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蛟龍本身最為沉不住氣。
何況娥皇一路表現的如此出格，陰蛟龍會將此事告訴自己的女朋友，一點不讓我意外。
但我好奇的是於心蕊，為何會提及此事。或者說是會用如此，奇怪的表情提及此事。
“國師，同為女子，同為神女你不覺得娥皇神女的表現，有點奇怪嗎？”於心蕊，不答反問道。
反客為主，這種方式我可不喜歡。
所以我直言道：“於小姐，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人同我賣關子。而且此事本來就很敏感。”
牽扯我、林易、還有娥皇這已經算是十分那什麼的事了。
旁人若是這樣說，我估計連回應都不會。
於心蕊因為陰蛟龍的關係，我對她已是很信任，但卻也不是毫無原則的縱容。
好在於心蕊也是個明白人，聽到我這樣說，不再耽擱而是立馬開口道：“國師，我覺得娥皇並不像是表面，呈現出來這麼蠢笨和戀愛腦的女人。她這麼死纏爛打一定另有目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對方坦誠，我也直言道：“但她的目的能是什麼呢？”
幫助天道臥底在我們身邊，然後關鍵時刻給我們致命一擊？
可她看林易的眼神，真的算不上清白，也絕非毫無情意。
“而且……”猶豫片刻，我最終如實道：“我最開始知道娥皇，是透過魔神的口。也就是說不管如何娥皇跟帝俊，確實有過一段過往。這點林易殘缺的記憶也印證過。”
所以，我知道娥皇是天道的人。也相信有些時候她會幫助天道。
但要說她會給林易致命的一擊我不信。
“那如果她只是想要對付你呢？”於心蕊，想了想問道。
“之前我認為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但現在我覺得也許不是。”我沉思片刻後，開口說道。
“此話怎講？”於心蕊，一臉狐疑的望向我。
畢竟在她看來，總不可能娥皇還對我心存好感吧。
“好感確實談不上。”我如實的回應，而後將剛才我與娥皇對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於心蕊。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於心蕊，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
“不會。”我很是肯定的陳述道。
而後我似乎又想到了一件事，再度開口道：“其實之前我見娥皇的時候，就感覺她對我並沒有那麼深的成見，甚至是她眼中還有一些我道不清也說不明白的東西。”
這種感覺我之前就有，不過後來因為她種種腦殘無比的表現，才讓我漸漸忽略了這種感覺。
“那倒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類似的形容都沒有嗎？”於心蕊繼續問道。
可話到此處我卻嘎然而止了。
倒不是我真沒什麼要跟於心蕊說。
而是……
“於小姐，陰蛟龍對你是真心實意的。”我認真的望向於心蕊開口道。
我這話題轉換的十分突然，正常來說確實十分唐突。
但於心蕊在抬頭與我對視片刻後，卻明白了我的心思，也隨之開口道：“我對陰蛟龍也是真心實意的，正因為如此所以馬國師，才會有我們這次的談話。”
“除此之外呢？”我抬眸，認真且冷靜的看著於心蕊。
我認識她的時間也不短了，從她苦戀莊言到毀容被莊言虐殺，再到現在跟陰蛟龍重新開始。
我也算是於心蕊感情路上的半個見證人了。
所以她是怎樣的人，其實我很清楚。
“馬國師，不如說說在你心中我是怎樣的人。”於心蕊，微微一笑開口道：“今日的話，我不會跟陰蛟龍說一個字。”
“好，那我們就開誠佈公的談談。”聽了於心蕊的話，我點點頭道：“你在我心中是個心思縝密，且十分聰明的人。同樣，你也是個很謹慎的人。以我們現在的關係，如果沒什麼十足的把握。你不可能憑空跟我說這些話。”
“所以與其說是陰蛟龍說了關於娥皇的事，讓你察覺出了端倪。倒不如說在此之前，你就有話想要跟我說。但因為娥皇這事把你心中的話給引了出來。”
娥皇的事只是個引子，絕非事情的真正開端。
聽完我的話，於心蕊足足沉默了近一分鐘才開口道：“馬國師，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那在此之前我可以大膽且冒昧的問你一句話嗎？”於心蕊看著我真誠的問道。
“你說。”我亦同樣誠懇：“但我不一定會回答你。”
雖然不知道於心蕊會問什麼，但我有預感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你有沒有懷疑過總長？”於心蕊，問道。
果然，還真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那方面的懷疑？”我心中有著自己的打算，面上卻絲毫不顯露。
我是懷疑過林易，但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懷疑。
而且此事我只跟陰蛟龍提及過，並且我也十分肯定陰蛟龍絕不會將此事告訴於心蕊。
哪怕是洩露半分他都不會。
“馬國師，你還真是滴水不漏。行吧，我還是自己先說吧。”聽到我這話後，於心蕊無奈一笑。
但很快她卻收斂了笑容，神色嚴肅的說道：“馬國師，但我希望你答應我。我說的這段話不管會對你帶來怎樣的影響。你都不能將此事怪在陰蛟龍的身上。因為他對你當真是忠誠無比，而且一心為你。”
“嗯，我明白。”我沉思片刻點點頭：“你說吧。”
不得不說，此刻我才明白於心蕊身上或許，還隱藏著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
只是，當我聽完於心蕊的訴說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因為……
“鈴兒響叮噹，不過就是一句尋常的話而已，你確定真的有特別的含義嗎？”我明知故問道。
這句話當時莊言也跟我說過，還是用密音說的。
現如今於心蕊又跑來跟我說，她曾聽莊言說過這話，這其中會不會是有什麼圈套呢？
“我確定。”於心蕊，並不知道我心中所想，只是認真的回憶道：“當時說這話的時候，莊言的情緒非常低落。當天他喝了很多酒，整個人狀態都不太對勁。可他口中卻一直重複這話，而且最後他還說，馬叮噹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愛上了一個怎樣的人。林易絕非是她心中想的那樣。”
“雖然這樣的話，莊言應該說過不少。但馬國師那次我真的覺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