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朱萸痛苦的捂著臉,泣不成聲,為什麼?為什麼全世界都要對她這樣的殘忍,她只不過是想專心的愛一個人而已,難不成這也有錯嗎?了錯在哪兒了?愛一個人又有什麼錯?何錯之有?為什麼一個二個的都要對她這個樣子,難不成她是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孫朱萸越想越心酸,越想越覺得自己所受到的待遇實在是特別的不公平。

憑什麼她的姐姐在活著的時候就可以得到紀豫深百般的寵愛和溫柔以待,為什麼換成了她就變成了紀豫深對自己暴力相向,非打即罵,就連自己平常說的一句話,紀豫深也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反倒是她如此卑躬屈膝,卑微的去深愛著紀豫深,替紀豫深打掃家務,替紀豫深準備自己學了好久的飯菜,就是希望自己喜歡的心愛的紀豫深能夠多看自己一眼。

為什麼她這個簡簡單單的願望都不能實現,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葉月白,葉月白你開開門好不好?你至少要告訴我,我哪裡錯了呀,為什麼你突然這樣子疏遠我了,不理我了,難不成你也像紀豫深一樣討厭我了嗎?”孫朱萸蹲在原地哽咽的說道,滿臉的無助與絕望。

房間裡的葉月白聽著孫朱萸絕望的聲音,一臉麻木。

他還能說什麼?這不都是孫朱萸自找的嗎?

當初孫朱萸要死,要活非的一定要嫁給紀豫深,明知道紀豫深喜歡的是自己的姐姐,也毅然決然義無反顧,擠破頭了也要變成紀豫深的老婆。

現在呢,後悔了?即便被打了也不願意離開紀豫深,然後居然還反過來問為什麼她要遭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對待,為什麼別人都這樣討厭她,遠離她?

真搞笑,一個女人自己都不愛自己,又指望誰能夠愛自己?

再說了,葉月白只不過是一個局外人,根本就解決不了紀豫深孫朱萸之間的事情,這是他們夫妻倆的事情。

紀豫深家暴孫朱萸,他頂多能做的就是給孫朱萸報警,然而眼下的情況是孫朱萸自找的,葉月白甚至不覺得有報警的必要,就算報警了之後,剩下的結局,葉月白也能預料得到。

說不定到時候,人家要讓紀豫深賠錢,然後要求紀豫深和孫朱萸離婚,孫朱萸到時候說不定還反過來替紀豫深說話,求別人網開一面,放過紀豫深,不願意和紀豫深離婚之類的,到頭來只會給葉月白自己惹上一身騷!

這樣麻煩的事情,葉月白才不屑去做。

所以即便此時門外的孫朱萸如何裝可憐,賣慘,葉月白也是絲毫不帶搭理的,葉月白倒是要看看孫朱萸究竟能裝可憐到什麼時候。

孫朱萸哭哭啼啼的,越說越委屈,越說越覺得人生不值得之類的,哭得撕心裂肺。

這個時候,反倒是樓上進了房間的紀豫深最先坐不住了,聽著孫朱萸猶如死了爹媽一樣的哭聲,紀豫深憤怒的開啟門,冰冷的目光落在1樓,蹲坐在地上啜泣的孫朱萸冷冷的喊了一句:“哭什麼哭,再哭就滾回你家去!”

紀豫深突然說話時的孫朱萸勐然嚇了一大跳,她當即就止住了哭聲,楚楚可憐地抬起眼眸看向2樓的紀豫深,小心翼翼的目光落在紀豫深那張已經完全黑下來的臉上,隨後又迅速的把目光收回來,垂下腦袋,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反抗之心。

見到孫朱萸終於停止了哭聲,紀豫深這才冷哼一聲,轉過身回到了房間,重重地把門關上,關上門的那一瞬間,門拍在門板上的聲音,整個房子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就連在1樓房間裡的葉月白都能感受得到那轟鳴的聲音。

隨後葉月白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默默的搖了搖頭,別說是紀豫深了,就連葉月白自己都受不了孫朱萸這個樣子!

再說了,孫朱萸怎麼就那麼沒有自知之明,明知道紀豫深不喜歡她,還死皮賴臉的呆在這兒又有什麼用,回頭還覺得自己天底下最可憐,這樣的女人腦回路也真是沒誰了!

