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如生娓娓道來,“之前我們在贛省的時候一個人帶著一顆珠子過來找我鑑定,說那個是他費勁千辛萬苦收上來的夜明珠,讓我幫著鑑定,我一看就說他被騙了,那不是什麼夜明珠,就是個普通的玻璃球,真的夜明珠不長那樣。

可他一直篤定東西是真的,可就是不肯說是怎麼來的,非要我鑑定出個一二三四來,後來我讓人打聽才知道那東西是從墓裡帶出來的陪葬品,所以我就上心了,還特地把老石喊過來一起看一看。

老石是考古的,他也說不是,對方氣狠了,當場翻臉,說我們沽名釣譽,沒有真才實學,這誰能忍!老石就建議到發現珠子的地方考察,用事實說話,所以我們就來了。”

“這麼說你們身上並沒有夜明珠?”一個村民狐疑地問道。

潘如生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廢話!我們的包你們不是翻了?找出東西嗎?找出來了嗎?”

眾人尷尬了。

文建國越發無語,同顏建軍說道:“咋樣?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那珠子真的是假的嗎?”顏建軍眼巴巴地看著潘如生,他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潘如生沒給他半點好臉色,倒是回答了他的問題,“以我幾十年的入行經驗來看,那東西妥妥的就是冒牌貨!也不知道那個傻叉跟我們較什麼勁!”

要不是那個認死理的滾犢子他們也不會落到這麼悲慘的境地,要是讓人知道他們被一群野蠻人抓了,以後還怎麼見人!

石崇軒附和著點頭,“對方不肯讓我們拿去地質局檢測,所以我們才大費周章跑這裡求證。”

顏建軍突然洩了氣,旁人說道:“建軍,別聽他們胡說,可能是真的珠子被人掉包了,畢竟東西是建國給的,還能有假?你信不過其他人還信不過建國?”

文建國:“......”

這就尷尬了,他心虛地看向林麗清。

林麗清卻面不改色,道:“我們給的是真珠子,但也沒貴重到那個地步,至於二位當時看的是真是假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確實是真玻璃珠子,她可沒說謊。

石崇軒摸著下巴一臉沉思,“文太太說的有道理,也許當時我們看的那個珠子是假的也不一定,要不我們去墓地看一看?”

潘如生沒有意見。

文建國卻驚呆了,“你們還沒看過那個墓?”

“我們剛進村沒一會兒就被抓了,怎麼看?”潘如生的語氣帶著怒意,村民都有些心虛。

文建國站起來,“要不我先帶你們去洗洗,那個墓就在那邊,也跑不掉。”

石崇軒擺擺手,“不麻煩了,直接去看墓。”

髒都髒了,折騰乾淨還得弄髒,圖什麼?

既然他們都不洗,文建國便讓顏建軍給他們帶路。

路上顏建軍一直垂喪著腦袋,渾身籠罩著低氣壓。

上山後,他還是一聲不吭,直到來到顏永福的墓地。

石崇軒整個人如遭雷噼,“就這......”

“這個墓看起來還是新墓,沒多少年吧!”潘如生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

顏建軍沉吟道:“我爸死了三四年,為了防止有人過來破壞,我們隔一段時間會上來收拾一次,看起來比較乾淨。”

潘如生臉色好看了一些,孝子什麼的很難引起別人的反感。

石崇軒道:“我們被騙了,這個墓沒什麼考古的價值!”

“怎麼說?”文建國抓住重點。

潘如生黑著臉解釋道:“我們調查到的情況東西是盜墓賊盜出來的,裝珠子的盒子算是個老物件,自然而然以為是從什麼古墓里弄的,沒想到是這樣的新墓。”

還真是鬧了個大烏龍。

石崇軒憋著一肚子火往山下走,潘如生趕緊追上去。

文建國連忙跟上,“二位,現在去哪兒?”

“回酒店,買車票走人!”

“我送你們.....”

三人說話的聲音漸漸遠去,顏建軍愣了好一會兒才下山。

這次沒人再攔著他們。

路上。

坐下副駕駛的林麗清旁敲側擊地問道:“潘先生,我能問問那顆珠子現在在誰手裡嗎?”

怕潘如生誤會,林麗清又解釋道:“因為這事之前鬧得很大,警察那邊還立桉了,我覺得十有八九會有警察過去找你們問話。”

石崇軒遷怒地瞪了潘如生一眼,“都怪你!早知道就不跟你過來了。”

“怎麼就怪我了!當時你也看了東西,你也同意的,現在全賴我身上了,文人相輕,說的就是你這樣的!”潘如生毫不客氣地回嘴。

石崇軒大怒,“無奸不商,無利不起早說的就是你!”

“你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你道貌岸然老奸巨猾!”

.....

兩人越吵越厲害,林麗清弱弱地縮了縮腦袋,算了,盛怒的老男人不能惹,完全不講理啊!

潘如生和石崇軒吵了一路,快到市區了兩人才熄火。

潘如生沒忘了林麗清的問題,快到目的地的時候跟她說道:“找上我的是個道上的人,叫什麼名字我不能透露,不過那東西他也是從別處弄來的,具體是怎麼回事他不說,我們這行最忌諱的就是刨根問底,所以我也沒多問。”

“多謝潘先生給我解惑。”林麗清識趣地沒再吭聲。

二人回到酒店立馬退房,半刻都沒耽擱。

派出所那邊收到訊息尋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文建國和林麗清精疲力盡地回到家裡,他想了想,給鳳口社那邊去了個電話。

接通後,他跟顏建軍說道:“大哥,聽我一句勸,東西沒了就沒了,不用糾結。”

“那怎麼行?當時你們可是花了兩萬塊錢買的呀!”顏建軍捂著胸口,本來以為事情有了眉目,結果卻是一場烏龍,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渾渾噩噩的,不大對勁。

文建國聽出問題,無奈掛了電話,再次去了鳳口社一趟。

這回顏建軍當著文建國的面開始痛哭,心疼那兩萬塊錢。

文建國被他整不會了。

直到黃玉蓮回來顏建軍才收了眼淚。

黃玉蓮倒是比顏建軍想得開,道:“找不到就找不到,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還能因為一顆珠子不過日子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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