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和鄞陪著老爺子在後院下了一會兒棋，對這個從未謀面過的女兒倒是更好奇了。
老爺子明明知道不是親生的，卻還能對這個孫女如此珍視，難不成真的是很討喜？
討喜？
戚和鄞想象中的女兒是很乖巧可愛，甚至想象中還有著甜甜的笑容。
然而當他見到時藥的那一眼，他就懵了。
……
會客廳院裡，這還是戚家第一次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來弄女子的及笄禮。
有的人心裡雖然沒有多想，可當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會忍不住羨慕。
有些未婚、尚且還年輕的女子跟著自家夫人孃親來了戚府。
她們的爹爹都囑託她們一定要和這位戚家二小姐搞好關係，其他男子倒是沒有作為。
畢竟聰明的人都明白，這些皇子出現的目的……
他們並非戚家、莊家，如果身為臣子的他們再牽扯進去，恐怕不好脫身。
至少，在見到時藥之前，他們都是這麼想得。
一個病弱的女子而已，沒什麼好爭的。
然而，真正等到時藥出現，他們又露出了痴迷的眼神和愛慕。
她的相貌無疑是整個京城……不，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大陸國家都難以找到與之匹配的。
陽光燦爛。
那一道道極為絢爛的顏色落下，在少女出現的瞬間，讓他們明白了，什麼是潔白中帶著高雅，輕柔中又帶著妖嬈。
那眼神冷傲，驚豔絕色，讓人很難移開目光。
這樣的人，真的存於世間嗎？
太過於完美，以至於讓他們忍不住想到底是流落的仙子，還是隻是個夢。
不論是她的出現還是氣質，都是讓人從骨子裡就忍不住會產生各種名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究竟是怎麼了……看他們的眼神便知。
不光是迷花了男子們的眼睛，就連女子都忍不住自慚形穢。
她，是真的太美了。
落入世俗，卻讓她們感覺不到一點染上塵埃的高貴。
明明都是“人”，卻又能在瞬間分出個高低。
有那麼一刻鐘的時間，他們都很奇怪。
“……”
最為奇怪的當屬，在上頭位置坐著的那個是她名義上爹爹的男人——戚和鄞。
這，個人是……
難道就是他女兒？
戚和鄞拿著酒杯的手抖了抖，然後目光看向坐離不遠的戚老爺子，張了張嘴準備開口。
“……”
“姑姑，你今天好漂亮啊！”
不等他詢問，那兩個“小迷弟”給了他間接性的回答。
得，還真是他女兒。
那一瞬間，宛如晴天霹靂。
一直到時藥直徑走到他面前，喊了聲老爺子，又看向他，眉眼似笑非笑看著他，開口：“爹？”
詢問似，卻又隱隱帶著一點隱忍的笑意。
完了……
這兩個清晰的大字出現在他的腦子裡。
不作他想，那一瞬間，他就是覺得自己非常傻·逼。
不是非常，而是全天下，最大最大的大……xx。
但凡這十五年裡，他回來了一次，也許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過於震驚，以至於手抖，捏碎了酒杯。
那目光死盯著時藥，似是要把她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