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直接將殿中伺候的人全部揮退,然後吩咐李長海:“宣太醫為小栗子診脈,查明病因速速來報。”

李長海躬身應是,然後親自去看著太醫為小栗子診脈,他知道,一旦發現小栗子的病和那隻鸚鵡有關,那今日之事絕對是不能善了了。

待李長海退出殿外,辰王不解問道:“皇兄,臣弟記得太子好像送了您一隻鸚鵡解悶,難不成這隻鸚鵡有什麼問題?”

皇上:“……看看太醫是如何說的吧。”

他不能未查明真相前就先給自己的兒子定罪,但如果真如他猜想的那般太子對他動了殺心,那他……

兩盞茶的功夫,李長海匆匆進殿回話:“啟稟皇上,那小栗子是中了毒,太醫說,他身體的器官都衰竭了,哪怕就是用最好的藥醫治,他頂多也活不過三年。”

“毒從何來?”

“太醫道檢查好一會兒,才發現鸚鵡身上的羽毛顏色並不是天生的,而是人工染成,但染料中加了料,它本是無毒的,但平時小栗子為它清洗時,總會用到皂角,用皂角清洗後羽毛的顏色會越發漂亮,但會散發出一種有毒物質,小栗子吸的多了,就一病不起了。

其實,一個多月前小栗子的身體就有了不適的感覺,但,他只能去太醫院找學徒隨便拿些藥吃吃,可能裡面有止痛的藥,他以為身體是有所好轉了,以至於直到今日才發現他已病入膏荒。”

皇上的表情此刻陰沉的有些嚇人,他的直覺果然是對的,那隻鸚鵡確實有問題,可,他實在不願相信,太子,竟然如此狠心!

“你去告訴太醫,給小栗子用最好的藥,再安排兩個人照顧好小栗子,還有,問問他有什麼願望,儘量幫他完成。

另外,今日之事不許任何人透露出去,那隻鸚鵡直接埋了吧。”

辰王一直低垂著頭,默不作聲,等李長海離開後,辰王斟酌良久才開口道:“皇兄,人無傷虎意,虎有吃人心,您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一旦有一天太子真的上了位,他做的第一件事絕對是從冷宮把他母后接出來,皇后做出那樣的事,如何配坐這大興的太后?

皇兄,臣弟不想看您有任何的閃失,皇兄三思啊!”

朝陽殿內一陣寂靜,兩兄弟的面色都不怎麼好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皇上終於開了口:“皇弟,你該去辦差了。”

辰王還有些懵,辦什麼差?

幾息之後他才想起,皇兄說的自然是吏部尚書安插人到兵部的案子。

辰王頓時明瞭了皇兄的意思,“臣弟定會好好辦差,給皇兄一個滿意的交代。”

如果皇上想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辰王根本就不需要辦什麼差,直接給個查無此事的結果就行了。

如今皇上讓辰王去辦差,那就是要好好查,把裡面的枝枝蔓蔓全查清了,證據確鑿,讓任何人也說不出話來。

大步離去的辰王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這次的事,是一個訊號,一個,他早就盼著的訊號,太子真是,沒有負他所望!

……

葉寒瑜回府後就將今日朝中發生的事和顧婉寧講了,若說禮部右侍郎那件事兩人還分析不出什麼,但今日吏部尚書的事一出,兩人就都明白了。

葉寒瑜道:“那幾位這是等不及要出手了,禮部那件事,分明是二哥被人針對了,因為,禮部右侍郎是二哥的人。

而吏部尚書這件事,別人不知,我卻是清楚,楚郎中就是大哥的人,大哥和楚郎中都是善於隱忍的人,怎麼會突然當朝參奏吏部尚書?”

想起那次楚侍郎去刑部贖他的小舅子時,他聽到的兩人的心裡話,難不成有人利用楚郎中的小舅子威脅了他?

貌似也只有這一個解釋合理了。

於是他將當日在刑部大牢的發現和顧婉寧講了一遍。

接著又道:“楚郎中肯定是被人利用了,可利用他的人又是誰呢?”

顧婉寧道:“越是看起來最不可能的,就越有可能。而且別忘了,你知道楚郎中和大哥的關係,可,大哥並不知道你知道了這件事。”

“你是說,楚郎中並沒有被人威脅,根本就是直接被大哥指使的?”

顧婉寧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楚郎中在朝中應該一直在保持中立吧?”

葉寒瑜點頭:“沒錯,外表看,他誰的人也不是。”

“所以啊,在禮部右侍郎出事後,楚郎中突然對吏部尚書發難,就會讓大家覺得楚郎中就是二哥的人,與大哥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太子也會和二哥對上。”

畢竟,二皇子在肅州被算計之事有不少人都知道,無後之仇,不共戴天啊!

二皇子想對付太子太正常了。

“其實,有時候,有些事沒證據,從性格上也能分析出答案。

就像同一個先生的學生,哪怕他們寫出來的文章沒寫名字,但,仔細分析還是能看出每一篇文章是誰寫的。”

葉寒瑜贊同的點點頭,“禮部那件事看起來就是老七的手筆,他那個人自詡聰明,卻是最貪,還最愛佔便宜,所以他一出手就找簡便的來,他甚至不需要讓自己人上,只需買通一個御史,或是故意在哪個御史耳邊刮個風,這件事就能成。

畢竟,這年頭,真沒哪個大臣的屁股底下是乾淨的。

而且事後查起來,根本就查不到他身上。”

七皇子總以為自己是最聰明的,還最愛錢,和原來的內務府總管合夥貪了二三百萬兩銀子,後來去肅州也是悶聲發大財,再然後就是惦記玻璃工坊,可惜,沒成功。

“那二哥呢?”

“二哥看著彬彬有禮,當然大多時候,他確實是彬彬有禮,愛做一些面子功夫,所以,他即使對誰仇深似海也不會擺在明面上,他會裝什麼也不知道,然後下黑手。”

這樣的人說好聽是要面子,愛做表現功夫,說不好聽就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所以他出手絕對不會在朝上直接參奏吏部尚書,因為他最可能做的是背後偷偷把太子的人收買成自己的人,他會認為這樣的辦法才是對太子最大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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