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靈兒嗎？”
……
深夜。
夜風起伏，這一夜冷到讓所有人都在睡夢中蜷縮了身體。
唯獨在皇宮之中，沒有睡著的女皇。
月色明亮，這是女皇第一次激動到不能言語。
她看著月下身型逐漸明顯化的身體。
面容逐漸氣息。
讓女皇從感覺上熟悉，到確定了是他。
是她的靈兒沒錯……
“靈兒……”
女皇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若非是夢，她又怎麼會夢到靈兒呢。
女皇心裡清楚，若非是夢，或許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靈兒。
靈兒是靈，而她只是壽命簡短的人。
“是你嗎？靈兒。”
本是清晰的雙眼，如今卻被淚水浸染，有些看不清了。
如果是夢，這是她十幾年來，第三次夢到了。
明明她是那麼的想他，卻偏偏入夢不得。
“是我。”
被稱呼靈兒的男子，不管是長相還是身型都與先後一模一樣。
是她畫裡的人。
一直到女皇將他擁入懷中，感受到那不再是冰冰冷冷才微微停頓。
“你，是靈兒嗎？”
聲音有些沙啞。
和先前的問話有些不同的意思。
女皇抱著男子的時候，清晰感受到那些溫度的存在。
像是活人。
“是我，我回來了。”
男子把手抬起，觸碰到她的臉頰，語氣心疼，“你瘦了。”
瘦了很多。
“靈兒……”
女皇將男子抱起，走進了她的鳳殿。
“如果是夢，那就一起沉淪吧。”
一夜好眠。
等到女皇醒過來的時候，嘴角都是帶著笑的。
昨晚夢到靈兒……了？！！！
心中想法還沒完，她就感受到在自己身側睡了一個人，而且還是沒有任何穿著的樣子！
這讓女皇內心無比驚慌，難不成她背叛靈兒？
於是她在考慮是先殺了這個人再出家，還是先殺了這個人再去找靈兒坦白謝罪再出家？
不對，等等……
因為男子是背對著她睡。
有那麼一瞬間給女皇造成了極大的錯覺。
或許昨晚不是夢？
女皇心顫手抖。
她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慌亂，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扳開熟睡的人身子，再看向他的臉……
是她的靈兒！
所以昨晚並不是在做夢，而是現實？！
這種失而復得，讓女皇再也無法去處理政務。
一直等到男子醒過來，這才說起自己為什麼還能再化為人。
原來他一直處於昏睡當中。
一直到最近，隱隱約約感受到一股很強大的力量給了他甦醒和為人的機會。
“什麼是為人的機會？”
女皇不太明白。
女皇總覺得這次靈兒和以往有些不同了。
身體上的溫度與她貼近了。
“就是，我這次是以人的身份活著，會一直陪伴你到死。”
男子笑著說，“也不知道是不是上頭憐憫，給了我這樣的機會。”
聽到他這麼說，女皇突然想到前些日子時藥說過的話。
或許是真的？
想到這，女皇又笑了笑搖頭，應該不是吧。
不過既然靈兒有再重生的機會，那麼她……也不會再繼續守著這個位置了。
於是，就在這天，宮裡消失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