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豫深根本就不知道,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其實剛才的那一群人是阮雲烈教唆來毆打紀豫深的。

那些人他們本來就在氣頭上,再加上和紀豫深大吵了一架,恰好這個時候,他們正準備轉身回去的就遇到了阮雲烈。

阮雲烈抓住了他們的痛點,將他們逐一擊破,甚至還火上澆油,把紀豫深給塑造成了一個邪惡的人,一個萬惡的資本家,把這些人的怒火給燒的更上一層樓。

當然了,阮雲烈在和他們溝通的時候,是把自己給喬妝打扮了一番,戴上了假髮和一個厚重的眼鏡,把自己的面板給抹得特別髒,看不出原樣。

阮雲烈來到那些人面前,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也是被紀豫深給陷害的。

讓那些人和阮雲烈一樣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目光全都落在了紀豫深身上。

隨著阮雲烈深情鼓舞的慫恿著,那些人的理智幾乎都快沒有了。

只要是和紀豫深有牽扯的事情,這些人根本就一點理智都不留,當即急吼吼的就跑回去換了一身衣服,蒙上臉,就在外面蹲著,等紀豫深路過某一個沒有監控的路段時,他們就從黑暗處一擁而上,把紀豫深給暴打一頓,發-洩-著內心的怒火。

然而,此時,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那個慫恿他們去毆打紀豫深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有些人這時候已經反應過來,他們可能自己是被人給耍了。

但有些人卻覺得,即便是被耍了,那這一趟也是不虧的,畢竟他們教訓了紀豫深,讓紀豫深吃了苦頭。

如此一來的話,他們心中的怒火總算也能消散掉一些了。

葉月白和紀豫深相互攙扶著去到了醫院。

這時候,醫院裡人特別少,值班的醫生早就已經下班了,都是一些小護士在值班。

兩人去到那邊之後,護士給紀豫深處理了一下傷口,都是皮外傷,頂多就是一些淤青什麼的。

用冰塊冰敷一會兒,紀豫深頓時感覺好多了,傷口也不那麼疼了。

紀豫深回想著自己剛才被暴打的畫面,怎麼想都感覺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他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遭到別人這樣對待過?

紀豫深越想越氣,甚至一個不注意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給氣得滿臉通紅。

旁邊的葉月白一看就知道紀豫深肯定是陷入到了情緒當中。

葉月白在旁邊安慰著紀豫深,勸導紀豫深要用法律的武器來保護自己。

在葉月白的一番勸導之下,紀豫深也總算是回過了神,輕輕地點了點頭說:“葉月白,你說的沒有錯,越是到這樣危急的情況,我也應該安靜下來,冷靜對待這件事情才是!

我們應該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好自己!”

紀豫深說著,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坐在原地不斷的深呼吸,努力把心中的怒火全都隨著氣息給吐出來。

這時候,紀豫深勐然發現,葉月白說的話還是十分有效果的,他的理智多多少少恢復了一些。

果然啊,有一個人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更能容易阻止自己衝動行事。

萬一葉月白要是不在自己身邊,說不定他一個腦抽,提起一把砍刀,就直接朝著那群人住的地方衝過去了。

這樣的解決方法不妥,十分的不妥!

紀豫深在幾個深呼吸之後,終於平復下了內心,讓醫院開了一張傷情鑑定。

交了錢之後,紀豫深和葉月白互相攙扶之下離開了醫院。

紀豫深和葉月白回到了家中,這時候的孫朱萸早就已經睡下了。

畢竟兩人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凌晨5點多了,那時候天都快亮了。

紀豫深回到家中,發現孫朱萸睡得跟個死豬一樣,安安靜靜的躺在房間裡。

紀豫深剛走進去看了孫朱萸一眼,隨後便轉頭離開了。

他來到了客廳,躺在沙發上,在旁邊拉了一個風扇吹著,蓋上一個小毛毯就睡著了。

臨睡之前,紀豫深眼皮十分的沉重。

他在心中輕輕地念叨著,這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太浪費他的時間和精力了,他得好好的休息一下,養精蓄銳,才能準備明迎接明天的事情。

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一番之後,沒過一會兒,紀豫深果然就深深的沉睡了下去。

而葉月白那邊,回到房間之後也很快就睡了下去。

在臨睡之前,葉月白點開系統頁面檢視了一下紀豫深那邊的情況。

紀豫深經過今天晚上的這番暴打之後,掉了500多的氣運值!