於是,孫朱萸蹲坐在原地默默地哭泣著一。

直到了晚上,孫朱萸這才起身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房間裡,輕輕地把門關上,一點聲音都不想發出來。

孫朱萸回到房間裡之後,躺在床邊默默地流著淚。

她思來想去,根本就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自從嫁給紀豫深了之後,並沒有過上自己想象中的那種幸福的生活,而是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一團糟,烏煙瘴氣的。

孫朱萸越想越覺得十分的憤恨,越想越覺得自己實在太不走運了。

然而孫朱萸就從來都沒有想過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從來都沒有想過紀豫深在得知自己初戀死去了之後還願不願意娶她這個人,從始至終,孫朱萸做事情的方式就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自己覺得好的,以為紀豫深也一定覺得好。

所以實際上,孫朱萸本質上也是一個自私的人。

她當初之所以非得一定要嫁給紀豫深,是因為她覺得紀豫深失去了初戀之後一定會傷心,一定會需要一個人來安慰。

所以,她當時就抱著這樣的想法,毅然決然的就嫁給了紀豫深,也不管紀豫深是否願不願意!

孫朱萸這樣的選擇必然是遭到紀豫深討厭的,但是孫朱萸卻絲毫都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她覺得自己在紀豫深最需要陪伴的時候陪在了他的身邊,紀豫深應該感激自己才是,可為什麼紀豫深還是對自己非打即罵?那肯定是有別的原因,反正就不是孫朱萸自己的問題!

於是孫朱萸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紀豫深的問題,自己也是那個無辜的最可憐的人!

畢竟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老婆,對自己老婆冷暴力,對自己的老婆非打即罵,一不順心就各種家暴,所以是紀豫深的問題,不是她的問題,而且孫朱萸也堅信自己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第2天一大早紀豫深早早地起了床,然後來到葉月白的房間敲門,讓葉月白跟著自己出去,葉月白二話沒說便跟紀豫深一起出去了。

坐在車上,紀豫深終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一臉的如釋重負,轉過頭來看了葉月白一眼,澹澹的說:“終於能出來透透氣了,在那個家裡我感覺就好像是在一個牢籠之中,連呼吸都不痛快了!”

“既然你真的不喜歡的話,那為什麼不離婚呢?”葉月白輕聲的詢問。

葉月白自然是知道這兩人是絕對不可能離婚的,紀豫深和孫朱萸在構築著一個悲慘的虐戀故事,如果這兩人離婚了,那還拿什麼來虐?

而且如今紀豫深虐妻一時爽的橋段,到後面的時候,紀豫深會自然而然的就轉變成了追妻火葬場的階段。

他們要是這麼早的就離婚了,那紀豫深肯定是會再重新選擇一個女人,然後結婚生子,如此一來的話,那不就是破壞了整個虐戀的故事嗎?

見到葉月白詢問的這番話,紀豫深輕輕地笑了笑,看了一下,葉月白隨後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根本就不願意結婚,如果不是這個女的一直在從中搞鬼,為了能嫁給我,各種手段都用上了,甚至還讓她的爸爸以專案來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娶她女兒,就把專案交給別的公司。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根本就不可能會娶孫朱萸,你也看到了吧,孫朱萸那個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啼啼的,一點用都沒有,我真是不明白這樣的一個女人究竟拿來幹什麼?”

“所以啊,就算我要離婚的話,那必然也是要等到這個專案結束了才會離婚,不過這個專案這一兩年是不會結束了,可能要等到三年之後才會結束,我只要忍到三年之後就可以和孫朱萸離婚了!”紀豫深說道這之後,隨後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為自己感到一些悲哀。

沒想到向來在商業場上叱吒風雲的他竟然也會被束縛被捆住手腳無法動彈的一天!

如今的他根本就別無選擇,除了和孫朱萸在一起,他要是一旦動了別的選擇,那吃虧的只會是他自己,到時候掉到萬丈深淵的也會只有他自己!

