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現在還不知道，就已經氣得不輕，這要是知道了，豈不是更……
戚和鄞堅定的事情就不可能放棄。
即便是老爺子不同意，他私底下定然還是會找其他的辦法。
戚老爺子還在氣頭上，拿著柺杖指著他：“我告訴你，我孫女就只能是我孫女，永遠都是我戚家的人，你要是敢給我做什麼糊塗事，老子就把你逐出家門！”
“……其實也可以。”
戚和鄞思考了一下，他被逐出家門，再回來娶時時也是可以的。
聽懂了他潛臺詞的孫管家只感覺天都塌了。
這二爺好端端的，怎麼就“瘋了”……
“你再說一遍！”
戚老爺子是真的被這個老二氣得不輕。
“你給我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戚和鄞沒得到什麼實質性的答案，就被老爺子趕了出去。
末了，他還忍不住撇嘴，有點嫌棄的意味。
“……”
把人送出去的老孫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孫管家已經知道了吧。”
送出去的時候，戚和鄞這次終於對孫管家動口了。
孫管家心尖一顫，沉默了一會兒點頭：“二爺，就這事，您實在是糊塗。”
“我糊塗？”
“二小姐在戚家養了十五年，跟老爺子十五年，老爺子早就把她當成了親孫女，您現在開口說什麼斷親，老爺子是斷然不會同意的。而且二爺您這麼一出手，對二小姐也不好，畢竟在二小姐眼裡，您是她的父親……”
老孫這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
戚和鄞勾唇一笑：“如果我說她就是我二十九年來夢裡的人呢。”
“啊……這……”
老孫啞然。
對於二爺夢境一事，老孫也是知情的。
在小的時候，二爺就說過不少次關於這樣的夢境。
起初他們也以為是玩笑，但是後來，二爺因為這個夢中的女子在老爺子面前下跪肯定終生不娶的時候，他們才明白是認真的。
可……
“二爺，您這話是認真的嗎？”
如果真的是夢境中的人，那這……覺得荒誕的同時，老孫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換做是其她人都好說，偏偏是二小姐！
孽緣啊。
這……怎麼就變成了女兒之後，現在還想著要變成夫人。
就算二爺當時把二小姐撿回來說是他未來夫人也總比現在這情況好吧。
“我……當時並不知情。”
當時的時時就是一顆蛋，他還想過要用她填飽肚子，更別提往這方面想了。
現在想想，都恨不得回到過去拍死自己。
“孫管家，還要麻煩你在爹面前說說話。”
“二爺，您這是決定了？”
這條路不好走……更別提現在二小姐那邊的態度還不確定……
反正不管怎麼說怎麼算，孫管家都只會覺得是一筆糊塗賬。
哎——就是苦了二小姐，不知道二小姐要是知道了後，會不會難以接受……
“決定了，非她不可。”
……
老孫滿臉愁容，回去了戚老爺子身邊還得繼續伺候著。
老爺子此時還處於盛怒的狀態。
見老孫回來，忍不住開口說起：“老孫你說我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