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鳴朝她揮了揮手,“去吧,別玩太晚,早點下山。”

他們兄妹是陪著母親來的,不過卻並未住在寺中,傍晚了是要下山的。

等那姑娘扎進幾名小姐當中,有公子問:“李鳴,你這妹妹幾歲了,可許了人家?”

李鳴道:“淺淺和我一母同胞,今年剛剛及笄,她心氣兒高,說寧為寒門妻不為高門妾,所以還未找到合適的人家。”

那公子立刻嘖嘖出聲:“那是夠心氣兒高的,咱們這些人家娶的妾都是四五品官家的女兒,雖然可能是庶女,但也沒見她們那麼挑剔。”

“瞧文兄說的,婚姻講究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家裡哪能真由著她的性子胡鬧,有合適的就算是妾也無妨的,就像大公子,若能給他做妾,想必我妹妹也是不會反對的。”

夏文軒心道:不就是一個妾嘛,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收了也就收了,反正那姑娘長得也是真的不錯,比他現在最寵的侍妾還要美上兩分。

“哦?你說真的?如若令妹同意,本公子倒是不介意收了她,放心,跟了本公子,絕不會虧待了她就是。”

李鳴大喜:“大公子此話當真?若果真如此,還請大公子給妹妹兩分體面,就算為妾,也請您親帶著媒人來家中下聘,以妾禮待之即可。”

講究些的人家,就算是納妾也要給點聘禮,並且合個八字啥的,免得抬回家後發現八字不合的禍害了雙方。

夏文軒一聽只是這點小要求,便想也沒想的答應了:“好,明日不行,等從護國寺回去,本公子就親自帶著聘禮去你家走一趟。”

一個女子的一生,就由這兩人一唱一和間定下了,而李淺淺是真的不願為妾,可惜,她只是個庶女,命運並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無論是家中父兄,或是嫡母,都不會由著她的性子來。

對的,她只是個庶女,和李鳴也並不是什麼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但她確實是在嫡母跟前長大的。

今日是來護國寺,她也不知兄長是存了要將她送人的心思,當然,就算她知道了,通常情況下也是無能為力的。

一家人連個為她說話的人都沒有,她又如何能依自己的意願行事?

就算她今日未出現在這裡,將來也保不齊被家人隨便送了出去,不過是時間早點晚點罷了。

太陽落山之時,一輛馬車駛到了護國寺山門前,馬車停下,車上下來一對年青的男女,一直等在山門口的春蘭見到二人立刻高興的迎了過去,“奴婢見過五皇子五皇子妃,我們主子可是等您半天了,晚膳也已準備好,請您二位隨奴婢前去。”

五皇子妃一路上的鬱悶一掃而空,高高興興的道:“還是六弟妹靠譜,出來玩兒還想著我,你趕緊前面帶路,咱們這就走。”

五皇子皺眉道:“你若想出來玩兒就和爺說好了,爺還能不帶你來?”

五皇子妃斜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誰要和你一起出來了,和你一起,那哪兒是玩兒,分明是給自己找罪受!

“妾身可不敢麻煩爺,其實今日若不是六弟也來了,你都不用跟著來的,妾身有弟妹陪著就行了!”和弟妹在一起多舒服啊,這男人完全就是個多餘的!

五皇子:……

天殺的!這女人是成心想氣死他對吧,他陪著能和六弟妹陪一樣嗎?

他們才是夫妻!

若六弟妹不是個女子,他都要以為這馮馨柔是給他戴了綠帽子了,就沒見哪家的妯娌能好成她們兩個這樣的。

張嘴閉嘴六弟妹,張嘴閉嘴六弟妹,真是要把他氣死了!

“你想都別想,等搬出府,爺就吩咐府裡看門的,沒爺陪著就不給你出門,違令者直接趕出府。”

所以,你想過得舒心,就趕緊討好爺,再這樣對爺愛搭不理想懟就懟,就哪兒也別想去了。

五皇子妃早就對他的無恥深有體會,她這會兒也不跟他犟,這不是還沒搬出宮呢嗎?

將來的事,等將來再說。

春蘭默默在前面帶路,假裝自己的耳朵暫時性失聰了,她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聽不見!

好不容易將二人領到了他們現在暫住的院中,五皇子妃見到顧婉寧立刻放飛自我,“六弟妹,早知道你喜歡聽大師講經,嫂子就命人提前在寺中定一處院子了,也不必到這時才來。”

得,一聽就知這位也是不喜歡聽大和尚唸經的,“實不相瞞,我也是今早才知道我們爺要來護國寺的,嫂子一路顛簸肯定也餓了,今晚咱們就在那桂花樹下用膳可好?”

五皇子妃興奮道:“好啊好啊,我還從未在樹下吃過東西,就依你的。”

五皇子:“……等下你被蚊子咬的滿頭包也是從未有過的!”

顧婉寧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五哥放心,青竹手中有妨蚊蟲的香包,只要掛上一個,香味兒散盡前,保證蚊蟲不會盯咬到五嫂。”

五皇子妃邊去洗手邊輕哼一聲:“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六弟妹做事最是穩妥,她才不會讓我被蚊子咬!”

五皇子跟在她身後不服氣的道:“爺哪裡不穩妥了?爺剛才就是提醒一句,這還有錯了?”

五皇子妃邊洗手邊反駁:“你還好意思說,你那是提醒嗎?你那分明是看好戲,你以為誰都聽不出來呢?”

五皇子真是冤死了,他哪裡看好戲了?

難不成他的媳婦被盯了滿頭包,他很有臉?

好不容易等這兩人洗了手,奴婢幫二人繫上一隻素色的散發著藥材味的香包,才一起移步到了院外的石桌邊。

婢女們擺上膳食,反正又沒有外人,四人也不必分桌,五皇子妃就坐在了顧婉寧旁邊,氣的五皇子直給她飛眼刀子,要不是這石桌邊配的石凳那女人挪不動,估計這會兒她都要坐到六弟妹懷裡去了。

葉寒瑜看著這樣的五哥真是稀奇死了,以前可沒見他對五嫂這麼,怎麼說呢?就是特殊!

連看五嫂的眼神都特殊極了!

纏著人家,嘴上還不饒人,偶爾還要懟幾句,然後,看她和自家王妃親近還,貌似有些吃味,他五哥現在這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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