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不可謂不失望。
畢竟眼下的這一切都是白折騰了不說，所有的線索又都全部中斷了。
可就在我和於心蕊都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娥皇卻突然又開口道：“不過你很快要融合梵音，也就是你的神識，所以這未嘗不是一次機會。”
“娥皇神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尚未回應，於心蕊便率先開口問道。
“字面意思。”娥皇，聞言如實的說道：“中土總長這找不到突破口，那中土國師你就只能從自己身上找了。融合神識後不光你的身體會得到重塑，你的記憶也會重新完整。”
“所以你的意思是，到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是不是羲和了？”我抬頭望向娥皇問道。
這麼一目瞭然。
這麼簡單直白？
“當然不會。”娥皇，認真看著我搖頭道：“如果中土總長的身份真有問題，那麼你就算融合了神識得到的也依舊是羲和神女的回憶。只不過你的回憶會出現殘缺。”
聽到娥皇這話，我有些瞭然。
因為記憶一旦出現殘缺，那就真真假假很難判斷。
何況羲和已經是千萬年的人物了。
“但也不能只要我的記憶出現殘缺，就證明林易有問題吧？”順著娥皇的話，我反向推測道。
“融合神識記憶有殘缺是常見現象。”娥皇回道：“人死而復生記憶都會錯亂，何況是融合千萬年前的神識。”
然而，聽到她這話我卻徹底懵了，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懂了她的意思。
不過，很明顯不懂的不止我一個人。
於心蕊也是一臉無奈：“娥皇神女，說你不誠懇吧，你該說的不該說的好似都說了。說你誠懇吧，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最關鍵的問題你如此說。你自己能明白嗎？”
“那你們就化繁為簡，記住一句話就好。”娥皇，對於我們的質疑，並沒有生氣而是聲音清冷的說道：“馬叮噹現在是半神，所以很多事情我無法查證。但等她成為真神後，一切我就可以知曉了。”
“當真？”聽到娥皇這話，我和於心蕊異口同聲道。
因為這算是我們今天聽到最好，也是最確定無比的訊息了。
“千真萬確。”娥皇再度點頭確認。
“那具體過程可麻煩？而且有什麼需要我協助你的嗎？”幸福來的太突然，讓我不得不多問幾句。
“過程不麻煩但確實需要你協助我，更重要的是需要避開中土總長。馬國師我這麼說你可明白？”娥皇看著我問道。
這次她終於不再疏離的稱我為中土國師。
而她為什麼這麼做，我不太清楚。
但有一點我很確認，那就是我們真的各有所需。
所以，我當即點頭：“明白。我願意無條件配合你。不過娥皇我也希望你記住一件事。”
“什麼事？”娥皇，問道。
現在對於我終於不再一口一個神女的稱呼她。
娥皇，很滿意。
“不要試圖欺騙我，更不要想著用此來挑撥我和林易的關係。我對你的信任只有這一次，一旦你破壞了永遠都不可能修復。”
我這是實話，也是真心話。
如果她真如自己所說那樣，也有自己的懷疑。
那我們可以互幫互助，但如果只是想要藉著此事來拆散我和林易。
那她就打錯盤算了。
“放心，我不會。”娥皇，十分篤定的說：“如你所想的那般，馬國師我們的確各有所求。”
“好，那合作愉快。”我抬頭盯了娥皇片刻，最終伸出手道。
娥皇亦沒有遲疑，當即捂住我的手：“合作愉快，不過我也希望真相揭開的那天。馬國師你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當然你後悔也沒用。”
“因為這世上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找到帝俊。”
所以，娥皇其實對林易是帝俊這事，還是心存懷疑的對嗎？
只不過是鐵證如山讓她不得不暫時屈從現實。
但這話我最終也沒有問出口，只是笑了笑道：“不管真相多醜陋那也是真相，所以我不會後悔。希望娥皇你也是如此。”
因為真相對我或許殘忍，但對她未必就仁慈。
娥皇不知是沒想到我會如此說，還是她想到了其他的事，聽到我這話後。
一向沉著冷靜的娥皇竟明顯的愣神了片刻。
而後她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很快開口道：“呵呵，還真是言多必失。”
“馬國師，今日我說的已經夠多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此結束吧。”
“好。”我點點頭：“那明天見。”
明日我們大部隊便要去天池了，娥皇自然也會跟著去。
對於此事娥皇就算沒接到通知也能猜到，所以她當即點頭：“放心，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可以跟神識相融。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驗證我心中疑惑。所以我不會使絆子，但不代表……”
“不代表別人不會。”我快速的接過娥皇的話說道：“但不管是誰都沒關係，因為中土也好，我也好都不是任人宰割的主。”
我從不是弱不禁風需要保護的弱女子，之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嗯，看得出來，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孕育神子。”說著，娥皇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提及我腹中剛剛過了三個月的孩子，我忍不住再度開口：“這神子到底有什麼不同，我怎麼覺得他和普通孩子並無異樣啊。”
之前不管外界傳聞的如何，至少身為其母，我真沒覺得他有何不同。
“我又沒孕育過神子，我怎麼知道他到底有何不同。”娥皇，如實的說道：“但現在不是才過三個月嘛，我想隨著月份的增加。還有你神識的融合後，你會感受到神子的不同。”
這話回答的跟沒回答一樣。
但我也沒有繼續追問，反倒是說了句：“多謝，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我送你回去吧。”豈料，這時娥皇卻如此說道。
她送我們回去？
怎麼送？
要知道她和我還有於心蕊三人走到一塊，就十分令人奇怪了。更別說她還送我們回總長府。
這不是天方夜譚嘛。
然而，下一瞬，伴隨著一陣地轉天眩後。
等我和於心蕊再次站穩腳跟，已經重新回到總長府時，我們才明白娥皇的那句送我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神女就是不同。”於心蕊，真心實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