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不會再做其他什麼了,畢竟趁人之危是小人所為。”
說完吳不問恢復了往日對我的冷臉,大步一邁朝病房走去。
我亦跟在他身後,不過也換上了一副與他疏離的模樣。
之前覺得景天別墅太大,現在發現這裡必須要這麼大,否則只怕也容納不下這私人的手術室和病房。
等我們去到病房的時候,莊言已經甦醒了過來。
而他見到我們的第一句話,便是:“叮噹,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搖搖頭,示意自己很好:“倒是莊大哥你,剛剛做完手術不要太激動,趕緊好好躺著吧。”
聽完我這話莊言重新躺回了病床上,可還是忍不住問道:“工藤一燼他……”
這是景天別墅,不需要問莊言也能看得出來。
雖然後面的事他昏迷了不知道,但他現在能在景天別墅接受救治。相比其中的緣由他也能猜到幾分。
“具體情況不知道,但被馬國師刺中弱點後。工藤一燼的邪念似乎一瞬間就消失了,相反那個溫和的工藤一燼出現了。你會得到即使救治也是他安排的。”吳不問如實的說道。
“那他自己呢?”莊言問道。
“他跟八岐大蛇在一塊,但我想應該沒事。”我插言回道。
畢竟如果真的有事,八岐大蛇肯定來找我們麻煩了。
“這樣就好,如果真因為刺中他的弱點就可以讓善良的工藤一燼出現,那我們這次也算是功德圓滿了。”莊言,如實的說道。
“事情恐怕沒那麼樂觀。”豈料,吳不問卻如此回道。
他這可不是什麼好話。
但……
或許是實話,因為吳不問的話剛說完,我和莊言都還沒來得及回應,屋外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是誰?進來說吧。”吳不問開口道。
隨著病房門的開啟,化成人形的八岐大蛇再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綺小姐,你這是?”沒記錯的話,之前工藤一燼當著護衛是這麼叫她的吧。
畢竟若是叫八岐,也顯得太親暱了點。
“一燼已經沒事了,他想要見你們。”說完,八岐大蛇命人推開了一張輪椅:“也包括他。”
“莊大哥你可以嗎?”我看了莊言一眼問道。
“沒問題。”莊言卻是毫不猶豫的點頭:“而且錯過這‘歷史性’的一刻,我可是會後悔的。”
見莊言同意,很快八岐大蛇便喊來人將莊言抬上了輪椅。
而我們也隨著她一塊朝工藤一燼的房間走去。
不過在快要走到房間門的時候,八岐大蛇卻突然停下來:“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如何知道一燼的弱點,也是如何做到讓一燼恢復善念的。”
“但我奉勸你們不要再耍花樣,傷他的事我只能容許一次絕不可能,再允許發生!”
“綺小姐放心,我們隻身前來不是為了送死。而是為了找到真相,當然現在看來或許也是幫助東洋皇子變成真正的自己。”吳不問,語氣平靜的說道。
他說的實話,也是真話。
自然底氣從容不迫。
八岐大蛇沒有回應,她只是目光遊走在我們三人之間,打量了片刻後最終道:“進去吧,他還在等你們。”
原本我以為治好莊言的那批醫護就足以說明,這東洋皇子手下的醫護實力超群了。
當我看到曇中傷口已接近癒合狀態的工藤一燼,才不得不感嘆一句,東洋國的醫術還真不錯啊。
“馬國師說笑了,我這並非醫生所救。而是八岐幫我運功療傷的。”看出我的心思後,工藤一燼溫和一笑道。
他這笑容雖然看起來跟之前的偽善很像,卻我卻可以一眼看出,這是真善不是假裝出來的。
因為這個笑容,跟我在夢裡所見一般無二。
所以我當即就放心落座了,同時還開口:“吳老先生,莊大統領,你們也過來坐吧。”
瞧見我如此放心的模樣,工藤一燼再次揚起了笑容:“中土國師,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弱點在曇中?”
頓了頓,他又道:“我並非要興師問罪。”
“我知道。”我莞爾一笑:“我沒見過一個要興師問罪的人會是這麼溫柔的。只是東洋皇子你這善念和邪念反差也太大了。”
可不是麼,前者恨得讓人牙根癢癢,後者卻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可這都不是完整的我。”誰曾想工藤一燼,竟如此回道:“只有邪念和善念都回到我體內,不再被禁錮合二為一才是完整我的自己。”
他這話倒是不假。
但是……
“東洋皇子,是誰囚禁了你的善念?還有煉製御屍結也非你的本願是嗎?”吳不問聽言,趕忙開口問道。
說來說去我們之所以冒險前來,還是因為御屍結。
那東西不解決,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吳老先生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我都可以告訴你。但在此之前你們能不能先告訴我,究竟是誰告訴你們我的弱點所在?還有你們怎麼會知道,刺我的這個弱點後。善念就會出現呢?”顯然我們疑惑,工藤一燼也十分疑惑。
不過對此我、莊言、吳不問都沒有任何隱瞞。
我們三人互看一眼後,最終我將自己所做的夢境,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工藤一燼。
當然也包括八岐大蛇,畢竟她從頭到尾都在屋內沒有離開。
但……
“夢?”八岐大蛇一臉難以置信:“你真的是夢到了一燼跟你說的這些?並不是你信口胡謅的?”
“綺小姐,我也知道這很離奇。別說你起初我自己也不信,但事實證明這確實是真的。”我如實的說道。
我開始是真不相信,如果不是吳不問知道邪念和善念的事,估計我和莊言真會把這當成一個毫無意義的夢。
聽到我這話,八岐大蛇沉默了,但她的眉梢眼底還是寫滿了不信。
直到……
“原來如此。”工藤一燼,卻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中土國師,能遇到你還真是老天對我的垂憐啊。”
“原來天道無親,常與善人是真的。”
這哪跟哪?
雖然我也相信這話,但這話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於是乎我將目光投向了吳不問和莊言。
誰曾想我一臉狐疑,他們二人也是十分茫然,顯然這次不光我沒弄明白,就連吳不問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