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檀拉住正要動手的安初夏向她搖了搖頭,好像他已經知道來敲門的是什麼人了。

門被開啟,就見一位身穿深色低等緞面,似是大戶人家管事的人。

彎腰走到那個長相陰柔的男子跟前,恭敬的說道:“大公子,宰相大人…讓小的找您回去!”

陰柔男子似是舒了一口氣,根本就沒管那些平時,跟著自己吃喝玩樂的小弟,連招呼都沒打一聲昂著頭,就隨著自家管事離開了酒樓。

整個過程那位宰相府的管事,就好像沒看見包間裡,還有其他人似的。

木檀和安初夏對視一眼,說道:“我們也回吧!”

氣也出了,安初夏走過去拉著顧芳妙的手,柔聲問道:“能又嗎?要不要我抱著你走?!”

顧芳妙搖了搖頭,緊緊抓著安初夏的手,也離開了酒樓。

至於打壞包間裡的東西,那不是還有幾個家世都不錯的紈絝在麼,掌櫃子心裡和明鏡似的。

這會他要上前去找受害者賠錢,他不是自己去找罵麼。

又不是找不到人賠錢,他幹嘛去做那蠢事!

安初夏他們出來後,江芷柔就和她打了一聲招呼,帶著侍衛繼續去玩了。

潤松看見顧芳妙走路發飄,應該是被嚇著了,現在還腿軟。

他什麼話都沒說,就把顧芳妙背起來,朝著居住的方向走去。

安初夏皺了皺眉頭和木檀並肩跟在後面。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幾人回到租住的房子,安瑾辰三人還沒回來,石玉還是那副賢惠模樣。

小聲的說道:“鍋裡我燒了熱水,大家洗洗在休息吧!”

這天晚上顧芳妙是和安初夏一起睡的,主要是安初夏怕小姑娘被嚇的會作惡夢。

臨睡前木檀還去給她熬了一副安神藥,顧芳妙平時就是大家暖心的小妹妹。

石玉也是念她心思單純當時為自己說話,他才被狠心的小丫頭收留下。

這次他暗地裡幫忙,也算還了這個人情!

木檀也是愛屋及烏。

他知道安初夏是個一般人招惹了她,不觸及到她心中劃分的底線,她都不屑去報復你的人。

從大河裡把她救上來至今兩年。

木檀發現安初夏就那樣淡然的看著,村裡要害她的兩個姑娘,自己把自己一生幸福盡毀。

她不報復,也不幫忙,就那樣由著兩個人把自己坑死。

好像她早已知道兩個人的結局一樣。

這麼通透的一個人,對微不足道傷害她的人,連報復你都懶得做,然後等著你自己作死。

可是木檀知道小丫頭的底線是她在乎的人。

比如王地主家兒子,王富貴的那條斷腿,就是她為了哥哥安瑾辰報仇,趁著夜黑風高去打的。

還有這次要不是顧家一家真心對她,恐怕她今天也不會為了顧姑娘,得罪那些家世不凡的紈絝。

小丫頭看似大度,實則是誰對她好,她就真心對誰好,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等到安瑾辰和潤生還有安子希看完花燈回來,誰也沒和他們提起今晚發生的事。

前後院子裡的燈都熄了,只剩下石玉房間裡的還亮著。

石玉斜靠在床上看著一封屬下,呈上來的信,聽到自己房門被人輕輕釦響。

他下床開啟房門,看見站在門口的高大男人,石玉沒問他這麼晚為什麼來敲門。

只側身把他讓進屋裡,然後把門關上回到床邊坐下。

潤松咚的一下單膝跪在石玉面前。

石玉眼眸低垂平靜的看著他,神情連一絲變化都沒有。

潤松跪在地上聲音粗狂醇厚的道:“曾任嘉陽關百戶長高潤松,參見鬼面將軍!”

一時間房間裡安靜下來,很久一道淡淡的聲音,才在房間裡響起,“你從哪裡認出來的?”

“回稟將軍,卑職,是在上次追趕擄走木大夫的黑衣人時,無意間回頭,看見您砍殺人的手法。

與卑職在戰場上看見的那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鬼面將軍殺人的手法如出一轍,這才有所猜測。”

石玉捏著手中的信紙,不一會兒,變成碎末。

潤松雙手抱拳行禮,語氣鄭重的說道:“將軍,卑職想要重新參軍,請將軍給卑職一次機會!”

石玉搓了搓手指,“是為了她?”

“是!卑職想要有能力保護想要保護的人,不想讓今晚的事情再發生。”

石玉垂下眼簾!

潤松就那樣筆挺的單膝跪著。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石玉大而圓潤的眼眸深邃的看著潤松,聲音低沉的說道:“戰場上建功立業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先不說你會不會成功,能不能活著回來。

就說顧姑娘現在已經及笄,你確定十年八年功成名就的時候,她還沒有嫁人生子。

據我所知,她祖父祖母年事已高,家中也唯有她一個子嗣。

就算顧姑娘願意等你,她祖父祖母還有時間等嗎?

恐怕最後顧姑娘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讓養育自己長大,疼愛自己的祖父母,抱憾而終。

二是放棄你,另嫁他人生兒育女。”

潤松倒吸一口冷氣,嘴裡一陣苦澀,臉上露出進退兩難的表情。

石玉站起來走到書桌邊,提起毛筆一氣合成,寫了一封信遞給跪在地上的潤松。

“拿著,你先去京郊大營混一段時間,到時候再在京城哪個府衙裡,叢侍衛坐起再想辦法慢慢朝上爬。

這樣你既不用離開顧姑娘太遠,也有機會提升自己保護她。”

聽到將軍為他安排的如此妥當,潤松感激的給石玉行禮,鄭重的說道:“謝將軍能給卑職這次機會,卑職感激不盡!”

潤松走後石玉站在窗前,抬頭看著天空中的冷月,不知道在想什麼。

潤松次日就去富商家找管事,把做護院的職務辭掉了,十來天的工錢管事沒提給他也沒要。

回來就和大家說前幾天碰到一個戰友,把他推薦到京郊大營裡做事。

安初夏他們雖然覺得事情有些突然,但也沒懷疑潤松說謊。

再說潤松自己決定的要去做什麼,別人也無權干涉。

就這樣潤松揹著包袱騎著馬,留戀的回頭看了一眼大家,轉回臉的時候眼中滿是堅定。

顧芳妙已經淚流滿面,呆呆的看著潤松離開的方向,手裡是潤松臨走之前塞給她的二百兩銀票。

安初夏無奈的搖了搖頭,情之一字最是無用,卻又最易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傷人傷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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