而且,葉月白甚至還有了新的發現,孫朱萸那邊的氣運值掉了將近一大半。

葉月白一看到這裡,頓時就來了精神。

點進詳情頁檢視了一番發現,阮雲烈竟然偽裝成外賣小哥去給孫朱萸送外賣,然後奪走了孫朱萸的芳心,讓孫朱萸在不知不覺當中就把對紀豫深的愛戀慢慢的轉移到了阮雲烈身上。

如今孫朱萸對紀豫深的喜歡只剩下一半了。

所以,孫朱萸這邊的氣運只有一半也跟著流到了阮雲烈的身上!

葉月白輕笑一聲,輕輕的點了點頭,可以呀,阮雲烈記現在居然還會舉一反三了。

簡直讓葉月白感到有些驚喜。

葉月白原本以為阮雲烈在執行這個任務的時候會感到特別的吃力,哪曾想阮雲烈竟然如此的如魚得水。

看得出來,阮雲烈是在十分認真地對待這個工作!

如今這個世界也過了一段時間了,這麼長時間以來,阮雲烈除了在合作專案上的時候搞手腳之外,剩下的那些手腳,紀豫深都不知道。

比如說裝成外賣小哥去勾-引那孫朱萸,甚至還慫恿那些人去毆打紀豫深,這兩件事情紀豫深是一點都不知道!

從而也讓阮雲烈和紀豫深的局面發生了扭轉。

阮雲烈變成了在暗處的人,紀豫深則是變成了在明處的人。

紀豫深始終處於被動的狀態,因為他就算深追究下去的話,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只能就這樣無疾而終。

而阮雲烈卻可以如魚得水,繼續履行自己的計劃。

葉月白微笑著輕輕地點了點頭,阮雲烈能認真工作,那就是最好不過的。

相信這個世界結束了之後,阮雲烈就可以順順利利地出師了。

畢竟他已經成功掌握了自己這一份職業的精髓,到後面怎麼樣,阮雲烈應該都能夠自己解決吧。

葉月白心中十分的高興,嘴角勾起微微的笑容,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到了第2天,孫朱萸睡到了10點才起來。

她坐在床邊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睡眼惺忪。

她眯著眼睛看了一下空調,在床頭櫃上摸出了空調的遙控器,將空調給關掉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她身上僅僅穿著一條冰絲的睡衣裙,而在夜裡翻來覆去,她的裙子已經亂成一團糟,不該露的全露了!

不過,孫朱萸卻是一點都沒有在意,畢竟在這個家裡,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睡覺,就算她想怎麼樣睡也沒有人能管得住。

孫朱萸沒有多想,滿心歡喜的起床換了一身衣服。

孫朱萸拿起手機看了看,已經是10點了,再過不久就到吃午飯的時間。

孫朱萸當下就在心中盤算著,到中午的時候應該要點一些什麼東西吃呢?

孫朱萸忍不住皺起了眉,有些難以決定今天中午要吃些什麼。

不過,她的腦海中卻是響起了阮雲烈。

孫朱萸在心中默默的滴咕著,也不知道小李會不會接到她的訂單,如果小李今天剛好在休假的話,那可怎麼辦?

孫朱萸看了一下日期,發現是週末,這件事情還真說不準!

在刷牙洗臉的時候,孫朱萸也是憂心忡忡的,刷牙刷著刷著,甚至將牙齦都刷出血了。

孫朱萸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光是站在洗手檯刷牙都滿心滿眼的在想著小李,想著這個讓她十分著迷的外賣小哥!

最後,孫朱萸只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無論今天還會不會是小李送來的外賣,她都沒有關係了。

反正她終究是要吃東西的,無論是誰來的她都會吃,只不過小李送來的話,她會更加高興。

於是,孫朱萸還真就滿懷著歡喜在外賣軟體上下了單。

下完單之後,孫朱萸看著上面的頁面,喜滋滋的。

隨後,孫朱萸滿懷著高興下了樓,想在客廳慢慢的等待著外賣小哥的到來。

然而,孫朱萸才剛下樓,頓時就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只見紀豫深正靜靜的躺在沙發上,睡覺旁邊吹著風扇,身上蓋著一條毯子,安靜的睡著了。

看到這一幕的孫朱萸感覺自己的血壓不斷的往腦門上衝。

該死的,紀豫深什麼時候回來了,她怎麼不知道?