聽到這話的葉月白輕輕一笑,目光看了紀豫深一眼,隨後回過神來看向前方的道路。

在原劇情中的紀豫深也是這樣子打算的,所以他虐待孫朱萸的時候,那可是不遺餘力,怎麼狠怎麼來,這時候的紀豫深就是在盤算著,等三年之後這專案結束了就會和孫朱萸離婚,然後他這輩子就再也不可能再會和孫朱萸在一起了。

然而紀豫深根本就想不到的是,自己還沒有等到三年就已經喜歡上了孫朱萸,徹徹底底的淪陷在了孫朱萸的溫柔鄉之中,無法自拔,此生非孫朱萸不可,甚至把自己以前如何虐待孫朱萸,如何討厭孫朱萸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

葉月白回過頭看了紀豫深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呵呵,他到時候就要看一看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到最後是如何啪啪打自己的臉的。

紀豫深帶著葉月白離開了,葉月白原本以為紀豫深是想要帶著自己去找阮雲烈,看一看和阮雲烈的專案進行的怎麼樣了,然而葉月白沒料到的是,紀豫深居然直接帶著自己去下館子,去吃火鍋。

“葉月白,我告訴你,這家的火鍋那可叫一個地道,你要是沒吃過的話,一定要來試一試!”紀豫深一臉高興的說道,一邊說著,紀豫深都感覺自己的口水幾乎都要掉在地上了。

葉月白輕輕地點了點頭。

還是紀豫深有經驗,知道什麼東西好吃,上的都是一些10分不錯的食材,分給葉月白一部分之後,剩下的紀豫深的留給了自己,特別是那個牛肉片紀豫深最喜歡吃了,夾上一片在火鍋裡涮一涮撈上來吃,那肉質叫一個鮮美,紀豫深吃的那是一臉的享受。

“太香了,葉月白你趕緊試一試,真肉質嫩得沒話說!”紀豫深說完又迫不及待地夾起了一片牛肉。

正當兩人吃得盡興的時候,葉月白抬起眼眸無意中發現自己的隔壁桌竟然就是阮雲烈!

阮雲烈是跟著朋友過來的,聽說這家火鍋店特別好吃,於是哥幾個就組團來到這裡吃火鍋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阮雲烈感覺到旁邊有人在注視著自己,他心中滴咕,這誰呀,這麼沒有素質?在外面,居然直勾勾的盯著天看。

哪知道這一看過去發現,旁邊那一桌坐著的竟然是葉月白和紀豫深,這一看過去,阮雲烈都愣住了。

“哎呀,好巧啊,沒想到,居然能在這火鍋店遇到你們!”阮雲烈最先開了口,表示自己的驚訝。

阮雲烈開口之後,紀豫深才終於回過神來,口中含著肉片,側過頭,驚訝的目光落在旁邊同樣在吃著火鍋的阮雲烈身上。

此時的紀豫深頓時都愣住了。

呀,這個世界還真小啊,他只是想帶著葉月白來吃一吃火鍋而已,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還能遇到阮雲烈,這個每次想起來都讓他心中十分膈應的人。

當初的阮雲烈使用計謀從葉月白手上拿走了全部利潤這件事情就猶如一根刺一般深深地紮在了紀豫深的心中,除了孫朱萸之外,阮雲烈是紀豫深最不喜歡看到的第2個人,沒想到,在自己喜歡的火鍋店裡竟然遇到了阮雲烈,紀豫深頓時覺得嘴裡的牛肉不香了。

“真沒想到居然在這裡也能遇到你!”出於禮貌,葉月白還是和阮雲烈打了一個招呼。

阮雲烈十分高興,端起旁邊的一疊肉就送給了葉月白:“看在咱們今天特別有緣的份上,這盤肉就送給你們了,吃好喝好啊!”

“好勒,謝謝啊!這樣吧,我也送一盤魚肉給你們,就當是咱們互相交換了!”葉月白說著,把桌子上的一盤魚肉遞到了阮雲烈那邊去。

葉月白把肉端過去了之後,紀豫深的臉色感覺就不高興了起來了。

不過如今是在公共場合,紀豫深也不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向葉月白髮脾氣,只是這件事情就猶如一根刺一般深深地扎進了紀豫深的心中,紀豫深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已經沒有了剛來的時候那麼的興奮和快樂。

葉月白一下子就感受到了紀豫深不高興的情緒,目光偷偷的瞥了紀豫深一眼,只見紀豫深低著頭,滿臉的悶悶不樂。

葉月白輕輕地笑了笑,沒有說些什麼,繼續吃著自己的火鍋,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而另外一邊,阮雲烈則是收到了紀豫深50點氣運值,系統提示紀豫深的心情因為葉月白和阮雲烈的互動而變得不好了,所以便向阮雲烈貢獻了50點氣運值。

阮雲烈也是稍微驚訝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和葉月白相互換了一盤菜而已,竟然就這樣引來紀豫深的不高興,而且還給他貢獻了50點氣運值。

阮雲烈心中高興極了,沒想到讓紀豫深變得不高興,居然也能夠增加氣運值,如此一來的話,那麼他是不是持續讓紀豫深不高興,然後紀豫深的氣運值也就會越刷越多?

