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
何止是吃驚。
簡直就是呆滯。
姜湛想了無數種可能，第一反應是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西方……魔王？”聽到時藥又一次重複，姜湛可以確認自己不是幻聽了。
臥槽，這是什麼大佬！
姜湛突然就有點慌。
不，是非常慌。
“老婆，你不會一聲不吭就回西方吧？我們可是領了證的，你不能把我丟下！”
第一反應，姜湛想到的就是這個。
“……不會。”
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失措，在知道她不是人之後，姜湛得到了確認卻又覺得理所應當。
畢竟老婆這麼優秀這麼完美，說是神……哦，現在是魔王。
“那……老婆，我死了之後你會不會……”姜湛想得是，魔王的壽命是無限期的，那他百年之後，老婆會不會過不了多久就會忘了自己。
不……又或者，時光冉冉，當他再老一些，長出皺紋白髮蒼蒼，老婆會嫌棄他嗎？
“不會。”不用等到他說完，時藥就能知道他說什麼。
因為他不是第一次這麼問。
時藥雖然是說不會，但姜湛還是不相信，心裡慌慌不自信，甚至還想要再多敷兩張面膜。
面膜這東西做多了也不好。
時藥雖然沒自己嘗試過，但好歹也是在電視劇裡看到過的。
這個位面的小可愛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很優秀的一個人，卻在她面前極度缺乏自信，也可能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情，讓姜湛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影響。
“老婆？”
時藥上前，嘆了口氣，拉住了他準備繼續再敷面膜的打算：“不用敷，你很好。”
“我……”姜湛收斂了眸子，張了張口，抬頭，看著時藥就笑了，“老婆，你真好。”
其實不管未來怎麼樣，至少現在……老婆在身邊，只屬於他。
想到這，他突然又後悔了。
後悔什麼呢？
他不該去結紮的！
如果他死那麼早，給老婆留一個孩子也是好的啊。
“結紮是什麼？”
姜湛不自覺的把聲音說了出來，結果引來了時藥的疑惑。
【……】
姜湛漲紅了臉，最後還是皮卡給出的解釋。
對此，時藥再度陷入了沉默，就這麼靜靜看著姜湛，把他看著都有些心慌。
“你，還真是每一次都能出乎我的意料。”
“咳咳，老婆，別擔心，我不會有問題的！”
“……”
講真，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擔心。
時藥揉了揉太陽穴，對於現在這個用很是期盼眼神看著自己的小可愛，她真的好想不管他算了。
到最後，這個孩子還是沒有被造出來。
不管是出於哪方面的原因。
到最後還是時藥告訴了姜湛自己有很嚴重的臉盲症之後，他才停止了那瘋狂保養自己的行為。
還真是容易讓人掉髮的小可愛……
……
風風火火又過了四十年。
時鐘的走向還在繼續，但他的生命已經停止。
即便是老了，白髮蒼蒼，他的眼裡依舊只有看似年紀輕輕的、氣質十分沉穩的時藥。
“老婆，我好像……到時間了。”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這麼多年，看似是自己在寵著老婆，但其實都是她在寵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