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只是陶城生活不檢點,那也沒什麼。
畢竟這世上潔身自好的人本來就不多。
但現在的問題是這姑娘死了,還被關外胡家豢養成了活人屍。
這背後恐怕沒那麼簡單。
誰曾想陶城卻一口否認:“我跟她的死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這……
“陶議員,你沒說謊?”林易皺眉道:“我們是可以透過陰行的手段去查證的。而且此事說謊對你並沒有好處。”
頓了頓,林易又道:“或許你會覺得之前這女屍不也在陶無桀的房間裡待的好好的嘛。也沒見出什麼大問題。”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出來了。換個說法就是我們驚動她了,她看到你了。所以你想要再像之前那樣恐怕不行。”
“林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是已經死透了嗎?”聽到林易這話,陶城的臉上閃過一絲害怕和慌亂。
而我和林易要的就是這一絲害怕。
“她是死了,但你發生過不正當關係的人就她一個嗎?”林易冷冷一笑,上前道:“這樣的辦法對方可以用一次,也可以用第二次。”
“如果你不如實相告,那主動權永遠都掌握在對方手裡。”
林易這話,已經說的十分明顯了。
那就是他到底禍害了多少姑娘,是不是跟他兒子陶無桀一樣百花叢中過。
如果是那他這次可要從實招來。
否則誰也幫不了他。
“就這一個。”陶城斬釘截鐵的說道。
當真就是一次失足?
我有些不信,顯然林易也不信。
但陶城一口咬定,我們也沒辦法,最終只能開口道:“好,那陶議員你先回去休息養傷,剩下的事我們再看。”
“有勞二位了。”陶城點了點頭,續而轉身離開。
我特意暗中觀察了一番,發現陶城走的時候並沒有絲毫的害怕和心慌。也就是說他真的可能沒有說謊,就失足過這麼一次。
所以這個女屍被滅了,他也就不害怕了。
但……
“林老頭,陶無桀如此‘戰果累累’,陶城就失足過一次你信嗎?”我一臉納悶的問道。
反正我是不大相信的。
“我也不信,但我們現在有了新的線索,不如等下趁著人都睡了再去問問這個線索。”林易神秘一笑道。
新線索是什麼?
現在不問,非要等下趁著人都睡了再去問?
為啥?
“女屍最後死的時候,屍氣是往哪飄走的?”林易點撥了我一下道。
聞言,我當即認真想了想:“陳琴。”
“不,不對。”很快我又反應了過來:“陳琴當時是擋在前面了,事實上屍氣最後飄的方向是陶妍!”
說完這話我自己也有些難以置信。
“林老頭,我是不是看錯了?”
要知道這活人屍是有主的,那她最後煙消雲散的時刻。肯定會本能的回到自己的主人身邊,這是任何法術都改變不了的。
所以……
“你沒看錯,因為當時我也清楚的看到了。”提及此林易面色一沉道。
“而且叮噹,我們還忽略了一件事情。”林易又道。
“何事?”
因為陶妍是活人屍的主人,我已十分難以接受。所以不希望還會發生什麼更不好的事情。
可林易卻道:“陶城的資料太乾淨了,尤其是感情這塊。”
“乾淨難道不好嗎?”聽著林易的話,我出言反駁道:“再說了陶城跟陳琴,兩人是從校服到婚紗。最純真的感情所以因此對彼此忠誠,在個人問題上陶城乾淨一些。沒什麼問題吧?”
“但他未免乾淨的過頭了。而且關於陳琴嫁給人的事,他一點都不介意?他是不是有點太心寬似海了?”顯然林易跟我觀點完全不同。
不過他並沒有就此爭論什麼,他只是突然抬頭望向我:“叮噹,男人都是有佔有慾的。人性也不像偶像劇描繪的那麼美好。陶城一點都不介意陳琴的過往和陶妍的存在。這是神才能做到的事,不像人能做到。”
“相反他如果偶爾為此事發發脾氣,或者對陳琴母女沒有這麼關懷備至。這反倒是符合人性,可他卻表現的如此完美,如此不計較。這其中一定大有問題。”
聽完林易的話,我暫時不想要反駁他。
因為陶妍是這具美豔女屍的主人,本身這事就不簡單。
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有件事我卻很想要問下他。所以我抬起頭,望向林易一字一頓道:“林老頭,如果異位而處我們因為一次賭氣分道揚鑣,我也發生了陳琴的事你還會接受嗎?”
這個問題有些腦殘,也很考驗人性,但我確實想要知道。
“你會選擇嫁給別人嗎?”林易不答反問道。
我心中已有答案,但卻並沒有回答,反倒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林易:“先來後到,你先回答我。”
“我不會。”林易開口回道。
然而,正當我有些失落的低頭時,林易卻突然將我的頭抬起:“因為我不會放任事情,發展到那一步。而你也不會嫁給別人。”
聽到林易這話,我瞬間明白也釋然了。
因為我剛才的答案就是這個,我不會嫁給別人。
不過……
“所以其實陳琴和陶城,並沒有他們自己口中說的那樣愛對方?”
“是的。當年的錯誤是他倆一手造成沒錯。但有一點他倆或許都不敢面對,那就是他們沒有彼此想的那樣深愛對方。”林易認真且嚴肅的說道。
“成,明白了,那我們先去客房休息下。等後半夜再去找陶妍談談吧。”我瞭然一笑道。
陶妍的身份恐怕陳琴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還是半夜無人發覺的時候談更好。
陶家別墅雖然裝潢的很普通,可房間還是多的。而經過剛才的事情陶城已經在二樓客房給我和林易留了休息間。
只是我和林易都沒想到的是,當我們推開休息室的門後。
沙發上竟然坐著一個人。
而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陶妍。
她還是一身簡單的T恤加運動褲,頭髮紮成馬尾。看起來和我前幾次看到的一樣,青春年少且好看。
但這次她的眼神卻明顯有變化,不再生澀怯懦也不躲避。
反倒是帶著些厭戾:“林先生,馬小姐,要不你們先進來再說。”
她只是說了一句話,但卻很有氣勢,很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