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是我自己的錯。”誰曾想忽赤焰竟主動說道。
他這態度前後轉變不可謂不大，我高興之餘還是不免充滿了警惕。
林易更是直言道：“復興仙鳥一族是？”
“實不相瞞，中土總長其實我們仙鳥一族原本不該是如此的。”忽赤焰一臉悲傷的說道。
“難不成你們原來是鳳凰？”想起之前梵音說的真正的五山、四海、四荒。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中土國師我們不是鳳凰，但做為鳥類我們是比鳳凰更厲害的存在。”忽赤焰直言道。
比鳳凰更厲害那是什麼？
說實話我對上古神魔史還真是不瞭解。
最終只能將目光投向林易。
林易也沒有立刻就想起，他也是猶豫了一會才道：“我看仙鳥一族似乎男性居多，女性卻很少。難不成你們金烏？”
“沒錯，中土總長您果然是世間最後的男性神明，真是十分的聰明。”忽赤焰激動的說道。
金烏我倒是聽過，傳聞中的通體黑色可在日光的照耀下卻能通體散發著紅光，如同一輪金日般，故稱之為金烏。
當然它也是太陽神鳥。跟眼前這花花綠綠的仙鳥比起來，確實不能比。
然而，我正想要詢問他們是怎麼從一輪金日的金烏，淪落成這普通的仙鳥時。
沒曾想林易卻皺眉道：“你們當真是金烏一族？”
“中土總長，我所說句句屬實，您也可以跟我們回去查證。”忽赤焰一臉認真的保證道。
這有什麼問題嗎？
我十分不解的望向林易。
林易卻神色有些異樣的看了看我才開口道：“叮噹，金烏名十日，傳聞中他的帝俊和羲和的兒子。”
這，這……
好吧，我終於知道林易為何會如此神色了。
“你確定嗎？”聞言我尷尬的問道。
帝俊是誰，或者他是否已經隕落我們不得而知。
但莊言卻是一口一個羲和的叫著我。
所以，金烏一族竟然是……
“確定。”林易點頭：“古書記載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
好吧，這下我頓時無語了。
聽到我倆的對話，起初忽赤焰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弄明白後他不由得趕忙搖頭道：“不不不，中土總長你誤會了。”
什麼意思？
我們誤會什麼了？
“十日殿下是金烏，但並非所有金烏都是十日殿下。”忽赤焰認真無比的解釋道。
“所以你們都是十日的親族？”我想了想開口道。
“是。”忽赤焰點頭：“河圖一書曾介紹過我們說：‘崑崙在若水中，非乘龍不能至。有三足神鳥，為西王母取食。’所以後世存在的金烏都不是十日殿下本人。我們只是跟他有血緣關係的親族，而他本人早在萬年的上古神魔大戰時，便已經隕落。”
“後世我們金烏一族也歸屬了西王母，卻不曾想後來西王母也隕落。最終諸神隕，導致神力凋敝，故而我們才從金烏退化成了如今的普通仙鳥。”
原來如此啊。
聽完了真相我鬆一口氣。
瞧出我的異樣，忽赤焰問道：“中土國師，你與十日殿下認識嗎？”
“不認識。”我實話實說道。
“那你這？”忽赤焰忍不住追問道。
要不要說實話呢？
我有些糾結，不說吧，我們即將成為合作伙伴，應該坦誠相待。
說吧，這……
林易顯然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接過話道：“忽少主，你們既然知曉我中土總長和國師。那你們可知道魔神莊言？”
對，如果他們知道莊言那此事就好說了。
“知道。”忽赤焰點點頭，隨後又道：“可我不是聽說魔神被你們二位重創，如今已失去了魔神之力，現在重新逃回了魔域不敢再現世了嗎？”
“他只是暫時失去了魔神之力，也並非不敢現世。”我如實的說道。
同時有些無奈，世上總喜歡貶低魔，從而提高神明的豐功偉績。
上古的時候我不知道是否也如此，但現在這麼說莊言確實有些言過其實了。因為真正恢復實力的莊言十分厲害。
“而且我和叮噹的神明之力都沒有徹底覺醒，所以如果跟頂峰時期的魔神相遇。我們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林易更是坦誠的說道。
聽到他這話，忽赤焰一噎。
似乎剛才準備的誇讚之詞，全部都被卡在了喉間。
我見狀則是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但很快林易還是如實道：“不過魔神一直稱叮噹為羲和神女。”
這是實情，顯然林易覺得既然我們雙方要合作，那還是不要隱瞞如此大事。
果然，聽到這話後忽赤焰當即愣住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驚喜莫名道：“所以，中土總長您就是帝俊對嗎？”
“太好了！沒想到世間僅存的男神明竟然是上古天帝。如此我們金烏一族何愁復興無望呢。”忽赤焰越說越激動。
想來如果不是顧及著禮數，他就差上前給林易一個大大的擁抱了。
但……
“不知。”林易如實的說道。
如同給了一盆冷水從天而降，將忽赤焰的熱情和高興瞬間澆滅。
“不知？”忽赤焰愕然道：“中土總長這你怎麼會不知呢？如果你不是帝俊，難不成魔神才是嗎？”
很明顯忽赤焰有些無法接受。
林易卻十分坦然道：“我如今已經融合兩片神識，也覺醒了一部神力和記憶。但我對自己的身份，甚至是帝俊的記憶卻沒有沒有。所以我到底是不是帝俊，我確實不知道。”
至於覺醒的神力無需證明，畢竟剛剛林易跟忽赤焰打鬥的時候，已經用實力證明了一切。
所以忽赤焰就算再不願意接受，也頓時沉默不言了。
見忽赤焰如此失望，林易神色也沒有高興多少。我趕忙圓場道：“魔神說的話未必可以盡信。既然我是不是羲和都不確定，那我們如何用一個錯誤去驗證真相呢？”
“倒不如說說你們金烏一族的情況吧。還有你們為何跟仙門關係如此不融洽呢？”
我這麼說既是為了轉移話題，也是真的好奇。
而且我們想要用仙鳥當“信使”聯絡京都，恐怕也需要為他們所謂的復興幫忙才行。
既然如此那早些瞭解情況總是沒錯的。
果然，聽到我這話後，忽赤焰一改剛才的頹廢道：“中土國師，此事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