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恭敬道:“那微臣派人帶您去地牢,有任何需要辰王儘管開口。”

說罷他隨便指了一名牢頭給辰王帶路。

辰王跟著那牢頭便去了刑部地牢。

地牢,是真的在地下的,順著樓梯轉了幾轉,難聞的氣味很快充斥在鼻腔中,視線也越來越暗,那帶路的牢頭盡責的在前面帶路,並解釋道:“曲大人是重犯,所以他的牢房還得往裡面走,王爺小心腳下。”

辰王面不改色的往前走,心裡卻在瘋狂吐槽,好奇心真是要不得,早知道他應該等在上面的。

牢房裡的犯人見有人進來一下子喧鬧起來,那牢頭怕驚到辰王,抽出自己身上的鞭子就抽了出去,鞭子打在木欄上發出一聲脆響,“都老實點,再敢吵,直接餓你們三天!”

那些犯人立刻噤若寒蟬不敢說話了。

牢頭喊完也覺得自己剛才做得有些不妥,便小心的請了罪,“是卑職魯莽了,不過這些犯人不打是不行的,吵人的很!”

辰王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無礙,帶路吧。”

牢頭趕緊加快了腳步,在地牢裡轉了兩個彎,迎面與一名獄卒碰上,他手拿一個食盒,見幾人過來立刻站到一邊,低垂著頭行禮,“見過王爺。”

辰王拂了下袖子,示意他起來後就越過他朝前而去,直到嘈雜聲漸漸小了,牢頭才停了下來。

牢房裡,曲廷禎早沒了在朝上時的儀表堂堂,手上腳上全帶著鐐銬,身著囚服,頭髮繚亂,整個人歪坐在地上,一點精神也無,倒是沒看出來用過刑的樣子。

辰王看了眼身側,葉寒瑜這回也不裝啞巴了,直接吩咐那牢頭:“把牢門開啟。”

牢頭迅速上前掏出鑰匙,將牢門開啟。

“你先出去吧,等本王問完話自會叫你。”

牢頭也未多言,別說曲廷禎只是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是個武將,身縛手銬腳鐐也做不了什麼,得了命令他就直接離開了。

等他走後,葉寒瑜道:“王爺就在外面等屬下就好,裡面髒汙,別燻到王爺。”

辰王“嗯”了一聲,曲廷禎直到這時才終於抬起了頭。

“辰王駕臨,可是有什麼要問的?可惜,我歲數大了,記性不好,沒什麼能和王爺說的。”

辰王心道,老六說的不錯,這老東西確實不會輕易開口,就是不知道老六是不是真的能讓他開口說話了。

葉寒瑜突然開口,“記不住也沒關係,曲大人只要把賬冊交出來就行了。”

曲廷禎看著突然開口的男人,可惜他頭上帶了個斗篷,牢中又本就昏暗,他什麼也沒看清。

“什麼賬冊?你在說什麼?”

【當老子是傻的嗎?賬冊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交出來?我又不是真的不想活!】

“想憑著賬冊給你一家子留退路,我能理解,但曲大人想沒想過,也許那人當面答應的好,背後要殺人滅口呢?你都死了,你家人還能活嗎?”

曲廷禎頓時瞳孔緊縮:【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夫人是貴妃娘娘的親表妹,她就算再怎麼狠也不會要了我一家的命,辰王的人一定是在挑撥離間。】

“你是不是還想著,念在血脈親情的份上,你背後的人不會對你動手?

那你還記得他們從你手裡拿了多少銀子嗎?”

曲廷禎:【我怎麼會不記得?做副總管的時候我還撈的少點,每年也就十幾萬兩銀子,其中七成全拿給了七皇子和貴妃娘娘,等坐到總管的時候,每年都有近百萬兩的進賬,其中八成全給了七皇子,前前後後,也有二百多萬兩銀子交了上去。】

葉寒瑜被這個數字驚到了,原本放鬆的神情頓時起來,一個內務府總管五年時間就貪了接近三百萬兩銀子,他簡直是該死!

最可氣的是七弟,竟然把父皇的銀子全裝進了自己的口袋,他簡直不孝到了極點!

“從你被調任到內務府,前前後後貪汙近三百萬兩銀子,而送到你背後之人手裡的大約佔了八成,兩百多萬兩銀子的虧空,曲大人想好了要如何補上這筆錢了嗎?”

辰王被他這話嚇了一跳,什麼近三百萬兩銀子,老六這是從哪兒弄出來這麼個數字的?

一個區區內務府大總管竟然敢貪這麼多的銀子,而且他還把其中八成上交了,他是老七的人,這筆錢豈不就是在老七手裡?

曲廷禎被嚇得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他怎麼知道的?他怎麼知道的?明明賬冊我藏得好好的,他們怎麼這麼清楚,難道那個賤人知道自己出事了,主動把賬冊交了出去?】

“曲大人,那可是兩百多萬兩銀子,這麼大的窟窿你怎麼補?

你打定主意不會出賣他,可你背後之人會信嗎?

只要他腦子裡有一刻不放心你,你這條命,你一家子的命就都保不住,別太單純了曲大人!”

曲廷禎:【……對啊,現在最想他死的人就應該就是貴妃母子了吧。

他們肯定害怕我把實話說出來,因為,那可是兩百多萬啊,誰捨得往外吐?

最關鍵的是,這事一旦傳開,七皇子沒了好名聲,會影響他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只有我死了,他們才能安心。】

曲廷禎喘著粗氣:【賬冊那麼重要的東西我自然不可能放家裡,可辰王的人怎麼知道有賬冊的?而且,如果辰王拿到了賬冊為什麼還要和我要賬冊?

總不會是,總不會是杜亦秋用賬冊和辰王做了什麼交易,辰王知道有賬冊,但又不能滿足杜亦秋的條件,所以才打算在我這裡下手的吧?】

“你在誆我對不對?你肯定什麼也不知道,要不然你不會先提起賬冊!”

葉寒瑜心道:我當然是誆你的,我不誆你你怎麼會想,你不想我怎麼知道你到底幹了什麼?

“曲大人,這怎麼能叫誆呢?我們只是給你個機會讓你戴罪立功。你貪了這麼一大筆銀子,肯定是隻有死路一條了,可你總得給曲家留條根吧。

你把賬冊交與一女子之手,我們王爺只要稍微嚇嚇她,她就什麼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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