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根本就看不到紀豫深,紀豫深也沒有回來才對!

可為什麼一睜開眼睛就發現紀豫深居然睡在客廳裡了?

孫朱萸越想越發現自己心中忐忑不安了。

她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想看到紀豫深。

她想過著自己悠閒的時光,快快樂樂地點外賣來吃,甚至在閒暇之餘欣賞一下小李這個外賣小哥的神仙顏值。

然而,紀豫深的出現頓時讓孫朱萸的幻想徹底破滅了。

因為紀豫深在家的話,這就意味著,家中什麼事情都是孫朱萸來做的。

由孫朱萸來洗衣做飯,孫朱萸來打掃衛生。

很顯然,孫朱萸在紀豫深不在的這一段時間悠閒慣了,紀豫深一回來,她甚至都不願意擺脫之前那種悠閒的狀態,去腳踏實地勤勤懇懇幫助紀豫深解決這些家中的瑣事。

孫朱萸在心驚肉跳之餘,努力的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平復下來。

她告訴自己,放輕鬆不要太緊張。

紀豫深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又不是背叛紀豫深,只是習慣了悠閒的生活而已。

孫朱萸在心中滴咕著,說不定紀豫深只是回來個一兩天,然後又繼續走了呢?

想到這兒,孫朱萸微微勾起嘴角,紀豫深最好是走的越早越好,這樣的話就可以不用總是看到紀豫深那張臭臉的。

緊接著,孫朱萸為自己剛才那副極度緊張的模樣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畢竟她又沒有背叛紀豫深,可是她為什麼會感覺到這麼的緊張呢?

孫朱萸想了想,該不會是因為她喜歡上了小李,對小李有好感,覺得心中對不起紀豫深,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嗎?

可是她跟小李又沒有發生些什麼事情,自己為什麼還是會如此的心虛?

想了好一會兒,孫朱萸都沒能想得到答桉,孫朱萸乾脆也不去想了。

反正,她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紀豫深的事情就是了。

到時候紀豫深要是質問她的話,她就一口咬定自己從始至終都是喜歡紀豫深的,心裡就沒有對其他男人動過心!

她就不相信自己都這樣子一口咬定了,紀豫深還能拿她怎麼樣。

但是下一秒,腦海中閃過一抹什麼東西,孫朱萸頓時就感到緊張了起來。

該死的,她記得她好像在手機上點了外賣。

如果這次送外賣過來的是小李的話,那麼到時候紀豫深質問她,那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兒,孫朱萸動時就緊張了起來,該死的,千算萬算卻是算漏了這一點!

孫朱萸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千萬不要是小李送來的外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到時候小李可能會迎來紀豫深的怒火。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舉動會牽連到小李。

紀豫深這個人脾氣向來是喜怒無常的,連一點點小事都會發脾氣,像這樣脾氣暴躁的人,怎麼可能會放過小李?

而且,小李是一個外賣小哥,如果家中富裕的話,根本就不會去給人家跑腿做外賣。

小李家中必然是普通家庭,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又怎麼能敵得過紀豫深這樣一個大腕?

事情還沒有開始,孫朱萸就已經陷入了擔憂之中。

左思右想,孫朱萸就是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辦法。

就在孫朱萸滿臉慌張之餘,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孫朱萸低下頭一看,是外賣的電話。

這鈴聲一響起來,整個客廳迴盪著的都是孫朱萸的手機鈴聲。

這同時也將紀豫深給吵醒了。

他略顯煩躁的皺著眉,微微眯起眼睛,見到孫朱萸站在自己的面前,紀豫深滿臉的不耐煩冷聲說道:“什麼東西這麼吵?”

孫朱萸當即嚇著嚇的就把手機給關掉了。

“哦,沒……沒事,就是不小心按到了!”孫朱萸嚇得牙齒都在打哆嗦,連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紀豫深滿臉煩躁的翻過一個身,後腦勺背對著孫朱萸。

孫朱萸心驚肉跳之餘,當即跑到了門口。

見到這次送外賣過來的已經不是小李了,而是另外一個外賣小哥。

孫朱萸這個時候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不是小李接的單就好!

