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的瞭解可能，還不如林易多。
“正是。”林易點點頭道：“叮噹，你可以試圖跟她多溝通，也許她沒你想的那麼不好聊。”
我倒是想啊。
可問題是人家願意嗎？
當然這話，看著滿懷期盼的林易我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只是乾乾一笑：“那我現在喊她出來問問看？”
不是要溝通嘛，那擇日不如撞日。
“嗯，試試吧。”林易頷首，隨後設下了一道結界。
在林易的鼓勵下，我開口喊道：
“梵音。”
“神識。”
“梵大姐？”
“神大……”
終於在我第四次開口的時候，一道空靈且男女不辨的聲音打斷了我：“馬叮噹，我要是不出來再接著下去，你是不是準備喊梵大媽了？”
這，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畢竟大姐大媽都是一條龍嘛。
不過當著梵音的面，我還是不敢這麼說，我只能微微一笑道：“當然不可能，我怎麼會叫你大媽呢。”
“對了，梵音我這次找你來是有正事想要問你。”頓了頓，我又趕忙說道。
“說吧。”梵音回道。
“蠻荒，還有四海八荒都是哪？”我開口問道。
梵音卻沒有立馬回應，而是冷笑一聲道：“這些都是仙門的人告訴你們的吧？”
這次她沒有說我，而是說的我們。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梵音明明好似距離我們千里之外，可她卻可以清楚看到，我這發生的一切。就好比她現在可以感知到林易就在我身邊一樣。
不過這事我也沒敢開口問她。
只是點點頭道：“沒錯，是紫衡宗宗主的女兒告訴我們的。她把我和林老頭誤會成從蠻荒來的了。”
“嗯，你看著確實像從蠻荒來的。”梵音點頭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要懟我下。
“對對，我特別俗特別lo您高大上還博學現在可以跟我們解釋下，那是什麼地方了吧？”我很是無語的回道。
林易的神識雖然被分成了三片，但好歹這其中兩片都還不錯。
可瞧瞧我這神識，我真是……
“蠻荒就是屬於上古時期一個特別荒蕪的地方，哪來雜草無從晦氣繁多，所以滋養了很多野獸和妖獸。至於四海八荒分別指的是東海、西海、南海和北海。八荒也叫八方，指東、西、南、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等八面方向。”
“但這只是後世流傳的說法，真實的情況是並沒有‘四海八荒’只有，五山、四海、四荒。”
“分別是南山、西山、北山、東山、中山。南海、西海、北海、東海跟最後的大荒東、大荒南、大荒西、大荒北。”
我不知道林易聽完後是什麼感想，我聽完後除了覺得複雜以外。
更多的還是忍不住感慨：“這樣看來仙門百家的幫手還真是多啊。”
說起來他們這邦交友國只怕比中土周邊的國家還要多吧。
那我們這要打到什麼時候？
“這就怕了？”梵音聞言冷聲問道。
“本來以為就只有仙門百家，雖然多了點但好歹擒賊先擒王。結果你給我弄出這麼多亂七八的來。異位而處你怕不怕？”我直言不諱道。
死要面子活受罪這種事，或許旁人會幹，但我不會。
聞言梵音這次倒是沒懟我，她反倒是笑了。
只是她一笑準沒事。
結果也確實如我猜測的一般，因為梵音竟然說：“如果我說光是這南山就包含四十個座山。而且著名的青丘也是南山第一山系。至於青丘的九尾狐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而南山的第二三系山分別是丹穴山和南禺山，其中鳳凰便是出自於這兩座山……”
“行行，你別說了。”最終我聽不下去了打斷道：“你直接告訴我，除了仙門百家我們還有多少敵人要對付吧。”
什麼南山北山，四大荒還是八大田的，我已經沒興趣聽下去了。
因為越聽越發現果然是上古啊。
這文化底蘊，這家底就是厚實啊。
“馬叮噹，你此刻心裡最大的感受是什麼？”被我打斷了話，梵音也不生氣，反倒是慢條斯理的問道。
“你真想聽？”我反問道。
“嗯。你先回答我，我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後面的事。”梵音直言道。
得咧，她都如此說了。
我還能說什麼呢。
自然只能如實道：“我現在最真實的感覺是，想起之前我們中土流行過的一句話叫‘我奮鬥了十八年，不是隻為了跟你一塊坐著喝咖啡。’但後面也有人說，‘我們幾代人的積累，憑什麼輸給你的十年寒窗？”
當時聽完這話還沒什麼特別大的感觸，但我現在突然明白了。
上古神魔超然天地，上古仙門也並非我們可以比擬的。
“哈哈哈。”聞言梵音笑了。
雖然她跟我通話後，好似笑過很多次。
但我敢保證這次是她笑的最開懷的一次，所以我很無語：“笑完了嗎？我記得我完蛋了，你做為神識也會消散。”
所以她有必要笑的那麼開心嗎？
“前輩，你說的五山、四海、四荒現在真的存在嗎？”林易終於忍不住插話道。
只是他這話一出我愣住了。
梵音好似也如此。她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道：“不存在了。”
“哦，那就好。”我本能的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但……
“等等，你說什麼？”我猛然抬頭一臉震驚：“什麼不存在了？咋就不存在了？”
重點是都不存在了，那她剛才說那麼多為什麼？
“馬叮噹不是你虛心求教讓我給你科普的嗎。再說了，上古眾神隕落，萬物凋敝，沒有磅礴神氣為護，這些鳳凰也好，九尾狐也好你以為他們靠什麼存活？”
“所以……”我強者心頭的怒氣道：“現在除了仙門百家以外，也就剩下一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蠻荒對吧？”
“馬叮噹，你真粗鄙。”梵音十分嫌棄的說道。
“回答我！”我卻是提高了嗓門怒吼一聲道。
她如果不好好回答我的話，我還能更粗鄙！
“沒錯。”許是真被我嚇到了，最終梵音給出了肯定的回應。
“不對啊。”林易卻搖頭：“如此說來宛卿卿口中其他參加招生的人，又是從哪來趕來的呢？”
對啊，提及此事我才想起：“梵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