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袁府正堂出來,曹昂就準備離開,並不準備耽擱。回洛陽已經數日了,他還沒去拜望過老師盧植,雖因為各種事所耽擱,情有可原,但著實不應該,所以他準備直接從袁府前往盧植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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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料到,剛進院裡,曹昂就遇到了袁熒。

今日的袁熒,站在那裡,亭亭玉立,其身穿一身紅衣,滿頭金釵玉佃,莊重而美麗。雖然紅色作為嫁衣專屬色要到明朝,但貴族尚深,穿著純紅衣的,並不多見。

看袁熒的樣子,似乎專門在這裡等他。

曹昂不禁懊惱,最近諸事纏身,整天都是家國社稷,倒是將袁熒給忘了。就連今日前來袁府,都沒有想起過對方。

這可不是一個舔狗的好習慣。

於是曹昂趕緊上前,給袁熒行了一禮。

“葳蕤如何在這裡?”

袁熒已經不再糾正她叫自己的小名了,也糾正不了,於是便白了曹昂一眼道:“這是我家,我在這裡,不是應該的嗎?”

曹昂知道說錯話了,這小辣椒的傲嬌性子,還是沒變。

袁熒看曹昂的樣子,便問道:“你這是要走?這才來多久,大兄和熙子都不知道你來府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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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也沒瞞著對方,便實話實說道:“我今日前來,其實是有事拜訪袁伯父。今事已必,我還有別的事情,便不準備再去見阿譚和熙子了。”

“別的事這麼重要?”

“家師生病,我準備去老師府上探望。”

袁熒聽了,有些失望,可是曹昂的老師生病了,她又能說什麼,怪就怪曹昂回來多日,也不過府,只好跟自己賭氣道:“那你走吧!”

袁熒說完,便轉身離開。

曹昂看著袁熒的樣子,一頭霧水,他今天哪裡得罪袁大小姐了?

於是曹昂趕緊上前說道:“我從外面帶了禮物給你們,這些日子太忙,著實沒顧得上,我回去之後,便讓人送來。”

袁熒邊走便說道:“您這麼忙,我不可不敢耽擱您的時間。”

曹昂也不知道袁熒哪根筋不對,只得小意陪著笑臉,又說道:“我這些日子,麻煩不斷,著實脫不得身,待事情了閉,我就來找熙子住一段時間。”

袁熒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曹昂說道:“你還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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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得頓住腳步看著袁熒遠去的身影。

這時袁熒走到門處,突然又回過頭來,對曹昂說道:“你那畫我收到了,楓葉、晚霞畫的不錯,再接再厲。只是那詩,實在太爛了,讓人貽笑大方。”

袁熒說完,轉身消失在門戶之中,只剩下滿是笑容的曹昂。

眼看袁熒再也不見,曹昂才放下那堆滿臉的笑容,這老子不好對付,女兒更麻煩啊!

出了袁府,曹昂忽然想到,自己到袁府前後不到一個時辰,連袁譚、袁熙都不知道,袁熒卻能準確在等院中等著自己,看來袁熒除了那份高冷,心思也不簡單啊。

曹昂從袁府離開之後,便直奔老師盧植的府上。

東漢洛陽城內達官顯貴多居於上東門內,如步廣裡、永和裡。這裡位於內城,靠近皇宮,尋常人難以企及。袁紹家就在永和裡,而曹家則在步廣裡。

而盧植雖然是名士重臣,可家中貧困,只能住在廣陽門內。

洛陽城有郭無牆,即只有城區分隔線,沒有外城牆,像平日提到的洛陽城,其實就是洛陽內城。

盧家所居之地,靠著內城強,勉強算城內。這也是因為盧植每天上朝之時,內城門並未開啟,為了不耽誤上朝,這才狠心在內城租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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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很快到了盧府,盧府門前,依然如往常那般門可羅雀。

出來迎接曹昂的是盧儉,從盧儉這裡,曹昂才得知盧植病了。這讓曹昂大吃一驚,他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並不清楚這些日子,朝廷具體發生了什麼。

走見房內,曹昂終於看到了躺在病榻上,滿是病容、面色憔悴的盧植,

“老師!”

看到曹昂,盧植也很高興。

曹昂上前握住盧植的手,眼中溼潤。

“老師如何病重於此?”

在老師盧植這裡,他了解到《流民圖》一案更詳細的內情,包括此事的前因後果,天子、宦官、士大夫的鬥爭與妥協,以及朝廷對此事最終的處理目的、結果,甚至包括盧植現在的境遇。

其一波三折,讓曹昂聽了唏噓不已,心中對朝廷的無恥而憤怒。

盧植甚至在病榻上向曹昂道歉,為沒能使天子同意救災而道歉,更是讓曹昂感到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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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也就只有他們師徒,還在想那些枉死的百姓吧。

曹昂眼眶微紅,幾乎是滿臉悲憤地說道:“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普天之下,還有沒有公理,有沒有道德,這偌大的朝廷,就真的容不下一個為民辦事的好官嗎?”

若朝野內外的官員,都是自己老師這種人,天下何至於此。

在場的盧儉也跟著哭了起來。

曹昂本來想跟盧植說一下黃河邊的情況,可是看到老師這個樣子,他怎麼也開不了口。流民這件事給了盧植很大的打擊,使得他蒼老了許多。若是再讓他知道黃河之上的慘案,盧植怕是更受不了。

老師不能倒下,就是為了北中郎將這個位置,也不能倒下。

於是曹昂便不再提朝政之事,故意跟盧植聊一些能讓他高興的。包括他在遊學過程中的所見所聞,更重點講了他在蔡府觀看藏書之事。

同時曹昂也向盧植求教了一些他遊學過程中新發現的問題,包括在蔡府觀書時的新增不解。

對此盧植都一一給曹昂作了解答。

師徒二人,也唯有在談論學問的時候,是最快樂、最自由的。

師徒二人聊了很晚,等曹昂從盧府離開之時,已經是月上中天。

走在洛陽的街道上,曹昂忽然感到無比的寂寥。自己或許還是太理想主義了吧,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怎麼選擇才是最正確的,可為什麼理智總是被感情所支配呢。

曹昂任憑寒風拂面,看著洛陽城中,萬家燈火。

自己跟他們不一樣,自己是見過太平盛世,山河安康的景象的。若是他曹昂也沒有了理想,又和自己所鄙夷的那些拱默尸祿、袞袞諸公,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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