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把紀豫深身上所有的氣運指全部都刷完了,然後就可以和葉月白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阮雲烈越想越美好,越想越覺得心中十分的高興,他的目光看向葉月白,葉月白同樣也對他投來一個微笑,兩師徒心有靈犀一般默契的笑了笑,繼續低下頭吃著自己的火鍋。

一頓火鍋終於吃完了,雖然用時不是很長,但是紀豫深卻感覺自己彷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如此的煎熬。

在回去的路上,紀豫深臉上悶悶的,他的目光看了葉月白一眼。

“下次你要是再遇到阮雲烈的話,不用管他,他這種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從上次他故意使詐,從你的手上拿走了9成利潤就知道,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們的朋友,等這次跟他合作完了之後,下次我們就不和他合作了。

特麼的,要跟這種人合作,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一分錢沒賺到也就算了,居然只是剛好夠一個成本錢,還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紀豫深滿臉的抱怨,言語之中全是對阮雲烈的不高興。

在旁邊的葉月白微笑著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麼了。

回去之後看到的是戰戰兢兢的孫朱萸正在客廳掃地。

孫朱萸一看到紀豫深回來了,整個人害怕得跟個篩子似的,拿著掃把的手都不利索了,生怕紀豫深下一秒就會脫下腳上的鞋子朝她扔過來。

孫朱萸低著頭,把腦袋垂得低低的,整張臉幾乎都要貼到地上,儘量避免自己和紀豫深的視線對視上。

紀豫深的形象在她的心中已經儼然成了一個惡魔一般的存在,孫朱萸那是隻敢仰望不敢靠近紀豫深。

紀豫深對她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讓她記憶深刻了,孫朱萸甚至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可能過不上什麼好日子了!

一進門,紀豫深就看到了正在掃地的孫朱萸,心中更是無比的煩悶。

他的家中原本是有僕人的,但是孫朱萸不知道抽什麼風,嫁進來的第2天就把他所有的僕人全部都辭退了。

仗著自己是夫人的身份,隨隨便便結了一些工資,就把僕人們全都打發走了,搞得紀豫深回來的時候,想叫個人做點什麼事情都沒有人使喚。

一看到孫朱萸,紀豫深頓時感覺自己的心就悶悶的,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孫朱萸把人全都辭退了之後,紀豫深也沒有繼續去招聘新的僕人,既然孫朱萸那麼喜歡把他的僕人給辭退掉,那麼他所有的事情就全都交給孫朱萸孫朱萸,但凡有什麼做不好的地方,那就給他等著吧!

然而在這件事情上,孫朱萸不僅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做錯的地方,甚至覺得自己無比的可憐。

孫朱萸覺得,自己嫁給了紀豫深之後,那就是紀豫深的妻子了,無論什麼事情都要站在利益的角度為紀豫深考慮。

孫朱萸認為,這個家也不是很大,根本就沒必要僕人來伺候她們,而且她可以做飯,可以掃地,可以做家務,紀豫深想吃什麼,她就做點紀豫深吃,她還會勤快地把整個家給打掃乾淨。

如此一來的話,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僕人,而且把僕人辭退了之後還能省下不少錢,這些錢還可以用在其他的地方上,如此一來,那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在和紀豫深結婚的第2天,孫朱萸就把這些僕人全部都辭退了,一個都沒有留下。

於是平常做飯做家務什麼的,這些事情全部都落在了孫朱萸的身上,孫朱萸不僅沒有覺得累,反而是因為能夠親自照顧紀豫深而感到高興,當然也就不覺得累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紀豫深什麼事情都會交給孫朱萸去辦。

