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中土百姓保護自己的家園,何錯之有?”紀小川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悲憤無比的說道:“你們到底是誰!?敢如此不分青紅皂白戕殺我中土百姓,難道連臉都不敢露出來嗎?”
“哈哈哈,就憑你也想要看到我的真面目,真是痴人說夢。”
說著為首的黑衣人,似準備再次發起攻擊。
只是這次他們手中的符文戰刀,竟像是失控了一般,不再受他們的控制不說。
而且竟個個都杵在了原地,拔都拔不起來。
他們雖然訓練有素,可符文戰刀才是他們最大的憑仗。
所以此刻所有人都再全力以赴的跟戰刀周旋,見此我呵道:“陰蛟龍,紀小川你們還在等什麼。“
二人互看一眼,當即點頭:“明白。”
隨後紀小川立馬將手中的雙槍裝滿子彈,以最快的速度瘋狂掃射。
陰蛟龍更是直接將周身的鱗片甩了出去,頓時化成無數鋒利無比的箭雨。
“嗖嗖嗖”鋒利割喉的鱗片和陰陽子彈,此起彼伏的響起。
原本戰無不勝的黑衣人,沒了符文戰刀做武器,頓時也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看著不斷有黑衣人倒下,紀小川激動不已道:“國師大人,你太厲害了。”
陰蛟龍則是龍尾一甩,大笑道:“開玩笑,吾王本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方才不過是給他們一條退路罷了。”
“馬叮噹,你究竟用了什麼東西,怎麼可能將我們的符文戰刀控制住。”為首的黑衣人發現了不對勁,一臉驚愕的看著我。
我卻是不慌不忙的從手裡拿出一枚通體黑金色,看似威力巨大實則體積並不大的印璽。
看到這東西黑衣人錯愕道:“中土國師印璽!”
“這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
“你忘記了嗎,我就是中土國師。方才不用只是因為我傷勢未愈,也想要給彼此留下一條退路。如今你竟敢殘殺我中土百姓,那不管你是誰都把命留下吧。”
說著我將手印璽一翻,頓時一股巨大的黑金浪花朝黑衣人而去。
他們原本如同焊在頭上的黑色長帽簷瞬間被掀落在地。
我抬頭一看,竟生出了一份妄想。
因為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那是不是代表他們並不是臧家和吳家的人?
他們只是不知從哪裡套取了符文戰刀,又假借臧家和吳家人的名義到處作惡而已。
“噗嗤”一聲悶哼傳來。
在國師印璽的巨大沖擊下,所有的黑衣人都應聲跪地,為首之人即便勉力支撐,但已是強弩之末。
看到這一幕後,陰蛟龍回頭看了我一眼道:“吾王,我消耗太多餓了可否飽餐一頓。”
這些人的身體都是經過淬體的,對陰蛟龍而言確實是最好的補藥。
原本我還有些猶豫,可看著血流成河的中土百姓,看著剩下的那些人都紅著眼,用眼神懇求我不要放過眼前黑衣人的一幕。
還有紀小川即便滿身是傷,即便手中已沒有子彈,還是恨不得衝上前將對方手撕了的架勢。
我最終點頭:“去吧。”
“多謝吾王。”聞言,陰蛟龍直接化身成了蛟龍,一口一個毫無顧忌的將那些黑衣人吞噬入腹。
看到這一幕中土百姓忍不住連連叫好,其中膽大的年輕人更是狂歡道:
“陰蛟龍大人威武!”
“國師,威武!”
“犯我中土者,殺無赦!”
只是有人歡呼,便有人悲傷。
“馬叮噹,我們都是臧家和吳家人,你竟然對我們如此趕盡殺絕。你對少主可曾有過半分真心?”為首的黑衣人,看著自己的屬下一個個慘死,終是忍不住面露驚恐。
我卻是冷笑道:“怎麼?你的人死就是死,我們中土百姓就該命如草芥?”
“至於真心你方才不是說了嗎,我不過是一介棄婦而已。”
聽到我這話為首的黑衣人,面如死灰。
紀小川卻是一臉震驚:“國師,他們說什麼?他們是臧家和吳家的反賊?”
但片刻後,紀小川又不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難怪你們叫總長老賊,原來你們才是最大反賊!”
“小川馬上組織人救人,至於他們交給我。”想了想我開口道。
方才的話多少還是帶些賭氣的成分,真將這群人都趕盡殺絕了,我也做不到。
紀小川聞言雖覺得有些突然,但還是點點頭:“是,國師。”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說著紀小川便準備開始將受傷的百姓轉移。
只是……
“少主,救我們啊。”突然為首的黑衣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其餘倖存的黑衣人也紛紛跪地哀嚎。
畫風瞬間轉變不說,手無寸鐵的他們對上,比其大數倍且窮兇極惡的陰蛟龍。如此畫面任誰看了都會覺得。
是我們在肆意妄為的屠殺這些黑衣人。
尤其是此刻的陰蛟龍嘴邊還殘留著人骨。
紀小川估摸著也沒想到林易會突然出現,他怔了怔才道:“林先生,他們為何叫你做少主?”
這是什麼情況?
“林易,不是我們想要挑起事端的。”陰蛟龍趕忙化成人形想要解釋。
林易卻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目光直視我:“你用國師印璽對付他們?”
“你還放任陰蛟龍吞噬他們?”
事實是這樣嗎?
確實如此。
所以我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如實道:“是他們先要殺我們,還有中土百姓,他們甚至還殺了向少嵐,襲擊驅魔局和京都軍。”
“林易,我們只是正當防衛。”最後這話,我一字一頓的說了出口。
雖然聽起來頗有狡辯的意思,但我說的是實話。
之前的情況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絕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
“襲擊京都是我們的不對,但你如此激動是因為莊言被襲生死不明吧?”林易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什麼叫本末倒置,什麼叫避重就輕。
無疑我現在看到了最好的詮釋。
“那麼多無辜百姓喪命,驅魔局,京都軍出現了大面積的傷亡。僅僅被林先生一句是你們的不對就概括了?”我怒極反笑道:“你不認識向少嵐嗎?你沒有受過她的幫助嗎?”
“如果沒有驅魔局,沒有這些人林易你在A國就死了!”我十分憤怒的說道。
而如果沒有他口中介意的莊言,他的身份如何能隱藏的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