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還無法確定,秦粟究竟是大妖,還是古仙門的人。

但有一點我已經確認了,那就是秦粟很厲害,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哈哈哈,中土國師說笑了。他這麼年紀輕輕就可以佈下八級誅邪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秦粟一邊跟蕭雲對打,一邊笑著回應我:“當然中土國師更厲害,我的冰封陣竟然被你破了。”

“只是運氣好而已。”我笑了笑道:“既然前輩也願意談一談,那不知我們可否暫時放下干戈?”

蕭雲撐不住了,他雖然現在看起來沒事。

但早已是強弩之末,至於玲瓏更是如此,這傻鳥傷的不比臧澤鳴輕。

但即便如此,這兩人還是沒有表現出絲毫來,顯然他們是害怕若是展露出來,秦粟會越發肆無忌憚。

與此同時,我右手也輕輕捏了下面前的木雕墜子,正想著必要時刻將此物丟出去先抵擋一陣。這樣才可以帶著蕭雲他們順利逃走。

不想……

秦粟竟點頭:“好啊,我本就無疑動刀動槍,是蕭道長他們非要與我動手的。”

說完,秦粟竟當真停手了。

見此我立馬朝臧止看了一眼,後者當即瞭然,上前立刻扶住了蕭雲。

我亦是將玲瓏扶穩,很快臧吳家的弟子更是上前一步從我們手中接過蕭雲和玲瓏。

“不知道秦前輩,這一身好功夫是師承何處?”見他們二人都被自己人接手,我這才繼續問道。

就目前來看,我們是打不過秦粟的。

既然打不過那隻能談。或者說拖延時間。

畢竟十分鐘說長也不長。

“中土國師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你問一個我問一個,如此才算公平你覺得呢?”秦粟微微一笑道。

“呸!妖婦,你不是連我們姓甚名誰都知道嗎。你還有什麼要問的!”玲瓏終於緩了過來,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然而她剛罵完,秦粟還沒說什麼。

她自己便捂著胸口吐出了大口的金色血液,見狀我趕忙從臧家弟子身上拿出一枚丹藥道:“閉嘴,怒火攻心不知道嗎?真想死在這?”

金烏一族只有在傷勢極重的情況下,才會吐出金色的血,顯然玲瓏現在就是這情況。

聽到我這話玲瓏先是委屈的看了我一眼,而後也明白我是為她好。

最終不再多言,而是乖乖閉嘴。

“小孩不懂事,前輩這話說的在理。那我們就互相提問。第一個問題我先問了,不知前輩可否先行作答?”我看著秦粟回道。

“可以。”秦粟點點頭:“我不是大妖,師承不庭山中一位高人。”

“國師,不庭山是什麼地方?”聞言臧止一臉狐疑道。

我卻是皺眉不悅。

不庭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大荒南中的一座山。

而大荒南,便是之前梵音所說的五山、四海、四荒。也就是真實的四海八荒。

難道她真是古仙門的人?

“中土國師,該輪到我問了是嗎?”見我沒有要回答臧止的意思,秦粟開口問道。

“是的,前輩有什麼問題請提。”我頷首道。

“中土國師,你喜歡林總長多一些,還是他更愛你多一些?”秦粟問道。

啥?!

她這話一出我愣住了。

玲瓏更是氣的欲再度破口大罵,最終被我以眼神制止。

同時,終於緩過勁來的蕭雲,忍不住開口道:“秦粟,你雖然看著大不了我們多少。但無論是修為還是實際年紀。你跟我們只怕差著不是一輩兩輩。既是如此有什麼話不能挑明瞭說,非要用挑撥離間這麼拙劣的手段嗎?”

事實上這也是我剛才之所以一愣的原因。

挑撥離間這事莊言做我理解,因為不管他是莊天成的兒子也好,是魔神也罷跟林易和我都是同輩人。

驚奴,這些人做,我也理解畢竟他們根本打不過林易,只能用下作的手段。

但眼前這秦粟她如此厲害,還有必要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嗎?

“蕭道長,我跟你或許不是同輩。但我跟林易,還有你們的中土國師馬叮噹絕對是正兒八經的同輩。”秦粟毫不客氣的反駁道:“而且林易真實的身份是上古天帝帝俊,馬叮噹是羲和神女。你確定你們跟他們夠的同輩一說嗎?”

聞言,蕭雲頓時啞然。

確實林易的真實身份是真神,我亦是。

但……

“秦前輩,以你的話我反推下,莫非你也是上古之人?”我問道。

此處之外,我實在不理解她口中的正兒八經的同輩是什麼意思。

“中土國師,我們有言在先,一人一個問題公平公正。”秦粟看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好,那我先回答。”聞言,我也回以一笑:“我覺得我們是互相深愛,因為不管愛還是被愛,都不如相愛。秦前輩你覺得呢?”

“漂亮!”聞言,秦粟沒有說話,玲瓏卻開口歡呼道。

瞧這傻鳥又出頭了,我很是無語回頭皺眉瞪了她一眼。

當真嫌自己命太長?

誰曾想,一向穩重的臧止,竟也道:“國師,我覺得裡玲瓏姑娘終結的很到位。”

“我們亦是如此覺得。”隨後,臧止身後的臧吳兩級弟子也齊聲回道。

得,一個鐵憨憨帶出來一群鐵憨憨。

都不知道看看兆頭,都頭鐵不怕是吧?

見此我無奈的看著秦粟笑了下:“御下無方,請前輩莫笑。”

“中土國師說笑了,只是我這人喜歡清淨。他們也太吵了點。”秦粟笑容依舊不變。

但周遭的氣息卻出現了變化。

我率先感受到了,而後臧止和蕭雲都感受到了。

不過這兩人慾動的時候,都被我阻攔了。倒不是我願意受制於人。

而是十分鐘已經過去了,但外面卻沒有任何動作。

以林易瞬移的速度,他如果接到訊息就該趕過來了。但他現在人還沒來,只能說明外面傳遞訊息的人,並沒有將這個訊息傳遞到。

臧吳兩家本來就不可能出現叛徒,這次跟來的弟子更是不可能。

所以很快臧止也想明白了這點,他當即開口道:“秦前輩如果嫌我們吵鬧,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告退。”

“當然今日的事是我們有錯在先,一切損壞我們都願意雙倍賠償。前輩覺得如何?”

走,是目前我們最好的解決辦法。

但問題是秦粟會讓我們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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