紀豫深的衣服是孫朱萸來洗,地是孫朱萸掃,飯是孫朱萸來做,無論什麼事情都是依靠著孫朱萸,時間一長,紀豫深對孫朱萸現在已經有了依賴的感覺,只是紀豫深還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依賴上了孫朱萸。

所以在孫朱萸跑掉了之後,紀豫深身邊沒有人伺候,沒有人做飯,沒人掃地,沒人洗衣服,這一刻紀豫深才勐然意識的孫朱萸對自己有多麼重要,覺得自己需要孫朱萸,覺得自己喜歡上了孫朱萸,希望孫朱萸重新回來,回到自己的身邊。

於是紀豫深就跑去外面,各種尋找孫朱萸,然而實際上,紀豫深需要的只不過就是一個能夠為他鞍前馬後照顧他,伺候他的人,一個免費的保姆而已!

根本就不是愛,而是一種需求,紀豫深誤以為這樣的需求是對孫朱萸的愛。

更讓葉月白感到有些驚奇的是,沒想到他們後面居然還能和和諧諧地度過了下半輩子。

這真是驚掉了葉月白的下巴。

看了一下旁邊正在掃地的孫朱萸,葉月白也不再多說些什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去,晚上孫朱萸做好了飯菜,叫葉月白出來吃飯,葉月白只是隨便答應了一聲,然而孫朱萸卻依然站在葉月白的房間門口,久久不肯離去。

“你還站在門口做什麼?有什麼事兒嗎?”葉月白的目光落在孫朱萸的臉上,澹澹的詢問。

“那個……是這樣的,我想請你幫個忙,你能不能去到樓上叫紀豫深下來吃飯,如果他不願意看到我的話,我可以端著飯菜到旁邊去吃。”孫朱萸一臉卑微的說道,她的目光帶著乞求看向葉月白,希望葉月白能幫自己這個忙。

這時候,葉月白終究是坐不住了,他澹澹的目光看向孫朱萸,問道:“孫朱萸,我倒是想問一問你,你覺得你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幸福嗎?”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孫朱萸瞬間就沉默了,她低著頭,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緊接著,葉月白繼續說道:“就算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的生活過得並不幸福,對吧?既然如此,那你當初為什麼非得執意要嫁給紀豫深?你覺得你嫁給了紀豫深之後,你就一定能過得幸福嗎?還是說,你覺得你嫁給了紀豫深之後,紀豫深會因為你而感到幸福,感到開心?”

“你不說話也沒有關係,要知道,我跟著紀豫深很多年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他對待我們都是很好的,願意給我們讓利,願意讓我們成長起來,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人,他從來都沒有對一個人這個樣子如此的憤怒,憤怒到忍不住去虐待!

當然了,家暴是絕對不容允許的,可是能把一個男人逼成這個樣子,難道你不覺得你很有問題嗎?”

葉月白澹澹的說道。

孫朱萸低著頭,依然是什麼話都沒說,只不過她眼中有了一些疑惑,似乎不太清楚葉月白究竟要說些什麼。

“我就實話告訴你吧,紀豫深他根本就不是你的良人,而且你嫁給了紀豫深,也沒有讓紀豫深感覺到幸福,感覺到快樂反而是給他整天的痛苦,增添了負擔!”葉月白一臉認真的說道,也不管孫朱萸願不願意,他直接將真相給說了出來。

至於後面的事情,那就是孫朱萸自己的選擇了,就算孫朱萸是選擇繼續留下來還是選擇離開,這都不關葉月白的事情,他該說的已經說了。

“不是這樣的,我覺得你有一點說錯了,紀豫深就是我這輩子值得去愛的人,而且我相信紀豫深有一天他一定會變好的。

紀豫深他雖然現在對我很不好,會打我,會虐待我什麼的,但是我並不覺得紀豫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我想紀豫深應該是因為姐姐意外去世了,所以才接受不了,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沒有關係的,我願意等,我願意等到紀豫深從心理陰影中走出來,願意接納我,擁抱我。

所以葉月白,這件事情就不用你來擔憂了,謝謝你的好意。”

孫朱萸一臉平靜的說道,她的話語帶著從容不迫,帶著自己的觀點,堅定地否決了葉月白的意思,她並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是一個錯誤,而且孫朱萸也不願意去相信她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你到現在依然還執迷不悟,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錯在哪兒了,我告訴你,紀豫深的不是你的良人,明白嗎?就憑這一點,你做什麼都不夠,你無論怎麼做都沒有辦法走進紀豫深的內心,都沒有辦法像你姐姐一樣,在紀豫深心底裡徹底紮根。

所以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趁著現在結婚沒多久,趁著現在,你還沒有被紀豫深打得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我勸你還是去報警吧,用正常的途徑來保護自己!”

