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楊窺天那麼牛，不光是因為他是正統茅山派的人。
還因為他是內客，是不需要跟我們這麼多人較勁，就可以直接拿到最後資格的人。
想明白了這點我皺眉道：“林老頭，這樣的生意我們還有必要接嗎？”
上杆子不是買賣，只是賺錢而已這未免也太跌份了。
“你才是馬家陰繡的傳人，我只是賣陰料的輔佐商。一切當然全憑你決定。”林易淡然一笑道。
聽到我倆這對話，沐成著急道：“林先生，馬小姐三思。雖然的確有內客外客之分，但能拿到邀請函也足以證明實力。”
“何況你們現在走，不怕讓人以為是實力不濟臨陣脫逃嗎？”
對此我沒有回應，只是將目光投向了林易和琳達。
琳達依舊保持著自己的人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我就是跟著林老闆來看看熱鬧而已。所以到底何去何從，你們自己做主我不插言。”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我和林易的意見了。
所以沐成直接將目光投向了我倆。
林易猶豫片刻，抬眸道：“這規矩確實很令人討厭，但若是我們不喜歡。除了拂袖而去還可以選擇另外一種方式。”
“打破規則？”我心領神會一笑道。
“沒錯。”林易見我果然懂他，旋即點了點頭。
我則是將目光再度投向了沐成：“沐管事，那不知我們若是外客的最後勝出者，可否選擇一個內客對手作為挑戰呢？”
外客二字我咬的尤為重，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家主沒說過。”沐成如實回應道：“但你們既是最後的贏家，那想來沒什麼不可以，畢竟內客曾經也是外客。”
不得不說雖然他這話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更像是在玩文字遊戲。
但我還真的蠻喜歡他的一語雙關。
所以讚許的點了點頭道：“好，沐成管事，請繼續帶路吧。”
“馬小姐，請。”沐成，見我最終決定留下，滿意一笑道。
不知道是因為我們先是跟楊窺天爭吵一番，還是後面跟沐成的表態。總之就算是外客我們這次安排的房間也是尤其好。
只是……
“少主，少夫人，恕屬下直言你們太冒進了。”琳達回到房間，恢復了之前公事公辦的模樣說道：“楊窺天據我們調查顯示，他雖不是現任茅山掌門。但個人實力和支援率都非常高。甚至要比那一天到晚雲遊在外，不知所蹤的茅山掌門更像是掌門。”
“嗯，他的情況我知道。”林易並不感到驚訝，只是神色嚴肅道：“那個姓賴的師傅是什麼情況？我之前怎麼沒聽過此人？”
什麼！？
竟然有連林易都不知道的人。
那琳達他們呢？也不知道嗎？
到底是因為之前他們沒想到此人會來，還是本身對於此人的訊息就一無所知？
“少主，我們的資料庫也沒有此人的資訊。”誰曾想琳達竟如此回應道。
“而且……”
“說下去。”見琳達猶豫不決，林易神色越發冷了些。
琳達抬頭看了林易一眼，最終不再隱瞞：“而且根據我們暗哨傳來的訊息，他們並沒有在沐家看到此人。所以……”
“要不就是此人深居簡出，所以你們的暗哨才沒碰上。要不就是他長得太過普通，以至於面對面的插肩而過，都不足讓人認不出來？”
如果是前者我覺得尚且還好說，畢竟這世上沒本事卻喜歡裝逼的人不少。
但如果是後面那可就太可怕了。
林易挑選的暗哨必然不會是平凡之輩，或許單打獨鬥不行，但識人這點肯定是沒問題的。
可一個專業人士都看不出端倪，那對方得隱藏得多深？
“少夫人明鑑，確實如此。”琳達面色沉了沉點頭道。
雖然心中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答案，但聽她親自說出來。我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那你覺得那種可能性更大一點？”
既然前路兇險，那我們盡最大可能將路探查清楚些就很有必要。
“屬下判斷是後者。”琳達斟酌片刻道。
“為什麼？”倒不是我不信任琳達，而是事關重大必須確認。
“因為我們的暗哨安插在沐家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這賴師傅再深居簡出，他也不可能一次面都沒有碰到。”琳達成陳述事實道：“所以我更傾向於，暗哨見過他但卻被對方成功的隱藏了過去。”
聽完琳達的陳述，我心中唯一的不確定也變成了確定。
畢竟這是他們佈置的暗哨，安排的一切，自然比我這個後來人更加清楚。
“林老頭，怎麼辦只有一天時間了，我們還來得及弄清楚這賴師傅的底細嗎？”我看著一直沉默的林易問道。
後天就召開英雄會，雖然不確定對方是否會出席。
但如果後天之前不弄明白他的底細，對我們來說終歸不是什麼有利的形式。
“來不及。”林易直言道：“叮噹，有些時候我們需要壯士斷腕。我建議關於這賴師傅的情況，我們還是先放一放再說。”
放任不管？
我不相信林易的字典裡有這個字。
所以思付片刻後，我開口道：“你是想要在英雄會的時候，等他先出手我們再後發制人？”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林易還有什麼的打算了。
“沒錯，果然還是自己的女朋友最瞭解自己啊。”林易洋洋一笑，十分輕鬆的說道。
可我卻知道他越是這樣，越是代表事情沒那麼簡單。
“林老頭。”見此，我忍不住低聲喊了句。
琳達這是非常識趣的開口道：“少主，少夫人，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告退了。”
而她走後，我卻再也忍不住了，立馬開口道：“林老頭，這個賴師傅是不是當初對付吳家和臧家的那幫人？”
問出這話的時候，我心中也沒有幾分確認。
甚至還帶了隨口一問的意思。
但看著林易沉默不做聲了，我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於是直接站到了林易的跟前，將他試圖逃避的臉給板正了過來。
林易被我逼的沒辦法，最終只能直視我的目光道：“父親曾說過，當初妖王一族的旁支，有一支姓賴的族人。這群人雖是妖卻擅長化作人形，更擅長與人打交道。所以當初最開始潛入活人中的妖族也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