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馬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不管子希怎麼想要把它控制住,大黑馬仍然拖著車廂朝前瘋跑。

安初夏看見這一幕心裡先是一驚,然後快速冷靜下來,她抓緊馬車廂門框,把身體儘量移到前面。

街道上的人看見他們的馬拖著車廂瘋狂的奔跑,都明白這應該是馬出了問題,紛紛叫喊著避讓。

即便這樣安初夏還是看見前邊,有人匆忙間摔倒在路上,此時不容她多想縱身一躍趴在馬背上。

拼盡全力抓住馬棕毛朝前挪了挪,在千鈞一髮之際,大黑馬即將要踏向摔倒的人時。

安初夏果斷抽出身上的匕首,一刀刺在馬脖子上,怕有意外安初夏連紮了三刀。

馬摔倒的時候,她也被重重的摔了下來,滾到了街邊。

安初夏身上沾滿了大黑馬噴出來的血,此刻的她就像一個血人一樣躺在地上。

同樣從馬車上滾下來的還有安子希,只是他在馬摔倒的時候早有防範,在滾下來的時候,身上只擦破了一些皮肉。

安子希隱藏站起來顧不得其他,急忙踉踉蹌蹌的跑著安初夏身邊,看見她閉著的眼睛,急切的喊道:“表姐…夏表姐……”

有好心的人已經從街邊不遠處醫館請來了大夫,大夫蹲下身子簡單的給安初夏檢查了一下,正準備讓跟來的夥計把安初夏揹回醫館。

這時候從街邊的酒館二樓上跳下來一身穿黑色錦袍,五官英俊硬朗,臉龐稜角分明,身上卻帶有冷峻之氣的男子。

大步走過來不由分說,抱起安初夏朝著不遠處的醫館走去。

安初夏昏昏沉沉中掙扎著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男子,然後實在頂不住眩暈的感覺閉上了眼睛。

男人輕笑一聲,把這個前幾天剛打弟弟一頓板子的女官,放到醫館裡檢查病情的窄榻上。

沒想到看著身材纖細的女子,竟然有這個本事,在如此緊張的時候,還能冷靜下來獵殺馬匹。

還真是一個特別的女子。

男人銳利的眼睛看了跟進來的安子希一眼,什麼都沒說就邁著大步走出醫館,越過看熱鬧的人群離開了這裡。

安初夏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家了,看見眼眶有些紅的哥哥安瑾辰,還有給她正在擦頭髮的石玉。

“水~”安初夏開口才覺得聲音沙啞的不像樣子。

陰沉著臉的石玉急忙站起來,搶在前面給安初夏到了一杯溫水,就著手給她喂下去。

喝了一杯溫水安初夏感覺好多了,低頭看見自己身上換了的衣服,她應該也洗過澡了。

見石玉又拿起布巾幫自己擦乾頭髮,安初夏雖然不習慣的微皺了皺眉頭,但並沒有矯情的在這個時候躲開。

有哥哥在她並不會認為給自己洗澡的除了,自己院子裡伺候的柳香和柳雪,還會是他人。

慶安帝得知安初夏受傷,除了賜藥材給她,還把她上任的期限延後了十天。

這段時間安初夏從馬上摔下來,輕微腦震盪的感覺慢慢消退,她也問起那天大黑馬怎麼忽然發瘋的事。

石玉說有人趁安子希沒注意,在馬蹄裡紮了一枚鐵釘,只要馬一走就會疼的發瘋,使其瘋狂的奔跑想要擺脫腳下的鐵釘,殊不知越是跑鐵釘扎的越深。

這麼明顯是有人故意害她,安初夏聽到後就像沒事人一樣,也沒說什麼想要去找出真兇。

即使最笨的人也知道,不說她就剩下幾天時間就要離開,就是給她足夠的時間。

她一沒有人,二沒有權,京城的水這麼深,這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查出來。

在臨行前安初夏,把熟悉的人都請過來吃了一頓飯。

這頓飯大家吃的都很沉默,畢竟聚完這頓,明天安初夏就要離開京城去偏遠的威縣上任了。

就連一向貪吃的顧芳妙也是在吃飯的時候,偷偷的低著頭吸鼻子,淚水也不爭氣的落在了碗裡。

吃完飯安初夏把從慶安帝那求來的書院名字,拿出來遞給顧童生,知道是當今皇上親筆寫的字,顧童生是跪著接過去的。

展開看見蘅蕪女子書院,前面寓意品格端方,天資聰慧,博學宏覽的蘅蕪二字,正適合女子書院的名字。

顧童生激動不已!

這天墨子洛三個師兄臨走的時候,每人塞了一百兩銀子給安初夏做盤纏。

安初夏眼中含著溼意的看著手裡的銀票,這應該是他們從家裡帶來的,京城消費太高。

年節還要按著慣例給上司送禮物,偶爾還要和在一起做事的人,出去喝茶,吃飯,互通一下資訊,這樣才不會被孤立。

看著走遠的幾個師兄,安初夏把銀票遞給顧芳妙,“拿著那天見到師兄們,把銀票還給他們。

在翰林院他們並沒有多少俸祿可領,京城花費太大,家裡又不可能時時給他們寄來銀錢花用。

告訴師兄他們…情意我都記在心裡,路上要用的盤纏我有,讓他們別為我憂心。”

安初夏和顧芳妙把事情說完,轉過身就看著師母手裡拿著的兩張銀票,愣愣的站在那裡…顯然是聽到剛才自己說的話。

恐怕是怕自己拒絕一時才愣在那裡,安初夏笑了笑,說道:“師母還要我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臭丫頭,老師和師母給你的,你就拿著,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最終安初夏無法在顧童生的怒瞪下,從古氏手裡抽出來一張銀票,然後對古氏說道:“師母秋後別自己買糧食,我讓哥哥從莊子上給你們送一些,就夠你們吃一年的了。

等天冷了,雞、鴨、鵝,豬肉我也讓他給你們送一些過去,這樣你們就不用買了。”

古氏和顧童生對視一眼,看來他們兩個老傢伙,還是小看了自己這個學生,這家底厚的哪需要他們操心。

這天晚上石玉再次走進安初夏的房間,他看著淡定坐在桌子邊喝茶的安初夏,語氣中近乎哀求的道:“真的就不能帶著我一起去嗎?

你連柳香,柳雪都能帶去,為什麼就我不行。

我會給你做衣服,做飯,就算不會的我也可以學,你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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