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還能復活？
那他也太牛逼了點。
“剩下的那位神明在哪我也不知道，至於那位神明是誰等她出現了你自然會知道。而息壤他當時被你斬斷手腳又被地煞業火焚燒確實命懸一線快要隕落了。但最終他的一絲魂魄還是抓住了一個契機逃走了。”燧明話到此處，將目光投向了莊言。
燧明的目光本來就時不時的望向莊言，所以按理來說他此刻看莊言沒什麼問題。
但……
“想說什麼你直說便是，不必如此看著我。”莊言看出了不對勁，出言道。
“那絲契機便是莊天成已屍化的身體。”最終燧明說出了實話。
“這怎麼可能呢。”我不願接受，也十分詫異的問道。
燧明淡然一笑：“為何不可能，難道小國師你忘記了自己是如何誅殺息壤的？據我所知息壤可瞬間變成萬千土壤，也可以將自己的真身藏匿於任何一處土壤中。”
聽到他這話，我頓時啞口無言了。
的確，當時我是用國師印璽裝了地煞業火接力打力才燒死了那些屍沒錯。
但同時也是因為莊天成在斬斷息壤手臂的時候，用戰刀在息壤真身上做了標記。故而我才能從萬千土壤中一眼看出那個是息壤的真身。
現在想來既是標記，那必然也會在陰差陽錯下成為某種羈絆。
見我不說話了，燧明笑了笑：“看來小國師你已經明白了。“
“那息壤現在人在何處？還有前總長的頭已經被砍下來了。”事關莊天成，有些話莊言不好問那便由我來說。
“莊天成是屍，息壤本體是源源不斷的土壤。我覺得他們應該會找一塊既不會距離京都太遠，又土壤充沛的陰地來修復自身。”沉吟片刻燧明回道。
莊言，則是接過話道：“京都具備這樣條件的陰地不多。”
既是如此那我們就趁著現在趕緊去了解了息壤吧。
不然等他修復過來，又是用莊天成的銀屍的身軀，那光是想想就夠我們頭疼的。
可……
“且慢。”燧明出言阻攔，隨後望向莊言：“你就沒什麼想要問我的？”
好吧，就算我反應再慢，現在也明白了。
由始到終燧明都是衝著莊言來的，果然祖宗還是自家的靠譜啊。
見莊言始終沒開口，我主動開口道：“要不我回避下？”
當然這好像也沒什麼地方可以迴避，畢竟整個地方都被黑色光網給籠罩了，除非我躲到那群此刻還在瑟瑟發抖的屍群當中去。
“別胡鬧。”莊言，聞言直接將我攔下，隨後面色清冷道：“遂皇，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畢竟我不是你不知你心中所想。”
無疑莊言這句他不是遂皇，是在回應之前遂皇的那句他就是莊言。
想明白這點後，我忍不住插言道：“遂皇前輩，你之前說你就是莊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他倆不光是長得一模一樣，還有其他淵源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
“我其實就是莊言，亦或者說莊言就是我。當年神魔大戰魔被誅殺，神也相續隕落。唯有我與另外一位神明僥倖存活了下來。只不過我倆金身被滅，神魂也破碎成片。所以莊言便是我另外一半的神識。”燧明出言解釋道。
聽到他這話我愣了愣，一時竟不知道識驚喜多些，還是意外多些。
但終歸還是十分高興的，所以我立馬開口道：“遂皇前輩那按照你的說法，是不是隻要你倆合二為一。你們就會成為真正的遂皇，從而成為真正可以誅殺朱棣還有鯀這些魔的神明呢？”
如果是的話，那還等什麼啊。
這簡直是堪比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是。但小國師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想要我倆合二為一沒那麼簡單。需要一個契機，確切的說是需要莊言極度想要與我融合，唯一這樣我們才能真正的合為一體。而且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燧皇看著我和莊言認真無比的說道：“每一次動用神力，都是對我的消耗。如果在一個月內，我還不能跟莊言融合我便會徹底消失在這天地間。”
徹底消失？
“那莊大哥呢？他會如何？”我幾乎是立馬脫口而出的問道。
聽到我這話燧明卻是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他笑的太歡愉了讓一度以為事情並沒有那麼嚴重。
直到……
“小國師說你笨，你卻年紀輕輕就有驚世之才。說你聰明如此簡單的問題，你卻不明白。”燧明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遂皇前輩，你就別兜圈子直接告訴我答案吧。”我很是無語的說道。
許是活了太久，好不容易遇到個活人能陪他說說話。
我總覺得這遂皇實在很喜歡繞圈子。
“他會死。”燧明看了我一眼，將我心思全部看透道：“我是他，他亦是我。若是我們不能合二為一成為神，那他與我都會同時消失於這天地間。而且……”
停頓片刻後，燧明才看著我一字一頓道：“神明只有神魂，沒有人的三魂七魄。所以一旦隕落便會消失的乾乾淨淨，這世間碧落黃泉都再無蹤跡可尋。”
這，這……
我全然沒想到結果會如此，不由得一陣震驚。同時忍不住咂舌道：“遂皇前輩，你們神都把生死看的如此之淡嗎？”
莊言要身死，消失的乾乾淨淨難道他不是嗎？
既然如此他怎麼能說的如此風輕雲淡呢？
“哈哈哈，不是看淡，而是此事不是我一人可以做主的。”說完，我還沒徹底弄明白燧明到底是什麼意思，便見他大手一揮。
一道赤金色的火焰便從他的手掌飛了出去，緊接著朱棣佈下的黑色光網，和那剩下的屍山血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了灰燼。
但與此同時燧明也消失不見了。
他這是？
“不是還有一個月期限嗎。”我看著突然消失不見的燧明，震驚的喊道。
“小國師，我還沒死你不用叫那麼大聲。”誰曾想，下一瞬燧明的聲便傳了過來。
“遂皇前輩你沒死，你憑空消失幹什麼？”我無語道。
他難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嘛。
“非我想要嚇你，而是我不希望除你以外，還有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燧明回道。
“為何？”我皺眉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