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地方了還不下車,你準備去投靠林老闆嗎?可人家未必願意啊。”

對於我這陰陽怪氣的說辭,謝宇很是無語。

可他還沒來得及跟林易解釋什麼,就見林易直接一踩油門揚長而去。獨留下一地的塵土飛揚。

“謝前輩,你知道自己的行為在現代叫做什麼嗎?”我很是無語的說道。

“舔狗。”謝宇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示意我開啟鋪子。

我一邊開門一邊點頭:“看不出來謝前輩,你還挺能趕上時代的步伐嘛。”

面對我的嘲笑,謝宇並沒有回應我。

他只是待我開門後,走進刺繡鋪,自顧自的坐下後,才慢悠悠的道:“馬叮噹,你知道在百年前你剛才的行為叫做什麼?”

“叫什麼?”我問道。

“叫朽木不可雕也。”謝宇同樣無語道。

“謝宇,你身為老前輩這樣打擊報復可不好。”我十分不悅道:“而且剛才你也聽到了,三十萬啊。我的天,他怎麼不直接把剩下的萬也給我抹掉好了。”

讓我直接白乾一場唄。

“那誰讓你戳人家心窩了。”豈料,謝宇竟如此說道。

啥意思?

我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見我當真不懂,謝宇扶額道:“我雖然不確定林易的身份,但看著他之前的樣子。恐怕未必是人。”

啊?

聽到謝宇這話我怔住了。

而瞧著我如此模樣,謝宇也目光停頓在了我身上:“馬叮噹,你該不會真介意林易的真實身份吧?”

“我為什麼要介意?”我不明所以的反問道:“朋友講的是交心跟身份無關。難道所有鬼都是惡的,所有人都是好人嗎?”

顯然不是。

“那你露出這副表情是幾個意思?”謝宇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確認我沒有說謊,才頗為不解的道。

“我是在想該不會他就是傳說中的魔族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剛才豈不是刀刀致命,字字珠璣?”

我怎麼如此過分呢。

“呵,智商終於上線了?”見我說出原因後,謝宇笑了。

而如此近距離之下,我不難看出謝宇是真的放心了。

但……

“謝前輩,其實我覺得吧。你非但不討厭林老頭,似乎還很在意他。所以你該不會那啥他吧。”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畢竟人年輕的時候,不是越喜歡一個人,就越喜歡跟他作對嗎。

瞧瞧謝宇之前跟林易針鋒相對,水火不容的樣子。

極思密恐啊。

“砰!”一聲清脆的響聲,從我腦門傳來。

遭受痛擊的我,這時才反應過來,忍不住抱著頭齒牙咧嘴道:“謝前輩,你幹什麼。殺人嗎?”

他堂堂一個百年老鬼,殺人竟然要用如此掉價的方式。

選擇用手錘人家的頭?

“我是想要把你腦袋裡進的水給敲出來。”謝宇很是無語的說道:“我一大老爺們,會喜歡上他一男的?”

“我有病嗎。”

“我有藥。”我接話道,然後對上謝宇吃人的眼神,我趕忙變成:“謝前輩,你這就是迂腐了,其實愛沒有性別之分,只有喜歡和不喜歡。”

我還準備繼續說下去,不想卻被謝宇打斷:“行行,別給我灌輸你們年輕人的新興思想。”

“我只是覺得林易年紀輕輕,就揹負這麼多挺不容易的。更重要的是他還有個豬隊友拖後腿,確實是實慘。”

聽到謝宇如此說,我確實也有些感概。

但……

“等等,謝前輩,你說誰是豬隊友?”我終於看出了不對勁,出言質問道:“而且他連真實身份都不肯告訴我。保不齊我就是個路人甲還隊友,謝前輩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這種事我可不喜歡幹。

“黑金符……”

“我知道黑金符世間只有三張極為珍貴。”我打斷了謝宇的話:“但誰又知道,這會不會是我奶奶,曾經幫過林易所以得到的報酬呢。”

畢竟我奶奶都已經死了,我想要詢問也不行。

“如果這是報酬那未免太重了些。”謝宇被我強行打斷了話語,也不生氣只是老神在在的說道。

“謝老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瞧著他一副倚老賣老的樣子,我很是不悅的問道。

然而,謝宇聽到我這稱呼卻連連擺手:“別別,你叫林易老頭就好別叫我,我可……沒那麼老。”

百歲還不老?

景田百歲山都沒你老好嗎。

對此謝宇沒有跟我多糾纏,只是出言解釋道:“黑金符認主是沒錯,但你似乎對黑金符也有很大的作用。”

“嗯?”我越發狐疑的望向謝宇。

謝宇則是如實道:“其中緣由我也不清楚,畢竟黑金符我瞭解不算多。但你的血可以讓黑金符恢復功效,也可讓它失去功效。還能因你心念一動就將黑金符召喚過來。馬叮噹如此明顯的跡象,你該不會全都沒感受到吧。”

這……

還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謝宇如果不說出來,我還真差點把這茬給忘記了。

“那萬一這本來就是黑金符的特別屬性。就算林易身為主人也無法改變呢。”我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高階法器都有自己的脾氣秉性,何況是世間罕見的黑金符。

“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不直接將黑金符收回?”說著謝宇隔空指了指,我胸前掛著的黑金符。

這下我頓時沒了話語,但片刻後,我卻垂死掙扎道:“世上符籙以紫為尊,以黑為貴。黑金符再尊貴也沒紫符尊貴啊。”

我這話只是隨口那麼一說。

豈料,謝宇卻猛然抬頭,而後又長嘆一口氣道:“若是紫符籙出現,那恐怕就真要變天了。”

啥意思?

聽到他這話,我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趕忙上前想要捂著對方的嘴。

謝宇卻十分靈巧的躲開我道:“馬叮噹,男女授受不親,而且我還不想要真被打的魂飛魄散。“誰打你?”我很是無語的翻個了白眼:“我只是告訴你,現在雖不似百年前那麼封建。但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你當國/安局是吃素的嗎?”

對於我這話,謝宇倒是沒有再回應。

彷彿他真的知道怕了。

可他會怕嗎?

我是不相信的。

就在這時我店門口突然響起了一聲:“歡迎光臨。”

毫無疑問這是有客上門。

於是我趕忙轉身,準備前去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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