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逞強,是真的還好。
可能本來是身處於海底的原因,所以做為五行中水的我,真的沒有感受到多大的壓力。
反倒是沒了房屋的遮擋,當我看見滿身是傷的吳不問、臧澤鳴、還有風醫師長的時候,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知道我們這邊黑衣人沒任何間隙的不斷進攻,卻沒想到他們那邊戰況也如此慘烈。
“吳老,風老、臧澤鳴你們沒事吧?”見此情況我很是擔憂的問道。
他們三個看起來傷的都極為慘重。
即便都不是普通人,恐怕也夠嗆的。
誰曾想吳不問卻搖頭:“國師,勿要擔心,我們還好反倒是……”
話沒說完,吳不問便忍不住吐出了大口的鮮血。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穩穩當當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移動半分,也正因為如此這才讓五行之術沒有絲毫受損。
可還是嚇了我一大跳:“四叔公,你別說了,我知道你們再堅持下,很快我就將五行之術給撤掉。”
用五行之術來對付這些屍傀儡,簡直不要太容易。
所以我這話也並非騙他們。
“國師,我們身體都經過淬鍊尚且還可以抵擋。”風醫師長,此刻插言道:“反倒是洪驗屍官,他受屍傀儡襲擊恐怕撐不住了多久。你需得儘快找人將他替換下來。”
洪忠?
我聞聲抬頭望去,發現洪忠非常堅挺的站在自己的位置。
身上沒有絲毫破碎,面上也無波無瀾。
他不是沒事嗎?
然而,這話我還沒說出口,就見洪忠嘴角溢位了一絲血跡。
而後我仔細一看才發現,不對勁!他的臉色白的過於離譜了。而且從頭到尾洪忠都沒有說一句話。
“洪驗屍官?”看出了問題後,我開口喊道。
洪忠顯然是聽到我的話,但他卻只是皺了下眉頭,並沒有回答我只言片語。
他這是?
“洪驗屍官,閉目凝神,氣回丹田。”說完,林易騰出一隻手隔空將自身的神力打入了洪忠體內。
這時洪忠才虎軀猛然一震,隨後吐出了大口的黑血。
“多謝總長。”半響後,洪忠才反應過來。
“不必。”林易見他終於緩了過來,鬆一口氣道:“洪驗屍官,你是我們這唯一的普通人,再堅持下很快叮噹就將五行之術撤掉。”
“總長,我可以的,你和國師無需特別顧及我。”洪忠當即回道。
而我瞧著這個年過半百,身為普通人卻硬生生扛到現在的驗屍官,由衷的佩服道:“洪驗屍官,我們再等等看,如果沒有新的屍傀儡我立馬就撤掉五行之術。”
就目前來看,不管是藏匿著沒有啟動攻擊的屍傀儡,還是已經發起攻擊的都被這五行之術給秒成了粉末。
而這五行之術對我的消耗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大,至少現在我還可以應付。
只是黑衣人當真有那麼好心?
他們既是一批一批輪番來消耗林易的神力,甚至對吳不問他們也起了誅殺的決心。
可卻願意輕而易舉的就告訴我解決的辦法?
這不是純純的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嗎?
不對勁,一定哪裡不對勁。
“吾王,小心,快撤陣!”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隨後,我只看到一條通體黝黑的巨龍,如判然大悟般出現在我的面前,但在他巨大的龍爪將我推開的那一瞬間。
自己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轟!”
五行之術隨著我的移位,瞬間分崩瓦解。
光圈的消失所帶來的巨浪滔天海水倒灌。不過下一瞬龍三公主,飛馳、蒲牢、還有許多我不認識的龍族士兵卻擋在了我們的面前。
他們每個人都凝聚法陣,試圖抵擋滔天的海水。
我則是在林易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望向不遠處躺在血泊中的陰蛟龍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我覺得現在不像是東院出事,而是整個海底龍宮都出現問題了呢?
“本座的尊後,我們好久不見啊。”驚濤駭浪之上,莊言一襲白衣勝雪矗立在中央。
隨後,他眸底神光鋒銳,目光所過之處似有雙無形之手狠狠撕開了龍族眾人的抵擋,所過之處頃刻間法陣破碎,金光遍地。
眾人瞬間倒地,哀鴻遍野。
莊言,依舊白衣紛飛負手而立,而那滔天的大水竟宛若他豢養的小犬般。只是在他的腳下海沸江翻卻不再侵入東院半步。
“魔神,你的神魔之力恢復了?”吳不問,率先反應過來開口問道。
這是我們最害怕,也是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
“哈哈哈,吳老先生,到底還是你最聰明。沒錯,本座不但神魔之力恢復了,還因為你們五行之術的原因,將殘缺的魔魂都補齊了。”莊言,洋洋得意的說道。
“這不可能。”林易,聞言大聲反駁:“天地之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長生。神魔之所以長久,也皆因如此。所以神魔皆不會有魂,一旦隕落便是乾乾淨淨消失在這天地之間了。”
此事在我還沒有恢復身軀的時候,林易便告訴過我。
神魔一旦真的隕落是絕對沒有復生的可能性。
所以當年的諸天神魔,迄今為止也只有我、林易、娥皇活了下來。
而燭九陰他們只是靠著當年的殘軀在苟延殘喘,所以他們的實力始終不如往昔。當然我們也可以將這稱之為天道的壓制。
“是啊,所以我才是曠古爍今最厲害的魔神。哪怕是你的母親也不及我。”莊言,笑容陰森鬼魅道:“至於天道,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
“天道這東西,就是你強他就弱。如今我魔魂已經補全,可以隨意運用神魔之力。這所謂的天道小兒,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莊言,笑容猖狂且自大道。
這不可能。
我不信。
“娥皇呢?”我當即大喊道:“娥皇神女,你在哪?”
她手上的射日神弓,可是曠世神器,她的背後更是天道院和天道。
我們對付不了已經大成的莊言。
難道她也不行嗎?
然而,我喊的那麼大聲,可回應我的卻是一片沉寂。
這是什麼情況?
娥皇她先逃走了?
還是……
“吾的尊後,你是在叫她嗎?”突然,莊言再度開口問道。
隨後他的手上憑空出現了一個被其捏著脖子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