司空見慣?”

“你們該不會覺得在賽場上打傷對手很快樂吧?”

“將對手打傷後還去恐嚇他們,你們是想讓他們徹底留下心理陰影,產生心魔,以後就再也不能進步了,是嗎?”

戚冉冉的話讓戚家直系們臉色全都沉下,他們目光冰冷的看著戚冉冉,“日輝學院的武神?”

“咱們都是大學院世家,沒必要因為這種小事在臺上不給對方留面子吧?”

壓低的威脅聲傳來,“別以為日輝學院能護得住你,落在我手裡,我照樣讓你生不如死。”

戚冉冉不屑冷笑,同樣壓低了聲音說:“放心,我也會讓你們生不如死,我也很容易‘激動、興奮、控制不住自己’,到時候我會讓你們傷得比今天的他們還要慘。”

戚家直系眯著眼睛,冷冰冰的看戚冉冉,卻是對裁判說:“裁判,這個人惡意打擾比賽程序,你是不是該把她攆走?”

裁判皺著眉,公平公正的他很不喜歡戚家直系這種態度。

原本看在戚家直系是大世家的份兒上,裁判可能會對他們重傷對手的行為小懲一下,但戚冉冉出現了,戚冉冉代表的可是日輝學院。

雖然在裁判眼底,戚冉冉只是日輝學院的一分子,但她敢在這種時候出現,日輝學院那方還沒人阻攔,裁判自然就將戚冉冉當成了日輝學院的代表。

這一下就不是普通學院和大世家的事,而是大學院和大世家的碰撞,裁判心裡最後那一點‘戚家面子’也沒看,直接說道:“對手傷殘嚴重,無法再進行比賽,比賽已經結束。”

“戚家弟子下手很辣,給予除名處罰,傷人的這兩名弟子被禁賽,再也不準參加學院爭霸賽。”

戚家直系不屑的笑了下。

他們既然敢當眾下這麼重的手,當然是做好了準備。

不就是禁賽嗎,反正他們也不是主力選手,禁不禁賽,下一場也不會輪到他們來參賽了。

裁判繼續冷聲道:“同場競技隊友,未做到提醒責任,同時禁賽。”

這下戚家直系慌了。

站在角落一直沒說話的戚鈺鈺臉色明顯一沉。

她是今天戚家隊伍中唯一的女孩子,也是戚家真正參賽的直系弟子之一,作為壓陣出現在賽場上。

如果被禁賽,戚家真正參賽的隊伍就會少一名正式成員,也會給她帶去巨大影響。

“裁判,這不合理。”

戚鈺鈺不想自己多年努力白費,忍不住上前說道:“我們是隊友沒錯,但我又不能控制他們的思想,他們想做什麼我也管不了,你禁賽就直接禁他們便好,為什麼要禁我?”

換成一般人,可能會給戚鈺鈺幾分薄面,但大賽裁判並不是一般人,他們是各大世家中出來的弟子,大多數都是七階強者,有的甚至已經八階,只差一步就是九階尊上。

他們會給大世家面子,但又不會當眾包容,畢竟他們自己就很強,大世家也不會為了一個小輩得罪馬上就是九階尊上的他們。

所以裁判只是冷眼看著戚鈺鈺,“你是控制不了他們的思想,但你們明知他們戰鬥後會興奮,無法控制自己行為,會產生傷害對手、致殘對手的行為,你們卻沒人及時控制住他們,或者換一種說法。”

“你們明知他們無法控制自己,卻還選擇讓他們參賽,我可以懷疑你們就是想讓他們打傷對手,你們就是抱著讓對手致殘的心理上臺的,這樣想沒問題吧?”

戚鈺鈺臉色僵硬,“我可是正式參賽選手,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知情,但他們卻是有預謀的,對嗎?”裁判冷漠看戚鈺鈺。

戚鈺鈺還欲掙扎,一個身上戴著戚家直系肩章的男人走上前,他先是深深地看戚冉冉一眼,才對戚鈺鈺說道:“行了,裁判都是公正的,如何決定應該聽裁判的,你們還嫌在這兒不夠丟臉嗎?”

“領隊……”戚鈺鈺想後退一步,即使滿臉的不甘心,在男人出現那一刻還是不敢說任何話。

“裁判大人,我們接受您的處罰,今日參賽的所有人下一次都不會出現在臺上,我們也願意給那兩位學員賠償,靈丹和功法都任由他們挑選。”

男人笑著和裁判說完,又轉頭對那兩名依舊躺在地上的普通學員道歉。

他態度誠懇,比起那兩個戚家直系,他臉上的表情卻真摯得多。

兩名普通學員被嚇到了,眼神畏畏縮縮的,若不是他們全身骨折,沒準早就跑走了。

等道過歉,又給那兩名普通學員留下傳音符和戚家玉牌後,男人才轉頭看向戚冉冉。

“戚冉冉是嗎?”

“我叫戚墨,戚家隊的領隊,我們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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