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紙人。”誰曾想,李管家竟神色恐慌的說道:“是真人。”
什麼?!
聽到這話,林易在前面開車不好有什麼反應。
我和謝宇則是一個回頭,一個當即望向李管家,異口同聲道:“埋真人?”
他確定嗎?
活埋嗎?
那可是犯法的!
“不是埋人,而是……”說到關鍵時刻,李管家有些吞吞吐吐。
林易這時開口道:“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丁卯住的地方了,你們要抓緊。”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所以我當即抬頭看了一眼謝宇道:“謝前輩,要不還是你來吧。我覺得李管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成啊,沒問題。”謝宇絲毫沒有猶豫道:“馬叮噹你把眼睛閉上吧,等下畫面太殘酷,我怕你看了做噩夢。”
“明白。”聽了謝宇的我立馬配合道。
而我話意剛落下,李管家便立馬雙腳發軟,人也往座位下滑倒。
謝宇一把將他拽起:“李管家,你這是在逃跑嗎?你覺得自己跑得掉?”
我相信李管家肯定不會這樣很傻很天真,他只是被嚇唬的有些腳軟罷了。
果不然,很快李管家便哆哆嗦嗦的開口道:“不,鬼,鬼仙大人我並無此意,我只是……”
“說!丁卯那事到底是怎樣的。”謝宇怒喝一聲,打斷他的話:“我可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廢話。”
“我曾經見過白天有個女人找丁大師,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爭執。三天後我再見到那個女人就是運河邊上了。”李管家趕忙說道。
但他估計是被謝宇和我嚇到了,所以這話說的有頭無尾。
聽的我倆很是無語,尤其是謝宇當即就道:“浙市本來就是江南城鎮,靠近運河。一女人出現在運河邊上有什麼出奇的?你是故意耍我們嗎?!”
“不,不是的,鬼仙大人我怎麼敢耍你們呢。我的意思是說發生爭執第二天那個女人就跳樓自殺了。但三天後我去找丁大師,卻在他家附近的運河邊上再次看到了那個女人。而且丁大師當時也在旁邊。”李管家如實的解釋道。
啥?頭天發生爭執,第二天就跳樓自殺了。
三天後那女人又出現了?
我沒聽錯吧?
“馬小姐,你沒聽錯。”李管家趕忙搖頭道。
“那女人其實並沒有死?當時跳樓的是她孿生姐妹?”得到肯定答覆後,我腦洞大開的問道。
畢竟除此之外,我不想此事還有其他可能。
然而,這次李管家卻沒有點頭,反倒是臉色慘白道:“那女人沒有姐妹,她是家中的獨生女,當時她爸媽來收屍的時候還哭暈在了殯儀館。而且因為黃家施壓,所以那女人第二天就被火化了。”
話到這李管家的神色已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見此我、林易、謝宇三人互看了一眼後。
林易開口道:“那個女人是鬼?當時她跟丁卯在運河邊做什麼?”
從李管家的描述不難看出,這女人的死跟丁卯肯定有關。無論是感情還是金錢糾葛。
既是如此那這女人成了鬼來找丁卯,也定然不會是什麼敘舊那麼簡單。
畢竟人無緣不聚,鬼無怨不來。
“她……開始似乎很憤怒,甚至還做出了掐丁大師脖子這樣十分過激的行為。但後來丁大師也沒做什麼,可那女人就變了。她變得很聽話,不再憤怒甚至還有些呆滯。最後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道,因為當時我看清那女人的臉。發現她就是幾天前跳樓自殺的那個人後,我嚇死了趕忙拼命往回跑。”李管家回道。
很顯然最開始的時候,這女人肯定是來找丁卯報復的。
但丁卯一個風水師,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一個女鬼給制服了?
什麼時候風水師如此厲害了?
他這都趕上斬妖除魔的道士了啊。
等等,呆滯!
我突然抓住了這個關鍵詞,隨後抬頭看了看林易,又瞧了瞧謝宇:“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黃哲之前白天也是呆滯,且昏昏沉沉的。”
這是巧合嗎?
“這世上哪有如此多巧合。”謝宇冷聲道:“林先生,看來這次你們又遇到硬茬了。”
又這個字謝宇說的尤為重,其意思很明白。
畢竟飛僵可不是小事,要勸說陳默這樣的飛僵更不是。要幹掉他們也不是。
“謝先生,之前沒有你的傾力幫助,這次你可不要再保留實力,定要全力協助我們哦。”林易微微一笑道。
論損人林易這老貨就沒輸過。
而論鬥嘴,我現在算是發現了謝宇跟林易兩人都十分熱衷。
跟李管家的一臉懵逼不同,我早就習以為常了。
所以我扭頭看了一眼李管家:“除此之外呢?你可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有關於丁卯的?”
“沒,真沒有了。”李管家搖頭,同時弱弱的說了句:“馬小姐,都這樣了丁大師還不算恐怖嗎?”
算,自然是算的。
但……
“行吧,等下進入別墅後,我們見到丁卯和黃有天一家人後,你就可以走了。”我如實的說道。
雖然這李管家未必是好人,畢竟當時那個女人的事他了解的如此清楚。
想必也幫忙善後了,但這些事不再我們的管轄範圍。
所以,我並不想讓李管家白白送死。
而聽到我這話,李管家先是一愣,隨即感激無比道:“馬小姐,林老闆,鬼仙大人,謝謝你們啊。你們真是好人。”
“那你們可千萬小心,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清明寒食我也會幫你燒紙的。”想了想,李管家又道。
或許他說這話純粹是為了拍馬屁。
但不得不說他這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所以我和林易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道:“我謝謝你,我們不需要。”
“我也不用,畢竟都死了這麼多年。我都習慣沒錢收了。”謝宇見我倆都回應了,自己也出言回覆道。
但他這話一出,原本臉上還有三分血色的李管家。頓時面如死灰顫抖著手,指向謝宇道:“鬼,鬼,鬼仙大人你真,真死了?”
“你覺……”
最後覺得二人,謝宇還沒說出口。我就趕忙打斷道:“當然不是,你見過那個死人能坐車。還能威脅你的嗎?”
“我們是幹陰行的,自然有些常人沒有的本事,就跟丁卯一樣。”
“哦,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