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師成不解,問道:“蔡相,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那譚稹揹著我們,故意來破壞我們的事?他是故意的?如果是的話,本官饒不了他。”

蔡京搖搖頭,說道:“譚稹還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壞我們的事,我估計十有八九這謠言就是肅王趙樞傳出來的。”

“什麼?是他傳出來的謠言?”

梁師成滿臉不解,“這怎麼可能?他現在估計還在鄆州,連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更別說做出什麼應對的辦法。”

蔡京無奈,也點頭說道:“是的,按常理來講,確實現在趙樞還在鄆州,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們現在在做什麼,更不可能做出應對之策。

但是你不要忘了,這個趙樞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像是沒有腦子,但其實這個人心思縝密,是一個極難對付的人。

也許在離開開封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出了佈置,以應對突發事件。”

梁師成想了半天,最後他還是搖搖頭,說道:“不可能。就算像你說的,他提前安排了人在開封應對突發事件,但是這應對的人,那也不敢傳這樣的謠言。要知道,這可是在陛下頭上動土,真要查出來是誰傳的謠言,別不管是誰,就算是他趙樞,也難逃一死,誰敢為趙樞造這樣的謠言?”

梁師成的顧慮也是蔡京想不明白的地方,蔡京說道:“所以本相雖然懷疑這謠言是趙樞傳的,但是也不敢完全確定,實在是這謠言傳的太及時,真是處處都透著不尋常。”

再說譚稹,他這時候帶著皇城司上千人,開始在整個開封捉拿亂傳謠言的人。

不過現在的他們,那也好比是無頭蒼蠅,到哪裡去抓人?

整個開封對這個謠言已經是人盡皆知,要抓人,抓誰?大家都是聽別人說的,你要問是聽誰說的,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楚。

多問幾個,他們的回答都是差不多,都是稀里湖塗的聽誰誰誰這麼說,然後自己才跟著說。

對此,譚稹也是無奈,於是他大喝一聲,“全部抓起來。”

管他媽的,先把人抓完抓了再說。

很快,皇城司監獄就人滿為患,人都擠不下了。

“冤枉啊,冤枉啊,差爺,我沒有傳謠啊,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冤枉啊冤枉啊,差爺,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聽,你們怎麼就把我抓起來了?”

這些人一個個的在監牢裡面大聲喊冤,但譚稹那是充耳不聞,管他抓沒抓對,反正總得抓人,要的就是這個態度,要不然,自己一個也不抓,到時候石頭皇帝問起來,他拿什麼交差?

抓了這麼多人,但是依然毫無頭緒,譚稹無奈找到王雨,說道:“王雨,你黑道白道認識的人都不少,你給咱家到處去打聽一下,問問這個謠言究竟是誰傳的?只要能抓到幕後主使之人,咱家一定重重賞你,而且還會在陛下面前為你請功。”

王雨一口答應,“好好好,公公請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盡力查辦,反正不管是誰,只要這傳謠的人還在開封,屬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來。”

這王雨就是傳謠的人,但是現在面對譚稹,他也只能是能拖一時是一時,只要能順利的拖到趙樞返回開封,那他就萬事大吉了。

演戲演全套,既然答應下來,王雨當然也不能閒著,他帶著手下開始抓人,第一個抓的就是那些上奏的言官。

這些言官彈劾趙樞在鄆州城放走了宋江,跟趙樞已經結下了樑子,不過這些言官人太多,足足有三四十人。所以就算趙樞在這裡,拿這些言官一時半會也沒辦法。

不過現在不同,現在是謠言滿天飛,任何人都有嫌疑。

所以王雨乾脆就藉著這個機會,先替趙樞出口氣,萬一趙樞回不來,敗了,自己跟著趙樞一起被抄家滅口,自己也不算太虧。

王雨來到了一個叫做張彤的言官家裡。

這張彤一見皇城司來人,只感到莫名其妙,他大聲質問道:“你們幹什麼?你們到本官府上來,所為何事?你們知不知道本官是御史。

本官的一句話就可以讓朝堂百官為之側目,本官的一句話就可以讓王侯將相為之膽寒。”

這張彤越是說的牛逼,越說明他這心裡發虛,看來他心裡也很明白,這一次上奏彈劾趙樞,心裡多少有點打鼓,不知道趙樞會不會隨便拿他出氣。

所以他在沒有明白對方來的目的之前,也是先把自己的聲勢擺起來,以免對方亂動手。

王雨哪裡管你這個,他大聲說道:“張彤,現在開封城內謠言滿天飛,說皇宮裡面有妃子紅杏出牆,這件事情陛下雷霆震怒,現在已經在滿城的抓捕人,現在本官懷疑你也參與了這件事,來啊,給本官帶走。”

張彤聽到愣了一下,隨即大怒,他罵道:“你說什麼?本官堂堂御史,一身正氣,怎麼可能去傳謠言,更不可能參與這件事情,你叫什麼名字,報上名來,本官一定要到皇城司皇城使譚公公那裡告你狀。

不,本官還要直接上奏摺到陛下那裡,本官一定要將你這潑皮打入死牢,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要把你家族連坐。”

這番話說下來,王雨本來就是來出氣的,現在他孃的這個火氣就更大了。

王雨怒道:“你他孃的越是叫的兇,越是說明你心虛,現在本官更加懷疑你參與了這謠言事件。來人,帶走。不光是要帶走他,還要帶走他的家卷,一個不留,全部押入皇城司監獄嚴刑審問。”

“你敢,本官堂堂御史,你敢這樣對我?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張彤罵罵咧咧,不配合,但是皇城司這些人哪裡是吃素的,直接就上手,二五八叉的把他給帶走了。

這家搞定,然後王雨馬不停蹄又去了另一家,這一家也跟那張彤差不多,一見面就罵罵咧咧,說什麼自己這牛那牛,開封府除了皇帝,就屬他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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