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況息壤也不再管林易,而是再度手持土壤槍,朝著莊天成襲來:“中土總長,你若是再不讓開的話,今日過後這中土便再無總長了!”
“父親。”聞言,莊天成屹立不動,莊言卻立馬衝了過去。
其餘驅魔人倒是未動,陰蛟龍更是死守著光影陣法,儼然一副除非他死否則任何邪祟,都不要想著傷到我。
“混賬東西,你的位置是在這嗎?擅離職守者,斬無赦你以為我只是說笑而已。”莊天成當即怒喝一聲,隨後一個猛地甩手將莊言重重的推回了我這邊。
只是,他剛才那一舉動,看似像是再重罰莊言。
但實際卻是……
很顯然莊言也感受到了不對勁,只見其神色陡然大變捂著胸口道:“父親,你這是要幹什麼?”
此刻莊言雖然面色極為痛苦,但他周身的氣勢卻大漲。
無數的罡氣和戰力都彙集在了他的身上,讓他之前被地煞業火灼傷的後背,瞬間癒合不會,他的實力似乎也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
“吾王,莊正局他……”如此氣息變化,自然也瞞不過陰蛟龍。
我卻沒有給予他回應,只是朗聲道:“陰蛟龍幫我護法,我要將這鎮國大印重新壓回伏魔大陣內!”
還是那句話,不管莊天成究竟把什麼給了莊言,就目前的情況來看。
伏魔大陣不成,我們都得死!
“是,吾王。”
陰蛟龍聞言,立馬發出一聲龍吟,無數的大水更是從他偌大的龍首中噴湧而出。
讓試圖靠近我的邪祟,頃刻間被衝到了數米之外。
我則是不再理會其他,而是雙手再度結成卒塔婆印,身姿坐成跏趺坐姿。口中朗聲誦讀道:“天羅維網,地閻摩羅;慧陣出世,斬妖誅精;一切災難化為塵!”
“鎮國大印,永鎮中土!!”
“轟隆”伴隨著一聲撼天動地的巨響。
原本矗立在蒼穹之上,散發著金光的鎮國大印瞬間再度融入地下。而隨著它的入地,周遭也開始出現層層疊疊的身光。
遠遠望去,像是漫天諸佛皆落凡塵。
而正中央的位置不光有身光籠罩,還有一道頭光如同一輪金日般朝我直射而來。
在頭光金日的籠罩之下,我雙手的結成的卒塔婆印越發顯得佛光照耀,讓那些靠的近的邪祟瞬間灰飛煙滅不說。
連帶著那些遠處想要進攻的邪祟,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甚至很多道行不夠的精怪,竟直接露出了本相。
一時間方才還不斷湧入的邪祟山精,瞬間變成了黃皮子、五顏六色的花蛇、還有熊瞎子。
而面對這些只能露出本相的山精野怪,京都軍消滅其他簡直不要太得心應手。
無論是陰陽手槍也罷,還是罡氣火焰筒。
幾乎是一打一個準一死,死一片。
見狀我更是朗聲大喊道:“伏魔大陣已重新佈下,所有人都隨我一塊誅殺妖邪!”
“誅殺妖邪!”
“國師威武!”
“天佑中土!”
一聲群起激昂,殺聲震天。
兩軍交戰必是此消彼長,我們勢如破竹,氣勢如虹。息壤帶領的邪祟便自然要落了下方。
不過見形勢不對息壤立馬就想要逃竄。
更加可恨的時,吳情竟再度吹起那不知名的邪調,口中還不忘喊道:“少主,是他們殺了林振華總長,搶奪了鎮國大印,你可千萬不能放過他們啊。“
“殺!”
“我要殺光這裡所有人。”方才還因為白芷重擊,稍微恢復理智的林易瞬間再度陷入瘋狂之中。
“言兒,殺了吳情,否則林易永遠也無法清醒。”莊天成此刻已無力再戰,但他還是手持長戰刀,朗聲吼道。
“是,總長!”莊言聞言立馬拿起長弓刀朝著吳情而去。
我欲前去幫忙,莊天成卻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國師不可讓息壤跑了!”
見此情況,我只能強行轉頭朝息壤追去,同時立馬射出紫黑短劍。
息壤本就被莊天成打傷,如今又倉皇著只想要逃命。
所以我的紫黑短劍最終不偏不倚的射中息壤的後背。見狀我立馬喊道:“陰蛟龍,射出龍鱗!”
沒錯在鎮國大印的光澤普照下,陰蛟龍此刻已一躍突破成了真龍。
而他現在雖然依舊渾身漆黑無比,卻早已不是蛟龍而是一條真正的蒼龍。
所以當他比之前更為巨大的身軀,發射出無數的龍鱗後,饒是已經提前化身成了土壤的息壤還是被重新堵截了回來。
“呲拉”一道利器劃破血肉的聲音傳來。
我將刺中在息壤背後的紫黑短劍拔了出來,重新又快又準的刺入他的胸口,怒道:“方才你就這麼傷我中土總長的,息壤我現在就一一還給你。”
說完又是“嘩啦”一聲,我再度將紫黑短劍拔了出來。
全然不顧他胸前噴湧而出的鮮血,只是面帶冷笑道:“放心,我沒有虐殺對手的習慣,所以這次我會直接閣下的腦袋。”
“聽聞息壤乃是一種能自生長,永不減耗的土壤。我倒是很好奇被割去頭顱,分解四肢的你是否還可以自行生長。”
當然若是他真的可以,我也不介意再誅殺他一次!
只是原本已經面露驚恐的息壤,卻突然朝著我揚起了一抹笑容。
他這笑容既詭異又釋然,好似自己遇到了救兵一般。
可這時候誰會來救他?
誰又能救他?
我一臉愕然豈料,剛回頭卻對上了吳情狠辣的雙眸。
她手中的玄色匕首更是直直的準備插入我的心口,如此近距離之下我根本來不及閃躲。
所以立馬就追趕上來的陰蛟龍和莊言兩人幾乎是同一時刻發出了驚呼:
“叮噹!”
“吾王!”
即便如此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還是從我耳畔傳來。
只是錐心之痛卻並沒有如期而至,我的胸口遭到的也不是匕首刺入的鈍痛,而是一個十分溫暖的身軀。
“白芷!”看清為我擋刀之人後,我震驚的難以置信。
陰蛟龍也是一個急剎,顯然吃驚不小。
莊言雖也震驚不已,但下一刻他手中的鈦合金長弓刀,還是徹底沒入了吳情的胸口。
隨後吳情當即嚥氣,甚至連隻言片語都不曾留下。
看到這一幕白芷笑了,笑的眉眼舒展:“多謝莊正局替我清理門戶。”
“職責所在,白前輩不必言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