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公,我相信孟安寧所說的。”看了一眼孟安寧後,我開口道。

她的道行本就不高,實在不足以欺騙我。

吳不問沒有回應我,他只是眸色深沉的朝林易看了看,隨後才道:“孟夫人,我這有一祖傳術法。叫搜魂術可以驗證你方才所說的真偽,但過程會有些痛苦。你可願意一試?”

搜魂術我倒是聽林易曾說過。

據說此法是吳家先祖所創,不管是人、還是其他邪祟只要經過搜魂術。

必然可以知曉對方有沒有說謊。

但同樣過程也十分痛苦,稱之為刮骨割肉之痛也不為過。

想到此我不免有些不忍心:“四叔公,這法子可否緩一緩再驗?”

畢竟孟安寧現在的身子著實算不得好。

吳不問依舊沒有回應我,只是目光灼灼的望向孟安寧。

“敢問吳老這搜魂術對我腹中孩子可有危害?”孟安寧抬頭,望向吳不問問道。

“沒有,但你本人卻是會十分難受。”吳不問直言道。

“那便開始吧。”隨後,孟安寧更是將目光投向我,微微一笑道:“馬國師,感謝你的信任但此事關係重大,我願意證明自己的清白。”

“好,安寧,放心吧,我四叔公承諾孩子無事便會無事。”見孟安寧下定了決心,我也隨之出言安撫道。

不管是什麼術法,她放鬆心情終歸受到的傷害便會少許多。

半響後,吳不問施法完畢,孟安寧早已疼的大汗淋漓。但她的雙手還是本能的護著小腹。

而這時吳不問才開口道:“孟夫人確實沒有說謊,想來鍾戚他們也是窮途末路。所以才如此兵行險招的。”

聽到吳不問這話,我大為鬆一口氣。

孟安寧卻忍痛問道:“窮途末路是什麼意思?吳老前輩,莫非這其中還有隱情?”

當然有,孟安寧腹中的孩子不但不該來。

還是可以證明莊言真正身份的最佳證據,不過這話我、吳不問、林易三人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有宣之於口。

吳不問,更是說謊道:“大隱情倒是沒有,小的倒是有一樁。孟夫人你該知道。莊大統領本就心有所屬,自然不願意你這腹中孩子降生。否則只怕他日後更加無法迎娶心中人了。”

雖然這個時候禍水東引,是最好解決問題的辦法。

但吳不問這未免也太“大義滅親”了點。

尤其是當孟安寧抬眸望向我時,我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先藏起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相比起我的內疚,孟安寧竟先開口道:“馬國師不必如此,該覺得無地自容的人是我才對。何況你從未給莊言任何回應不是嗎。”

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啊。

“孟夫人,還真是個難得的明理人。”見狀吳不問順勢一倒:“既然事情的真相我們都弄清楚了,孟夫人那接下來可能需要委屈你。畢竟莊言他們的那邊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所以……”

“我明白,吳老,我願意被你們‘關押’。只要能讓我平安生下這孩子,我便再無所求了。”孟安寧直言不諱的說道。

聽到她這麼說,我和吳不問都很是同情。

我更是出言安慰道:“安寧,你放心,等我們找到你吸食陽氣的原因,並且解決了此事後。你便可以恢復自由了,至於孩子我說了會認他做義子便不會食言。”

“多謝。”孟安寧,感激無比的看了看我,又瞧了瞧林易,最終跟著吳不問一塊先下去了。

至於吸食陽氣的事,我想有吳不問親自佈下隔絕陣法問題不大。

只是……

“林老頭,安寧她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很肯定之前她並沒有這能力。”

且不要說他們竹精是否真的需要吸人陽氣,就單說連她主上長生都沒這本事。

她怎麼會突然有的呢?

而且,鍾戚是怎麼知道的呢?

之前還以為他是隨口攀扯,現在看來設計嫁禍是真,但這理由可不是隨便胡扯的。

“或許真跟這孩子有關係。”沉吟片刻後,林易開口道:“至少從我探脈得知,孟安寧自身並無異樣。所以能引發這種異樣的,極有可能真是她腹中孩子帶來的。”

“所以精怪和魔的混血,或者說是精怪和人的混血,真的具有某些我們不知道的力量?”我眨了眨眼問道。

“如果是人的話怕是不足以有這麼詭異的力量。”這話不是林易說的,而是去而又返的吳不問。

“四叔公,你怎麼回來了?”見他折返,我很是驚訝。

難不成孟安寧的事沒處理好?

“放心吧,隔絕陣法已經佈下,我讓心腹弟子帶她下去休息了。就算是莊言也不可能再傷害她。除非他們直接將我的陣法給打破。不過那樣一來我這自會得到感應。”吳不問出言解釋道。

聽到他這話,我微微鬆一口氣:“那便好,這樣說來安寧也算是安全了。”

“只能算是暫時。”吳不問,雖然不想潑冷水,但還是不得不實話實說道:“總長,馬丫頭,這事比我們想的要棘手很多。而且莊言的身份,其實也就差一張紙捅破了便呼之欲出了。”

“所以我們必須得提前做好準備。”

無疑吳不問,這是實話。

但這世上最難聽的也就是實話。

“等處理完東洋國的事後,我想要跟莊言談談。”沉思片刻後,林易深吸了一口氣道。

談?

他這個選擇,倒是讓我和吳不問都深感意外。

吳不問更是直言道:“總長,你要跟他談什麼?難不成你準備跟他攤牌?”

這不大可能吧。

聞言我眉頭緊蹙,本能的不信。

豈料,林易卻道:“是的,我確實有這個打算。”

啊?

得到林易的確認後,吳不問氣笑了。

我則是伸手摸了摸林易的額頭,然後又檢查了下他的手腕,確認他沒有發燒也沒有被孟安寧吸走陽氣。

這才開口道:“林老頭,你該不會想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去感動莊言吧?告訴他沒關係,你雖然是魔,還有可能是魔神。但只要你坦白一切,我們都會原諒和接受你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除了說林易很傻很天真,已經想不到其他詞彙了。

“不,他這是去千里送人頭。”吳不問搖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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