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寧道:“爺的莊子上不是有一批人嗎?”

葉寒瑜抬頭:“你是想……”

“後罩樓的這些東西,黃金處理起來最簡單,讓朱掌櫃幫忙重新融了弄成別的樣子放著就行,剩下的東西,不如趁著如今北梁和大興開戰銷到北梁去。

至於如何出城,等過些日子自然會有辦法。”

顧婉寧沒挑明,但也沒特意隱瞞,身邊的男人可不是沒腦子的,尤其是上次憑空變出那麼多的箱子,他肯定早就懷疑了,所以她不會說謊騙人。

“好,這個辦法好,就聽你的,這件事我來安排,安排好了我再通知你。”

他不問為什麼上次她可以從烏衣巷直接將那些箱子弄回到王府中,也不問為什麼她可以將錦繡坊搬空,王妃用到他一回可不容易,他得好好的把這件事辦得妥妥的,免得讓王妃覺得,她男人就是個吃白飯的!

想讓那些貨安全出城,只要搞定看城門的人就行了,可,城中一直都有人禁衛軍巡邏,不定什麼時候就有可能會被人看見。

萬一引來他們的檢視那就麻煩了。

所以,他得先搞定那些禁衛軍,想要搞定禁衛軍就得去找席景。

禁衛軍和御林軍只是巡邏的地方不同,一個是在京城中巡邏,一個是皇宮中巡邏,但他們的統領只有一個,那就是席景。

葉寒瑜和席景有交情嗎?

表面上看是沒有的。

點頭之交,頂多上次抓刺客的時候兩人勉強算是合作過一回,但,內裡其實並不是這麼回事。

葉寒瑜和席景可是有著過命的交情。

席家乃武將世家,席景算是頂了他父親的班,成了御林軍統領,當然,他也是有這個實力的,畢竟皇上可不是傻子,會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家交到一個無用的人手裡。

席家世代忠於皇上,席景的父親更是為上一任的皇帝擋過好幾次刀,不然也不會在不到四十歲的時候便早早的沒了。

席景並不是家中老大,他上頭還有一個庶兄,席父忠心是忠心,但在有些事上也有些拎不清。

比如縱容庶子和嫡子相爭這一點上,就讓葉寒瑜十分的不忿。

席景的庶兄席慕是個極為掐尖要強的,他總覺得,席父對他生母和他這個庶長子是真愛。

兩兄弟本就只相差了半歲,同樣是在太學裡唸書,席慕為了向席父證明自己比席景強,就一次一次算計席景。

饒是席景機靈,也有好幾次都受了傷。

有一次,席慕下了死手,將席景打成重傷奄奄一息,恰好被葉寒瑜看見。

那些人嚇得一溜煙的逃了,葉寒瑜和蘇木將人帶到了客棧裡,命人請了大夫給席景醫治,等席景傷好後,就將葉寒瑜當成了救命恩人,可以用命相護的那種。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讓這兩人自動遮掩了這段經歷,甚至在明面上並不來往,但兩人之間的情誼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散。

席景從宮中出來就收到了張小紙條,上面只有一個地址,但看著熟悉的字跡,席景彎了彎唇角,回府後他換了身衣服就從後門溜了出來。

……

茶樓雅間中葉寒瑜親手倒了杯茶推到了席景面前,“還以為要多等會兒呢,沒想到你來的還挺快。”

“郡王爺相邀不敢不快啊!”

葉寒瑜輕嗤了一聲,“聽你這意思我要不是郡王爺你就敢了?”

席景頓時笑了起來,“嘖,這成親後真是不一樣了,都會開玩笑了,可惜了……”

葉寒瑜心知他在可惜什麼,以兩人現在的狀況,真的不適合往一起湊,自然兩家也沒辦法走動。

“今天找你來是有事相求。”

席景收了臉上的笑意,一瞬間變得鄭重,“你說。”

“我要送一批貨出城。”

席景:“什麼時候?”

“今晚丑時。”

席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行。”說罷便從身上掏出一枚金黃色的令牌。

“用完還我。放心,只要拿著這枚令牌,不會有人敢查你。”

葉寒瑜本就是衝著他這塊牌子來的,自然直接接了過來。

席景突然好奇道:“你不會是要運布料出城吧?你和趙牧什麼時候結仇的?”

葉寒瑜也沒瞞他:“還記得正月初三那件事嗎?”

席景眼一立:“你是說初三你和弟妹被追殺是趙牧做的?”

“給馬下藥的是他!”

“操!他一個區區商人,竟然敢謀害皇子?不想活了吧?”

葉寒瑜嫌棄的瞪了他一眼,“你還是這麼糙!”

席景也沒客氣:“你還是這麼假正經!”

“有本事你當著父皇的面兒也這麼說話!”

“哦,我沒本事。”

葉寒瑜忍不住切了他一聲。

席景絲毫沒覺得自己在皇上面前慫有什麼好丟臉的,畢竟腦袋只有一個,他又沒活夠!

“正事說完,那我就先回去了,茶錢你結啊,反正你現在可不缺銀子花。”

葉寒瑜道:“你缺?”

席景道:“那可不缺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那點俸祿也不好乾啥的,還要養一大家子的人,難哪!”

葉寒瑜再次切了他一聲:“我信了你的邪!”

席景嘿嘿一笑:“主要是弟妹賣的點心太貴了,你嫂子愛吃,天天都得買,這一個月硬生生多出幾百兩銀子的開支,財神爺也經不住這麼吃啊!”

葉寒瑜道:“好像你真靠那兩個俸祿養家似的。”

“咱家確實有些產業,可架不住賺的少啊,莊子上種的糧食倒是夠府裡吃的,可不賺錢也是真的。”

葉寒瑜不嫌丟臉的道:“你和我說這些也沒用,我身上比臉都乾淨,家裡王妃管銀錢,出門就支了十兩喝茶的銀子。”

席景:……得,這位比他還窮,白浪費口舌了。

擺了擺手,“走了,記得明日還是這個時候,還我令牌。”

說罷,便毫不猶豫的走人了。

不是他不想多聊會兒,而是他要回去佈置一下,確保葉寒瑜晚上運貨出城的時候不會被人發現。

禁衛軍巡邏都是有故定路線的,他得將從瑜郡王府到城門口那條路清出來,最少半個時辰。

貨物出城就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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