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十,上午巳時。

三軍在北軍大營校場誓師之後,便踏上了北上的行程。

此番出征,天子攜百官相送,也算是無上的榮耀。因為此次從洛陽出發的,只有北軍五校精銳,所以三軍俱著甲,裝備也是一流,人數雖不多,但威風凜然,卻是有一股千軍萬馬的氣勢。

曹昂也是一身甲冑,當然穿的不是那具拉風的明光鎧,而只是一件普通鎧甲,混在人群之中,倒是並不起眼。

這北軍五校精銳,世家子弟、功戚勳貴也多,所以曹昂並不想出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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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之時,整個洛陽城的人都來相送。不管這些人對大漢朝廷是如何看法,倒都被當日的洛陽之亂嚇到,因此對平亂之事,反倒支援的很。

一眾百姓,夾道歡呼,更有一些送別親人的,高聲呼喚。當然也有垂淚、哭泣的,但算不得主流。

這年頭好男兒當兵才是王道。

曹昂沒讓曹家人來送,省得再觸景傷情,不過曹昂的好友袁譚、唐固等人,倒是皆來相送,自至北郭之外。

袁譚對曹昂言道:“阿昂,到了河北,替我多殺幾個逆賊!”

曹昂無奈道:“譚子,我是書吏,並不上陣。”

袁譚輕拍腦袋道:“我把這忘了,你是做軍師的,從小上不得陣。那阿昂且等著以後,待我領兵之時,我必護著阿昂上一回戰場。”

不得不說,現在的袁譚,真把曹昂當兄弟。

二人又說了兩句,曹昂不住向後張望,可惜沒見到相見的人。

“別看了,人沒來。”

曹昂本以為袁熒能突然出現,給自己一個驚喜,可惜奇蹟終究沒能出現,倒是讓曹昂有些失落。

做舔狗時間長了,曹昂自己都分不清,對於袁熒的感情,到底是別有用心還是真的喜歡,或許二者兼而有之,畢竟習慣也是一種可怕的力量。

看著曹昂有些黯然的樣子,袁譚便止不住高興起來。

除了袁譚,唐固也來了,不過是一個人來的。

他見到曹昂,還有些遺憾地說道:“我去找趙怡了,可他有事來不了,等昂哥凱旋,我們再為你慶功!”

三人之中,唐固一直是最純粹的,並不知道發生在兩個朋友之間的事情。

曹昂也不打算告訴他,畢竟這份單純的友誼,若是可以,便讓他多延續一段時間吧。

終究是大軍送別,也聊不了幾句。

曹昂揮別朋友,翻身上馬,拉開第一次從徵的大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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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曹昂沒注意到的北郭城門外,停著一輛馬車,一個少女透過車窗,不斷地張望,直到再也看不到曹昂的身影。

馮楷眼看再也看不到曹昂,低聲說道:“別再看了,人已經走遠了。”

車內並無人回應,只有放下車簾的窸窸聲。

馮楷騎馬到了車旁,低聲說道:“為什麼不告訴他?”

過了一會,才有人回道:“我配不上他!”

換了別人,馮楷定是會反駁的,可對方是曹昂,卻讓這句話顯得那麼真實。馮楷有些沉默,良久才說道:“既然知道不可能,又何必陷入進去?”

“我只要看一眼便好了!”

“值得嗎?”

值得嗎?車內終究是沒有回答。

很多事哪有什麼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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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昂跟著大軍出發之後,便跟在盧植身邊,既是書吏,也是護衛。

此次出征,曹昂一共帶了七個人,分別是護衛他的曹青、辛錯、馬銅、甘賁和孟被、常飛,還有定徐。其中曹青六人組成了曹昂的護衛伍,不過曹青、辛錯、馬銅更多的身份是伴當,甘賁、孟被、常飛三人,才是曹昂真正的貼身親衛。

甘賁是武威蒼松(今甘肅省武威市東南)人,二十一歲;孟被是安定烏氏(今寧夏原州區東南)人,二十歲,二人俱是涼州老兵之後,家眷皆在蕭縣。常飛是曹昂的老鄉,十八歲,算是曹家的遠親。

因為盧植本身並無私兵家將,身為主帥,在軍中連個心腹都沒有,所以曹昂幾人,便充當起親衛的角色。

大軍離了洛陽,很快便從孟津渡河。

大軍的渡河船隻,河南尹早做了準備,所以並無耽擱。

當初黃河上的那些陳屍,早已隨著黃河解封,沉入河底,再不見血色。此時站在河岸上,只有奔騰的黃河上,滾滾東去。

曹昂到了河邊,一個人祭奠了這些死去的百姓,方才過河。

一路上曹昂性子並不高,盧植髮現之後便問道:“阿昂可是想家了?”

曹昂有些沉默,然後頗為凝重地說道:“老師,去年我就是在這渡的河,而從渡口往上不遠,就是我見黃河陳屍的地方。”

盧植也有些黯然,不過他知道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只得安慰道:“阿昂,天子已經解除了禁錮,平定叛亂之後,一切會好的。”

曹昂知道像盧師這樣的忠臣,尚對天子有一分期待,此時又能說什麼,只得點點頭。

大軍很快渡河,河對面到處都是當初災民留下的痕跡,曹昂和盧植很有默契的沒有再提及此事。

三軍很快到了河內郡治懷縣,會和了從河東、關中趕來的郡兵,大軍數量勉強有萬人左右。不過河東、關中的郡兵,俱是大漢選兵之地,靠近邊塞,兵源優質,所以士兵戰力倒是不錯。

不過因為未啟戰事,軍中事務倒是不多,曹昂每日以看地圖為主,或者便是研究關於冀州各地的圖、表。

這些東西都是朝廷專門收錄的,若非身在軍中,朝廷對盧植又是有求必應,尋常時候,還真看不到。

三軍走了差不多十五日左右,到達鄴城。這裡是魏郡郡治,也是冀州南部的中心城市。盧植便決定在此休整編練,再行出擊。

雖然天子催的很,但盧植卻不傻,他連各部軍隊都不熟悉,貿然出擊,必不能勝,朝廷可是敗不起的。

此時南線的潁川之戰已經打響,朱儁與潁川黃巾主力初戰兵敗,已退守長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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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給了官軍當頭一棒,也給盧植敲響了警鐘,因此素來謹慎的盧植更不敢貿然行動。

而此時曹昂樂得無事,便打起了其他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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