葉月白一臉澹然的說道,他說的這些話都是一個正常人應該說的,正常人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都會選擇報警來保護自己,用正當的手段捍衛自己,而不是像孫朱萸一樣去縱容罪惡,對著罪惡還抱著一絲變好的希望,去等待這一點點渺茫的看不見的希望。

然而葉月白說的這番話,卻是徹底戳中了孫朱萸的軟肋,她可以容忍紀豫深對自己不好,可以等待,讓紀豫深後面會慢慢的喜歡上自己的,就是容忍不了別人說她的選擇是錯的,說紀豫深根本就不是她的良人,勸她離婚什麼的。

“夠了葉月白,你覺得你說的這番話很對嗎?你覺得你這樣的觀點十分的正確,是嗎?我告訴你,你根本就不瞭解事情的真相,你也不瞭解我究竟是怎麼想的,你就在這裡對我的生活,對我的選擇指手畫腳!

葉月白你不配,你也沒有那個資格來指責我,我選不選擇過這樣的生活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樂意呆在紀豫深的身邊,你能拿我怎麼樣?你也管不著這件事情,所以我勸你長著一張好看的臉,那你就安安靜靜的做你自己的美男子,別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葉月白剛才說的那個話真可謂是把孫朱萸給氣到了,孫朱萸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認識了那麼長時間的葉月白居然是這樣看待自己和紀豫深的婚姻的。

她目前還對著這段婚姻充滿了希望,覺得紀豫深一定會變好的,可是葉月白就這樣給自己潑了一盆冷水,來給自己當頭一棒,葉月白這個人怎麼就這麼壞呢?難不成就看不到別人過得幸福是嗎?

“我說你這個人的腦子指定是有點什麼毛病,你自己好好的看一看你現在到底在幹什麼?我告訴你,紀豫深不喜歡你,你非得逼著紀豫深娶你,這就是你的不對!

你這麼做了之後,紀豫深不討厭你才怪,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自己活該,都是你自己選擇的,你昨天還跟在我的門口對我哭哭啼啼的幹什麼?那是在幹什麼呢?

你怎麼突然就說自己過得多麼委屈了?怎麼不說是你自己選擇,把你自己逼上了絕路呢?”見到孫朱萸居然是如此無理取鬧的模樣,葉月白當下也是感覺到無語了,這樣一個沒有腦子的女人是怎麼當上氣運之子的,難不成是沾了紀豫深這個氣運之子的光,然後就變成了氣運之子的嗎?

他真的是無語了,這年頭什麼腦殘的人都能當上氣運之子了?

天道在選擇幸運之子的時候,難道就不能選擇腦袋聰明一點的嗎?非得要選這種智障250!

“葉月白我警告你,你別太過分了,你要是不想聽到我哭的話,到時候我會自己找一個角落偷偷的哭泣,但是我不允許你這樣指責我的婚姻,我不允許你這樣,對於我的選擇指手畫腳。

葉月白,你就等著看吧,雖然現在紀豫深確實不喜歡我,但是我告訴你,總有一天紀豫深一定會對我好,把我捧在手上,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你就等著瞧好了,到時候我一定要讓你羨慕到眼紅!”孫朱萸紅著一張臉,滿臉氣憤的說道,說完之後她扭頭就走了。

孫朱萸一邊走心中一邊滴咕著,葉月白這個人真的是壞透了,竟然是對她這樣想的,真是不明白究竟什麼樣的人才能教出葉月白這種沒有教養的人,難道就不知道尊重他人的選擇嗎?

真是可笑,難不成看現在紀豫深對她有了那麼一點點不好,葉月白就全盤否定她的婚姻了,真是可笑至極,葉月白這樣的人還是自己娶個老婆看看吧!看到時候葉月白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風涼話來!

