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裡溫清一聽安初夏說要買馬,就把他們帶去一家馬行,安初夏他們就看見溫清一,不知道和那個胖胖的管事說了什麼。

之後管事對他們一群人很是客氣,還讓小廝牽來了六匹良駒,安初夏要付錢,管事瞟了一眼,眉眼清冷的溫清一,果斷的拒收了。

走出馬行安初夏看著溫清一道:“這家馬行是你家的。”

安初夏說的語氣是肯定句,而不是問句。

“安姑姑猜的沒錯,這家馬行是爹爹的產業。”

在外面行走他們也都把稱呼改變了一下,要是叫殿下,太傅,司將軍,那不是明擺著讓二皇女的人,來追殺他們麼。

他們六人裡除了安瑾辰和木檀不會武功,就連從小請名師教導的攬月,都練的一身好功夫。

溫清一更是不僅會醫還會用毒,武功更是傳承了醫仙谷的絕學,一般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六人騎上馬朝著嶺南的方向奔去,司珩領頭,安初夏斷後,當溫清一得知安初夏這個文官會武功時,還驚訝了一下。

不怪小姑娘每次看安姑姑時,眼神充滿了崇拜。

這天他們來到玉衡府管轄下,一個名叫月華鎮的地方,打算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

再過不久他們就到了,嶺南和東陵國的交界處,一路上聽說那裡已經打的很熱鬧了。

安初夏他們進入一家客棧,走到櫃檯跟前,因為都是不差錢的主,就向正在算賬的掌櫃要了六間客房。

掌櫃看見幾人穿的雖然不是特別華麗,但能每人住一間客房,明顯也是不差錢的客人。

“幾位客官跟小的來。”

小二帶著安初夏他們上了二樓,因為要的房間多,六間客房並不挨著。

因為他們人多安初夏給了小二一兩銀子打賞,騎馬跑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累了。

給的賞錢多小二伺候的比較上心,吃完飯後,小二就給每間房打來了熱水。

洗完澡安初夏把頭髮擦乾,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一棵大樹,雖然已經深秋,但地處南方這裡的樹葉依然翠綠。

要是在北方這時候估計都快要下雪了。

京城這邊二皇女蕭清薇聽人稟報,嶺南小國正在攻打鎮守嶺南邊際,緊皺眉頭遲遲無法解開。

防守東陵國東南西北四方兵士,現在只有嶺南主將是她多年培養,頂替許鎮遠的霍銅山是她的人。

鎮守北邊的軍隊是歷代的武安侯司家,雖然她已經任命司家最容易控制的次子,司澤去接受冀北軍。

但聽那些兵士以前都是老武安侯精心培養的長子在管,現在他新封的武安侯,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她收服冀北將士。

聽說北蠻得到現在東陵內政不穩,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大有要攻打東陵的意思。

西北有藍家軍,不過這支軍隊歷來彪悍,已經有很多年西戼都不敢來侵犯。

東邊沿海幾個城池是代郡王蕭淼的封地,她自稱為帝后曾經向代郡王發公文,那邊到現在沒有任何回應。

此次嶺南戰役她倒想從其他幾個軍隊調一些兵士去支援,可她卻沒有玉璽下發正規的聖旨。

想到這裡一臉陰沉的二皇女,摔了手中的毛筆,站起來朝著慶安帝的寢宮走去,眼神中閃爍著冷霜。

另一邊,安初夏他們睡到半夜,就被一陣驚慌悽慘的喊叫聲驚醒,接著就是一股煙熏火燎木頭燒焦的味鑽入鼻中。

安初夏從床上跳下來,開啟窗戶,街道二面的商鋪房屋,已經有許多被點燃。

熊熊大火發了瘋似的,隨風亂竄,肆無忌憚地吞噬著一切。

月華鎮上此時一片混亂。

到處哀嚎聲四起,安初夏看見有一群手中拿著各種利器的人,闖進有些人家開始燒殺搶掠。

甚至遠遠的聽到一些女子悽慘的叫聲,不用想安初夏也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叩叩叩”

這時候傳來了敲門聲,安初夏回頭,“誰!”

“……是我!”

聲音低沉醇厚,安初夏聽出是司珩的聲音。

安初夏抽開木栓開啟房門,就看見司珩身後大家都過來了。

“…進來叭!”

安初夏看向站在溫清一身前的攬月,見她眼神裡有對那些殺人者的憤恨,卻沒有恐懼,心裡滿意的額首。

想要作為一個合格的儲君,如果遇到事情只會一味的害怕退縮,那他們也不必去為她拼命掙那個位子了。

安初夏雙眼微眯,對著攬月說道:“太傅帶你去除暴安良,你敢嗎?”

攬月想到剛才看見大街上火光映照下,那些兇殘的壞人,砍殺從房間裡逃跑出來的百姓,眼中原本深藏的不安慢慢被冰霜所覆蓋。

“老師,我敢!”攬月一臉堅定的說道。

“好,不愧是我東陵王朝未來的國君,就要有這樣的氣勢和膽量。”司珩贊到。

“外面那些人非常兇悍,滅絕人性,哥哥和木檀你們兩個不會武功找個地方藏好。

我發現那群人並不多,只不過他們手中有武器,百姓們手無寸鐵,不敢反抗,再這樣由著他們殺下去,這一個鎮子的人都要會被屠殺殆盡。”

木檀也聽到外面婦女與孩童悽慘的叫聲,聲音天冷的說:“你們去吧,我和阿辰會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再不行,我這次和藍姨學會研製出好多毒粉,被發現了我就把他們毒死,你們不用擔心。”

“好,那你們注意安全。”

說完安初夏和司珩,攬月和溫清一各自拿出自己的武器,從窗戶跳了出去。

幾人順著女人的慘叫聲摸進一家宅院,屋裡屋外已經被匪徒翻砸的雜亂不堪,一片狼藉。

安初夏經過一道拱門來到後院,看見一個粗壯的男人正在強迫一位年輕的小婦人,行那豬狗不如之事。

“二愣子你快點,我們兄弟還等著呢。”旁邊兩個神情猥瑣的男人催促道。

一見到院子,攬月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事,眼睛就被跟著他的溫清一伸出大手捂住了。

司珩抬了抬手,最終放了下來,因為他看見安初夏的眼眸正在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緊握著手中的匕首,已經貓著身子躥了出去。

只一剎間,其中一個男子的笑聲截然而止,喉嚨處多出一條血痕,轟然倒地。

把身旁另一個匪徒嚇的後退一步,還沒等他把口中的尖叫聲喊出,一把長刀從後背心把他捅個對穿,鮮血從他嘴中噴湧而出,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雙眼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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