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是捅進去了,陳琴也隨之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她甚至還因為符文甩棍入體,整張嘴都開始冒白煙。可是我卻拔不出來了,確切的說是陳琴因為疼痛往後退,阻礙了我將甩棍拔出來。
本來這也不算什麼大事。
但誰曾想胡妙妙卻看準了這點,直接朝著我襲來。
她的手此刻已化成狐爪,尖銳的指甲比鋼刀還鋒利,我若是被劃上一道必然露出森森白骨。
念及此,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將手中的黑金符擲出。
結果跟我預料的一樣,胡妙妙就是在等這個。
只見她早有準備隔著衣服,一把就將黑金符甩出老遠,這才哈哈大笑:“馬叮噹,我早打聽過了你之所以這麼厲害,是因為你手上有這世間僅存的三張黑金符。而且你的甩棍也是由黑金符加持的。”
“現在黑金符你拿不到,甩棍也被我弄到別處。你赤手空拳要怎麼跟我鬥呢?”
起初我還不理解她這個別處是什麼意思。
畢竟陳琴不就在那嘛,她一個厲鬼還能吞了我的法器不成。
直到當我看到陶妍,將陳琴口中的甩棍拔出後,我頓時明白了過來。
符文甩棍對付邪祟有極大的傷害,但對活人卻沒有。
“陶妍,你還要一錯再錯到什麼時候。你可知道人變成厲鬼後會如何?”我憤怒無比的說道。
她這完全是隻顧眼前,不顧後果。
“不管會如何,我今日都不會放過陶城,更加不會放過那些為他助紂為虐的人。“陶妍眼底帶著陰騖說道。
什麼意思?
難道陶城沒跑掉?
我一臉茫然。
直到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陶城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瞬間驚愕:“陶議員你怎麼會被抓呢?這狐妖和厲鬼都無法靠近你啊。”
加上他又這麼會跑,怎麼會被逮到呢?
“是陶妍,不知道狐妖給她吃了什麼,她現在厲害不得了,又不懼怕我身上的符文。”陶城被綁的嗷嗷叫道:“馬小姐,你快救救我吧。林先生呢?”
“他去哪了啊。”
“他……”我不知該如何回應。
陶城卻是越發著急道:“馬小姐,你倒是快說啊。他們要將我開腸破肚了。林先生再慢一點我可就死定了!”
啥玩意?
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胡妙妙吐出的一口汙濁狐氣嗆的不行。等我在想要掙扎的時候,手腳已經同樣被五花大綁住了。
“我之前不是說過嘛,京都有伏魔大陣,所以我們妖就算強行進入法力也會受到壓制。”胡妙妙嫵媚一笑,不疾不徐的說道。
“所以呢?這跟陶城有什麼關係?”我問道。
“當然有關係。”胡妙妙大笑道:“他體內可是有現任總長的符文,這東西若是被我吸收了。那就可以用來消弱伏魔大陣了。你不知道吧,這伏魔大陣真正的精髓其實是以中土國運來穩固的。”
“而現任總長之所以這麼厲害,並非他本人多了不起。是因為他是現在掌握中土國運之人。”
這……
“國運這東西如此虛無渺茫,當真可以為人所用嗎?”我詫異無比。
同時不免深感震驚,所以胡妙妙,還有她背後的胡家才是下了一盤大棋。她們先是用玄風珠引來現任總長,和我們眾人的注意。
然後才悄無聲息的達到自己的目的。
“哈哈哈,馬叮噹你也不笨,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我不怕再告訴你一點,陳琴的命格天生就旺夫。如果她不死陶城鴻運當頭,又有符文護身。我們還真奈何不了他。”胡妙妙笑著說道:“所以啊,馬叮噹謝謝你和林易了。”
“只可惜林易竟然跟臧家和吳家沒關係,不然的話我們可就是一石三鳥了。”
聽到胡妙妙這話,我頓時透心涼。
但還是不忘轉頭望向陶妍:“你聽到了嗎?你師父根本就不是想要為你報仇。你不過是她手上的一顆棋子而已。”
“而且陳琴再不對,她也是你的母親最後她為了你而死。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嗎!?”這個時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拉攏一切“盟友。”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自從說完剛才那話後,陶妍就處於一種呆滯狀態。
她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生機一般,只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生機?
突然變得很厲害。
“胡妙妙,你是不是將陶妍的陽氣給吸走了一部分,換成了你的精魄?”我反應過來後忍不住大驚失色道。
除此之外無法解釋現在陶妍的情況。
“沒錯,馬叮噹你真是聰明,搞得我都有點捨不得殺你了。”胡妙妙大方承認道:“這丫頭看起來苦大仇深,可實際懦弱的很不敢對陶城下手,更不願意逼死陳琴。沒法子我就只能自己動手了。反正被伏魔大陣壓制著,多一點精魄少一點精魄也沒什麼打緊的,又不是收不回來。”
“所以你剛才被我掄了一棍子就那樣,不是因為你弱。而是因為你的精魄還留在陶妍的體內。你現在徹底將精魄收回來。可陶妍的陽氣卻沒了大半,你可知道她這輩子都只能這樣了!”
“就算搶救回來也只能是個植物人!”我十分激動的說道。
之前我只以為是陶妍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現在才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她是被眼前這隻狐妖給騙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胡妙妙不以為然道。
說完她便準備對陶城同手,見此我趕忙阻攔道:“且慢!”
“馬叮噹,你還有什麼本事?”胡妙妙問道。
“你以為殺了那幾個驅魔人就完事了?中土很快會派來援兵,而且我不怕告訴你,他們的老大還沒出現呢。保不齊他正在暗中觀察著你,等你動手的時候才趁機要你的命。”我直言不諱的說道。
伏魔大陣肯定不能破,否則一個胡妙妙就這麼難對付,其他五大仙都來了,那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原本我以為這算是徹底嚇住胡妙妙了,正想要朗聲開口讓那還在暗中看戲的驅魔人領頭人趕緊現身。
否則就不是我們領飯盒,估計他回去也得領。
豈料,胡妙妙卻突然笑了,她笑的很開懷也很肆無忌憚,一點都不像是裝的。
反倒像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你笑什麼?你覺得我在唬你?”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