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壓根沒細聽,只是順嘴答應了句。
但……
“林老頭,你說什麼?!”反應過來後,我不由得雙眸瞪大,一臉難以置信。
“四叔公他有喜歡的人了?我怎麼沒聽他說過啊?而且語姨她……“
他倆是怎麼走在一塊的?
這真是太讓我感到意外了。
“四叔公都多大了,談個戀愛還要被你這晚輩管?”林易難得打趣道:“還是說叮噹你其實是我四叔公的腦殘粉,看著自家愛豆戀愛接受不了?”
這不能夠。
只是……
“林老頭,你好好給我講講唄。我真好奇。”我上前拉著林易的手,討好賣乖道。
林易並沒有拒絕我,只是伸手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示意我過去坐。
而後,便開始給我講起了四叔公和臧語的故事。
聽完整個故事後,我卻忍不住感慨:“我知道四叔公對你好,沒想到林老頭他真的為你付出了全部。”
簡而言之這個故事,就是當初吳不問原本是要跟臧語結婚的。
可最終因為林振華總長出了變故,導致吳家臧家都出現了極大的危機。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甚至還被關押囚禁,打上了賣國反叛的標籤。
如此一來身為臧家和吳家僅剩下的話語人,吳不問也就不可能再考慮小情小愛。而是要擔負起保護林易這個臧家最後血脈,和替臧家吳家清洗汙名的重任。
“是啊,我虧欠四叔公的確實太多了。”林易贊同的點點頭。
我卻是皺眉道:“既然如此,那林老頭你怎麼能同意語姨假扮孟安寧呢?”
這未免也太危險了點。
“不是我同意的。”林易如實的說道:“事實上此事我比你也就早知道一天。四叔公當時只說此人是臧家嫡系弟子,十分值得信賴。但具體姓名和身份背景他並沒有如實提報上來。”
“那我們現在臨時換人還來得及嗎?”我想了想認真的問道。
“來不及了。”林易實話實說,猶豫片刻更是坦言道:“而且我們也需要語姨。”
他前面的話我還勉強贊同,後面這話嘛……
“林老頭,你這話說的就有點渣男的味道了。”我很是直接的吐槽道。
什麼叫我們需要啊。
那這不是明擺著道德綁架臧語嘛。
“我們是真的需要她。”豈料,林易竟如此說道。
什麼意思?
我愣了愣,一臉不明所以的望向對方。
林易卻道:“假裝能破除莊言魔焰,以這樣的方式出場不是我想出來的。”
啊?
“那是誰?”我震驚道。
當時我和陰蛟龍還說,林易這招攻心計果然高。
不但讓孟安寧“驚豔”出場,還讓莊言心中對這個假孟安寧多了幾分深信。畢竟任何人都解不開的魔焰,但憑藉假孟安寧就能解開。
這不是正好印證了,眼前這個人就是當初在心口藤條上做手腳的真孟安寧嗎。
“是語姨。”林易回道。
啊?!
聞言我徹底愣住了:“所以也是語姨猜出來,因為心口藤條的關係。所以孟安寧才可以破除莊言設下的魔焰?”
如果真是這樣那臧語也太厲害了吧。
誰曾想還有更厲害的。
“不是猜。”豈料,林易竟如此回應道:“這一切都是語姨透過多年研究的成果,測試無數次得出來的。”
“她得出的完整結論是,心口種下藤條既然可以讓莊言遲遲無法恢復魔神之力。那副作用必然不單單隻有這一點。極有可能孟安寧還可以,透過這藤條方向‘控制’莊言。”
“但因為二人實力相差實在太遠,所以孟安寧的控制,只限於她可以破除莊言設下的結界和法術。比如魔焰就是其中一種。”
原來事情的完整真相是這樣啊。
聽完後,我忍不住由衷的說了句:“林老頭,你剛剛真是誠不欺我,我們確實很需要語姨。”
“嗯,我想這也是四叔公為何瞞報,也要選她假扮孟安寧的原因。”林易,點頭回道。
“可是林老頭,我們一定要保護好語姨。”我認真無比的說道:“莊言如果知道孟安寧是語姨假扮的,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我們?”林易皺眉:“叮噹,我和中土所有人都會竭盡全力保護臧語,但這其中不包括你。”
這……
“林老頭,你這是歧視孕婦?”我很是無語的望向林易。
雖然這孩子是神子,與別不同。
但他未免也太小心翼翼了點。
“並不是。”林易肅然道:“而是我想要告訴你,叮噹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自己。其他的事你都不需要管,我想就算不管是四叔公還是語姨他們的想法也跟我是一樣的。”
“可我能幫上忙,就算不用體力動動腦子總行吧。”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原本林易是想要直接拒絕,但對上我可憐兮兮的眼神後。最終他猶豫道:“好,但前提是我必須同意,你能做到嗎?”
“能,我一定事事彙報絕不會強出頭。”我認真且誠懇的保證道。
聽到我這話,林易微微鬆一口氣:“叮噹,不是我們過度緊張。而是你現在確實是特殊時期,而你若是出事了整個中土都會亂。”
“我知道的。”
莊言真對我那麼一往情深嗎?
其實不是,他只是清楚我是林易的軟肋,又是羲和轉世。
抓到了我既可以牽制林易,動搖中土的穩定,還可以想辦法得到神明的力量而已。所以我是真的明白,林易在擔心些什麼。
“你明白就好。”見我當真懂了,林易欣慰的點點頭,同時開口道:“累嗎?想要回家還是參觀下研究院?”
“不累,我這段時間都待在總長府無聊死了。”我如實的說道:“聽說這研究院,不光做正常研究。關於陰陽界的事也會有所研究,我是不是可以看看?”
說實話我是真好奇,畢竟學無止境嘛。
“當然。”見我感興趣,林易毫不猶豫的點頭,而後欲起身陪我。
我卻阻攔道:“你隨便找個吳臧兩家的弟子陪我就好了。”
他可是中土總長,現在又正值多事之秋。
身為總長他不可能這麼閒的,無非就是晚上不睡覺再熬夜補白天的工作罷了。
“行,那我讓臧止陪你吧。”說著林易叫來了一直站在門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