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之前問的問題呢？”見此情況我開口問道。
林易是讓他們極盡全力尋找賣家，查明此貨的來源渠道。
而我是讓他們好好回憶下，黃家，或者黃石集團這些年是否得罪過誰。否則無冤無仇亦或者無緣無故，沒人會將這麼一個大凶之物賣給黃盛。
“馬小姐，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但事實上我們真沒有得罪過任何人。”黃泰寧很是無奈道：“黃家雖然是大集團，但你也看到了我父母都不是那些三不著調的企業家。我自己的家庭也十分平淡幸福。”
“沒錯。”黃盛和其夫人都點頭：“我們的發家史也很乾淨，如果唯一要說的就是運氣。我有眼光而且年輕的時候敢闖敢拼，再遇上好時代而已。”
這種事情可不能聽他們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所以，最終我將目光投向莊言。
莊言雖然微微愣了愣，但還是立馬點頭道：“叮噹，我表叔表嬸說的確實屬實。事實上我們做礦業的，不似珠寶也沒有地產那般麻煩和限制。除了後期做大需要牽扯很多以外，前期最重要的礦產的開採和擁有權。而這兩項黃家和莊家都憑藉自身地理優勢，在一切還沒有形成商業壟斷上做到了。”
莊言說的如此誠懇，我倒是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反倒是林易沉吟片刻道：“黃董事長，小黃先生你們說的事。我和叮噹自會想辦法核實，但事關你們自己的身家性命，我還是希望你們不要說謊，以免因小失大。”
無疑林易則是恩威並施，也算是套話的一種。
可黃盛父子卻十分坦蕩道：“林先生儘管去查，我們今日所言絕無任何虛言。商業上的競爭一定是有的。但涉及性命這等深仇大恨，我們黃家自問不曾跟任何人結下。”
那這就奇怪了。
當然這話我並未宣之於口，而是面帶疑惑的望向林易。
林易自然可以看懂我的意思，但我沒想到的是，他的表情卻不跟我一樣疑惑。
反倒是……
“林老頭，難道此事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我盯了林易半響，開口問道。
他能看懂我的表情，我自然也能看得懂他的。
雖然，我不敢確定自己這次是否看對，但至少我感覺是這個意思。
“沒錯。確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不過如果是這種那情況就糟糕了。”讓我沒想到的是林易竟然會如此說。
要知道他可不是一個喜歡賣關子和故弄玄虛的人。
“林先生，你這話是何意？還望明言。”結果，他這話一出黃泰寧立馬就著急了。
老黃夫人也是當即道：“是啊，林先生你別嚇唬我們，還能怎麼糟糕？難道那剩下的八個鬼嬰真要找上門來？”
“可我家老頭子，也沒有買八口棺材啊。”
無疑老黃夫人這是話糙理不糙。
所以屋內眾人都不住的點頭，當然我也差點就跟著點頭了。
“九嬰，不知各位可聽過？”林易最終，在眾人的疑惑中再度開口。
九嬰什麼九嬰？
九個嬰孩嗎，看林易的樣子分明不是說此事。
我怔了怔，覺得這名字很耳熟但到底在哪聽過，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黃家人皆是搖了搖頭。
唯有莊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先是看了看我，隨後又瞧了瞧林易。
見他如此模樣，我直言道：“莊公子，若是知道可以直言，即便說錯了也沒什麼。”
人嘛，總是會在自己崇拜的人面前格外緊張。
但事實上林易真沒那麼高高在上。
而莊言聽到我這話，像是受到了鼓勵一般，竟真的開口道：“我曾在一本雜記裡看過，說九嬰、大風、鬼車、畢方合稱四大怪鳥之一。經常作惡人間，也肆意屠殺凡人。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大風，九嬰當這四個字同時出現的時候。
我突然猛然想起，我究竟在哪聽過了。確切的說我是見過，而不是聽過。
所以我倏地的抬頭：“不，九嬰不是四大怪鳥，它是……”
“它是什麼？”見我如此激動，莊言不免有些被嚇到了。
我卻半點沒有理會他，只是目光灼灼的望向林易道：“我在奶奶留給我的一本古書上看過，猰貐、鑿齒、九嬰、大風、封豨、修蛇乃是上古大妖。”
“原記載堯乃使羿誅鑿齒於疇華之野，殺九嬰於兇水之上，繳大風於青邱之澤，上射十日，而下殺猰貐，斷修蛇於洞庭，擒封豨於桑林。萬民皆喜，置堯以為天子。”
“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這些上古無論是九嬰，還是大風，甚至是封豨、修蛇它們均沒有身死！”
“啊！都沒死，那它們……難道我們這次遇到就是九嬰！？”莊言震驚的忍不住舌頭打顫。
其他黃家人也是一臉的膽戰心驚。
我卻是盯了林易一瞬，才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道：“不過後來我又聽說它們都死。但到底是被誰殺死的卻不清楚。只知道它們曾出沒於中土創國初期，也被誅殺於創國初期。”
最後這話我說的十分輕，甚至還有些黯然傷神。
因為我也是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當無名英雄沒什麼。讓人真正感到的難過的是，明明是做了為國為民的大好事，可卻不能被後人提及。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莊言卻突然開口道：“創國初期，難道是當時的林總長和國師誅殺的它們？”
聞言，我和林易驟然轉頭望向莊言。
屋內的眾人也立馬將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但很快黃盛便疾言厲色道：“胡鬧！小莊，創國初期的時候，在現在是禁止提及的。當時的總長也是被魔蠱惑的罪人，他又豈能做下這樣的豐功偉績。”
“表叔，你我都不是那個時代的人，你怎知他不能呢？如果不是他，當初又是誰結束那群魔亂世的亂世，保住中土活人一脈的呢？”
“夠了！你想要死嗎？現在的政策是什麼你不知道？腦袋不想要了，你們整個莊家都不想活了嗎？”黃盛怒道。
聽到這話，莊言不敢再強辯了，只是小聲嘀咕：“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講究言論自由。”
“莊公子，那你未免也太自由了點。”林易聞言笑道。
林易這話一出，莊言自知理虧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