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緊接著七彩的光芒瞬間將我和莊言籠罩。

這光怎麼看起來有些似曾眼熟啊。

我微微怔了怔,莊言卻立馬開口道:“馬叮噹,快,撤下結界趕緊跑!”

說完莊言一把將我的手抓住,我則是立馬將國師印璽給拿了回來。

“轟”的一聲悶響。

伴隨著國師印璽的收回,我設下的結界也瞬間消失無蹤。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莊言拉著我衝出結界後,那些屍群非但沒有攻擊我們,反倒是如同見鬼般對我們接連退避。

甚至他們只恨朱棣設下的黑色光網太小了些,不能讓他們跑的更遠,距離我們也更遠些。

可怎麼會這樣呢?

之前我便說過令他們如此懼怕的不可能是我和莊言,那麼只能是……

“莊大哥,一二三我倆一塊回頭。”想明白了前因後果我看著莊言問道。

豈料,莊言卻一把將我推了出去,隨後道:“走,叮噹,你快走!這老傢伙交給我便是。”

他這是想要一個人對付琉璃棺出來的東西?

那可是比屍山血海還要厲害之物,他一人如何對付?

所以,我非但沒有走,還是立馬拔出了紫黑短劍,一個利落的轉身劍鋒當即指向對方。

可就在我紫黑短劍要觸及對方的心口時,我卻驟然停手了。

同樣收手的還有莊言,他早已組裝完成的四十米長弓刀,也在最後一刻突然改變了方向。

可站在我們對面的那人卻沒有絲毫的動作。

他只是淡然的靜謐的站在原地。

“莊大哥,這是你兄弟?”我眨了眨眼,一臉愕然道。

那敢問這是令兄還是令弟啊?

我之前怎麼沒聽過莊天成還有其他兒子呢?

莊言此刻臉色早已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他只是看著我一字一頓道:“我父親就我一個孩子,而且你見過從琉璃棺內爬出來的兄弟嗎?”

“之前是沒見過,但現在或許見到了。”我乾乾一笑道。

怪事年年有,今年真是多。

“你到底是誰?”莊言不再同我說笑,而是疾言厲色的看著眼前跟他長得幾乎一般無二的人問道。

“你就是莊言?”眼前的男人不答反問道。

他依舊沒有動,可他就只是站在哪裡那些屍群便不敢靠近。

而且因為距離的原因,我現在才發現他身上並沒有屍氣,甚至連陰煞之氣都沒有。反倒是圍繞著一股我說不出,也從未見過的氣息。

見此我輕輕拉扯了下莊言的衣服,低聲道:“他可能不是邪祟。”

什麼!?

聽到我這話,莊言眉頭頓時緊蹙,一臉難以置信的望向我。

莊言雖然沒有說話,但他臉上卻明晃晃的寫著:連屍山血海的屍群都被他嚇得退避三舍,這還不是邪祟是什麼?

這事我也無法解釋,所以只能開口道:“前輩,我們無意冒犯,你也看到了我們是被逼的走投無路。才把你……老人家給挖出來的。如有打擾請多多包涵。”

說著,我還朝著對方認真的鞠了下躬。

說實話對著眼前跟莊言一般無二的一張臉,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實在有些彆扭。

但生死關頭,這點彆扭算不得什麼。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都這般客氣了。眼前人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只是目光冷冽的望向了我們身後,盯了片刻一眾屍群才道:“就這些螻蟻便將莊言你逼得走投無路了。”

這話什麼意思?

挑釁嗎?

聞言我愣住。

莊言身為當事人,十分不悅:“閣下到底是誰?若是我莊家老祖宗,為何要頂著一張與我一模一樣的臉,難道閣下連以真面目示人的膽量都沒有?”

泥人還有三分火,何況莊言可從來就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人。

然後面對莊言的怒火,那人卻半點不懼怕,反倒是繼續說道:“罷了,是我忘記了,你修煉到如今也就只有半步破境。如此戰力確實不足以解開永樂大帝的黑色光網。”

只有半步破境?

他到底是誰啊,這口比海口還要誇大。

“莊言現在滿打滿算連二十七都沒到。就已經是半步破境,難道還不夠厲害嗎?”終於我聽不下去了:“而且你是個什麼境地呢?破鏡?還是永恆?”

我瞧著他確實厲害,但也只是瞧著。

萬一只是中看不中用呢。

“要不小國師你試試?”誰曾想我這話並沒有說出口,但眼前人卻竟可以一眼看穿。

他這是窺心術?

我微微愣了愣,但還是點頭道:“好,既是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

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是敵還是友我們都不知道。

那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跟他交手下試試。

至少可以探查清楚他的路數。

“叮噹,我來。”莊言見我當真準備迎戰,立馬出手阻攔。

我卻道:“不必,莊大哥你傷勢未愈,這次讓我來。”

我雖身上也有傷可我那是自己捅傷又經過總長府醫師的治療的,莊言卻是被鯀和朱棣聯手重傷,而且別說治療了他連調息的時間都沒有,所以這可不是一個概念。

“放心,只是切磋我不會真傷了小國師的性命。”眼前人看著莊言說道。

最終在我的點頭,和這人的承諾下。

莊言退後了一步,讓出了地方給我們。不過他不光要注意我和眼前人的對戰,更時刻關注退避不前的屍群。

生害怕他們會趁此機會反撲過來。

然而事實證明莊言確實想多了,因為從頭到尾那些屍群都沒敢再靠近一步。

而我和眼前人的交手也結束的異常快。

準確的說是這場對打,在十招內以我單方面被打結束。

“你到底是誰?”被對方一舉拿下後,我十分震驚又警惕的問道。

畢竟這人竟然只是對我單手應戰,而且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真的想要傷我。否則的話我早就魂歸九天了。

但這樣的實力,在十招內將我制服成這樣,恐怕是林易也做不到。

難不成是因為這黑色光網的原因?

還是因為這是莊家祖宅?

就像朱棣在明長陵裡所向無敵一個道理?

“其實如果再打下去,我便不會是你的對手。所以小國師我並沒有你想的那樣強大。”眼前人,再度窺出我心中所想說道。

面對他會窺心一事,我已沒有第一次那般驚愕。只是皺眉道:“你不是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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