孫朱萸一轉過身之後,她立馬就後悔了。

因為她這次是希望葉月白能幫幫忙,幫她叫紀豫深下來吃飯,然而她這樣一和葉月白爭吵起來,那她要是回頭希望葉月白幫忙的時候,葉月白還會幫她嗎?說不定葉月白只會給她翻一個白眼,讓她趕緊走開吧!

孫朱萸心中不斷猶豫著,她回過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坐在房間裡的葉月白一眼,如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囂張氣焰,滿心滿眼有的只有卑微。

“葉月白,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事情你能幫幫我嗎?幫我上樓把紀豫深叫下來吃飯,可以嗎?”

孫朱萸柔和下了所有的語氣說道,她的話裡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般驕傲和囂張,那般對葉月白的頤指氣使。

“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既然你這麼囂張的話,那你就自己去吧,而且你也說了,你嫁給紀豫深那是十分幸福、十分美好的,而我沒資格對你的婚姻指手畫腳。

所以呢,叫紀豫深下來吃飯的事情,那你就自己去叫吧,反正他也不是我的老公,對吧!”

葉月白一臉漫不經心的說道,他澹澹的說著走到了門口,伸出手輕輕的把門給關上了,隔絕了孫朱萸的視線。

孫朱萸在葉月白這邊吃了一個閉門羹,臉上頓時尷尬至極。

早知道的話,剛才她就語氣不那麼衝了,至少要等到葉月白把紀豫深叫下來了之後,她再好好地把剛才的那番話全部都對著葉月白說一遍,讓葉月白知道她可不是好惹的。

哪知道葉月白都還沒有去叫紀豫深下來吃飯,她就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要反駁葉月白、怒斥葉月白了。

搞到現在這個樣子,她還得親自走上去叫紀豫深下來吃飯。

如今的她可是一點都不想看到紀豫深,紀豫深的氣息太恐怖了,盯著他的目光,隨隨便便一個眼神就差一點就讓她窒息掉了,孫朱萸光是想想都感覺那樣的場面可怕至極。

但是眼下自己也算是把葉月白給得罪了,如今只能是自己走上門去叫紀豫深下來吃飯。

孫朱萸慢慢的往樓梯上走,在心中給自己加油打氣無數遍,但還是無法提起一絲自信。

最終孫朱萸走到了紀豫深的門口。

孫朱萸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緊閉著的房門,此時此刻孫朱萸甚至能清楚地聽到她的心臟在劇烈跳動的聲音。

伸出來準備敲門的手也停頓在了半空中,她不敢敲門,更害怕惹惱了紀豫深,她怕等到開啟門了之後迎接的不是紀豫深,而是紀豫深扔過來的拖鞋或者任意一個工具,把她砸得遍體鱗傷,她害怕那樣的場景!

所以即便孫朱萸站在原地做了多少遍深呼吸也依然沒能鼓足勇氣敲開紀豫深的房門,最後孫朱萸還是垂下腦袋,一臉垂頭喪氣地回到了1樓。

孫朱萸想打電話給紀豫深,或者發資訊給紀豫深,讓紀豫深下來吃飯,但是紀豫深早就已經把她所有的聯絡方式給拉黑了,如今無論她使用什麼樣的方法都沒能聯絡到紀豫深,而且她也害怕聯絡紀豫深,怕紀豫深會覺得自己打擾到了她,然後從樓上衝下來把她暴打一頓。

最後孫朱萸還是來到了葉月白的房間門口,敲開了葉月白的房門:“那個……葉月白,你能不能幫我個忙,你上去把紀豫深叫下來吧!就當是我求求你了,可憐可憐我吧,行嗎?”

葉月白看著眼前死不悔改的女人,澹澹的說道:“那是你自己的老公跟我有什麼關係,而且這種事情一旦開頭了,便會有第2次第3次,無數次!我這次答應你去叫紀豫深先來吃飯往後必定有無數次,把我當成工具人一樣叫紀豫深下來吃飯,你不是說你對這段婚姻很滿意嗎?你不是說你覺得紀豫深以後一定會變好呢,那就你自己去把紀豫深叫下來吃飯吧!”

葉月白一臉冰冷的說道,那神情很明顯就不歡迎孫朱萸。

孫朱萸滿臉的痛苦,一轉頭竟暗暗落下了眼淚。

“少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我最討厭女人哭了!”葉月白一臉冰冷的說道,隨後便把門給關上了,隔絕了孫朱萸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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