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靈宮外。

月綺夢帶著小蠓一直往外走。

小蠓有點無語,“月仙子,咱們有話在這裡說就好,不用再往外走了吧?”

這都走到獸靈宮邊界了,再往外走可就要出神殿範圍了,她還得趕緊回去修煉呢,真不想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

月綺夢低著頭,怯懦似的用手攪動自己的手帕,“小蠓……你別這麼叫我了,什麼‘月仙子’的……我都已經被半神大人逐出神殿了,你再這麼叫我,就是嘲諷我了。”

小蠓一下子噤聲了,有些尷尬的看月綺夢,“不好意思月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習慣了。”

月綺夢低著頭沒回答,只繼續往前走。

小蠓不好意思,便沒再問,跟著又往前走了一會兒。

直到到達獸靈宮邊界外,月綺夢才停下,她幽幽的說:“我被半神大人責罰,不能多在神殿中待,只能請你到這裡說話。”

“小蠓,之前都是我不對,我被邪祟蠱惑了,差點讓人傷到你,請你原諒我的魯莽。”

“你都道過歉了……”小蠓擺著手,有種不太好的直覺,她往後退一步才笑道:“其實說實話,我連邪祟是什麼都不知道,可能是修煉的還不到位,不清楚那些是什麼。”

“不過主上說的話我還是能聽明白的,主上也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責罰人的主子,月姐姐你就好好修煉,等你達到九階,肯定能再回來伺候主上的。”

“九階……豈是那麼容易啊。”

月綺夢低低的嘆了聲,說話聲音變得低沉許多,“小蠓,我被半神大人責罰了,都不能再叫他主上,你卻一口一句的主上叫著,你在當著我的面顯擺什麼?”

“嗯?”

小蠓一愣,忽然發現月綺夢眼睛紅了。

她下意識往後退,卻發現自己動都動不了,“月姐姐你想幹什麼,你可別做傻事,要是你真對我做了什麼,你以後可就回不來神殿了!”

“我本來就回不來了。”

“我一個被主上攆走的人,就算到了九階也回不來的。”

“我的天賦並不好,一生怕是都到不了九階,我一輩子都見不到主上了。”

“而你,一隻沒什麼天賦的魔獸,卻能得到主上青睞,讓主上對你另眼相看,你憑什麼?”

月綺夢一步步走到小蠓面前,捏住她圓潤的小臉,“你長得也不好看,人也不聰敏,修煉天賦還不如我好,憑什麼在主上面前露面?”

“那個‘主母’到底是誰,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你……能接近她吧?”

月綺夢忽然邪邪的笑出了聲,“我臨走的時候看到了,她摸了你的頭,你們的關係一定很好。”

“那就好辦了,只要我成了你,再成了她,我就會是主上的夫人,大不了我頂著別人的臉生活唄,只要能留在主上身邊,我什麼都願意做。”

她的指甲劃在小蠓臉龐,鋒利的指甲竟然在小蠓耳根處劃出了一道血痕。

月綺夢順勢往下划著,似乎想將小蠓的臉皮扒下來。

忽地,一道蘊含天地法則的靈力出現,將她籠罩在內,月綺夢一動不能動了。

嚴牟冀和戚冉冉同時出現,看到小蠓耳根的傷,戚冉冉眉頭蹙起,立刻將小蠓救下,並給她敷藥。

小蠓連連後退,臉上滿是自責,“對不起主上、主母,月綺夢說要與我道歉,我以為她已經變好了,便跟她來到這邊,沒想到差點中了她的圈套。”

“先上藥吧。”

戚冉冉將療傷藥粉塗在小蠓耳根處,傷口很快癒合。

她皺眉看著月綺夢,眼神冰冷,“因為我對小蠓稍微多說了兩句話,你就將謀害的心思打到了她身上?”

“她只是獸靈宮的一個侍女,為人單純開朗,沒有壞心思,我才和她多說兩句話,你害她有什麼用?”

月綺夢被禁錮住,從剛開始的恐懼到現在的隨意,只用了幾秒。

她好似看開了一樣,無所謂的笑,“主上不愧是主上,即使嘴上說放過我,依舊不相信我,真不知道我該誇您謹慎、還是該誇您太過瑕疵必報!”

“你若沒那個壞心思,我也不會來找你。”嚴牟冀淡淡的看月綺夢,和戚冉冉說:“一個能被邪祟蠱惑的人,一定是她心中先有那樣的想法,邪祟才會利用那些想法去蠱惑她。”

“月綺夢也知道這一點,所以走的時候她專門和你解釋了那些話,就是想騙我們相信她真的改變了。”

“但她忘了,我與邪祟打交道多年,每一個被邪祟蠱惑的人最後都成了邪修,而她身邊的邪祟至少跟了她三千年,她卻還沒成邪修,是邪祟不想將她變成邪修嗎?恐怕不是。”

戚冉冉聽得不是很明白,她皺著小眉頭疑惑的看嚴牟冀,“這世上還會有被邪祟蠱惑了、邪祟還控制不了的人?”

“有。”

“那種心比邪祟還要黑的人,邪祟便控制不了。”

嚴牟冀冷漠的看向月綺夢,聲音更加冰冷,“冥虛史書中記載了很多邪修,大多數邪修都是被害的,和楊桃類似,被上一個邪修害了,不得已才成為新的邪修。”

“還有一些是邪修收取的弟子,從一開始修煉的便是邪修功法,被正義之士稱為歪門邪道。”

“在我發現邪祟之前,冥虛史書中並沒有邪修是被邪祟蠱惑而來的記載,那時候頂多是記載著一些心魔引誘,多是發生在閉關和提升等階時,某些修煉者自己是知道心魔存在並引誘他們,而他們控制不住自己,最終成了邪修。”

“但我一直很好奇,第一個邪修是怎麼來的,那邪修功法又是誰發明的?”

戚冉冉:“……”

這個問題太深奧了,不是她能解釋的。

嚴牟冀研究了很多年,也不知道,他只說:“也許曾經的功法並不分邪修與正道,也許最初天地間是允許邪修存在,只是那時的邪修與現在的邪修不同呢?”

正道、邪道,也許曾經都是道呢?

只是時間太久遠,沒人知道過去的一切。

嚴牟冀也無法證實什麼,只將心中的猜測說出:“月綺夢救我已經是三千年前的事,她一直用那件事說對我的執著,她太過執著,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不對,讓我以為她是被邪祟蠱惑。”

“但黑衣尊上去除她身上邪祟時,我沒感受到任何氣息,如果她真是被邪祟蠱惑,在神殿這麼久,我也沒感受過邪祟的氣息,我懷疑她是假裝的。”

“假裝的?!”

戚冉冉看向月綺夢的目光瞬間變得不善,“要是月綺夢假裝成邪祟蠱惑她,那她心思可就太深沉了。”

月綺夢得意的笑,“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藏的了,反正我說什麼你們也不會信,不如就說個痛快。”

“最初遇見的時候,嚴牟冀沒把我的話剛回事,我就知道他不在乎我那個救命之恩,我心中所思所想的男人是個無情的混蛋!可我該怎麼度過那一劫呢?”

“那時候我的表現已經讓嚴牟冀不滿了,要是不能找個好藉口,那我可不是被攆出神殿那麼簡單,有可能會當場沒命,我便開始假裝得更瘋癲,瘋癲到失智的那種,你們自然會覺得我不對,懷疑起其他事了。”

“我只要順勢往下演,你們自然會放過我。”

“所謂腋下深紫色的針眼,那是我趁亂自己紮上去的,我是修煉者啊,恢復能力很快,幾乎是立刻結痂。”

“而等黑衣尊上來幫我去除邪祟的時候,我的傷口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他以為他去除的是邪祟,不過是什麼也沒有,只是等時間差不多,那點傷口自然而然癒合罷了。”

月綺夢得意的不行,好似自己是運籌帷幄的大臣般,“我唯一失算的就是嚴牟冀,你的心思比我還要沉。”

“我只是一個被‘邪祟’蠱惑的小侍女,你竟然還偷偷用神識掃視著我,嚴牟冀,你真的一點都不大度。”

戚冉冉差點氣笑,“你是小侍女?誰家的小侍女心思這麼野?”

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小侍女,卻貪婪主子,意圖殘害同僚,還怪主人疑心她?

戚冉冉從沒見過這樣的,她厭惡的看月綺夢,“你想要什麼死法,自己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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