與此同時,孫朱萸十分從容且澹定的接過了外賣,微笑著告別外賣小哥,然後就走了回去。

見到紀豫深還躺在沙發上睡著,孫朱萸輕手輕的走上了樓梯。

然而,讓孫朱萸感到最心驚肉跳的事情還是來了。

紀豫深醒了過來,他坐起來,目光冰冷的盯著準備上樓的孫朱萸。冷冷的說道:“你去哪兒?”

孫朱萸看到紀豫深竟然醒了過來,臉上頓時尷尬的笑了笑,回過頭來看著紀豫深。

雖然她臉上是燦爛的笑容,但是孫朱萸的眼中卻是一點欣喜的意思都沒有,兩隻眼睛裡充滿的全都是驚恐的神色。

很明顯,孫朱萸根本就是已經怕紀豫深怕到要死了。

紀豫深微微眯起眼睛,孫朱萸只感覺自己的心幾乎都要嚇得跳出來了。

再加上紀豫深那鋒利的眼神,在那麼一瞬間,孫朱萸頓時覺得自己幾乎就要魂歸西天,從此人間不再來。

只能怪紀豫深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那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應該擁有的眼神嗎?

而且,紀豫深如今還是她的老公,這是一個老公在看著自己老婆的目光嗎?

孫朱萸越是深思就越發感覺毛骨悚然,覺得眼前的紀豫深根本就不是人正常的人類。

正常的人類怎麼可能會擁有這樣的人恐怖的眼神?

在孫朱萸愣神之間,紀豫深微微眯起眼睛,再次說道:“我在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我?我問你,你剛才在做什麼?

怎麼了?這番話那麼難回答嗎?你待在那兒愣是一個字都沒有回答我。

怎麼了?怕我怕成這個樣子,難不成我會吃了你嗎?”

紀豫深的這番話終究是讓孫朱萸驚醒了過來。

孫朱萸看著紀豫深,尷尬的笑了笑:“沒有什麼,我就是有點驚訝,你怎麼會在這兒呢?

你回來之前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好讓我有些準備呀。

你突然一下子回來,我都沒有去買菜買肉回來,給你準備吃的,頓時讓我感覺時間挺倉促的!”

孫朱萸結結巴巴的說道,頂著巨大的壓力,終究是將口中的話給全部說了出來。

她根本就完全沒有辦法直視紀豫深的眼睛。

有那麼一瞬間,孫朱萸都感覺紀豫深的眼睛彷佛像是會吃人一般,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夠將她一口吃掉,咬得連渣都不剩!

紀豫深越是要和她說話,孫朱萸就越是感覺壓力山大。

僅僅只是一會兒的時間,孫朱萸都感覺自己的手心全都是汗水,因為緊張和恐懼,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顫抖著。

“你手上提著什麼?”紀豫深的目光落在孫朱萸提著的外賣上,微微眯起了眼睛,又說道。

孫朱萸回過神,拿著外賣的手不斷的顫抖著。

她看了一眼在客廳中的紀豫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口:“那個……沒,沒有什麼,這是我點的外賣,我以為你不在家,所以我就點外賣給自己吃了。

我要是知道你在家的話,我就會出去外面買菜,回來搞菜給你吃。

可是由於你回來的時間實在太倉促了,都不提前說一下,所以我就自己點外賣了!”

孫朱萸結結巴巴的說道。

說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孫朱萸的舌頭幾乎都要打結了,有好幾次差一點點就咬到自己的舌尖。

這樣一來,孫朱萸就感覺自己更加緊張了。

“都有些什麼?”紀豫深冰冷的問道。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裡空空如也,這時候已經開始有些咕咕叫了。

一看到孫朱萸手上提著的那些食物,紀豫深也不再想著其他,而是想著先要填飽肚子再說。

孫朱萸渾身都哆嗦了一下,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外賣,隨後如實的回答:“沒有什麼,我就是買了一些雞腿飯,還有奶茶,還有檸檬水,以及我最喜歡吃的扒雞!”

孫朱萸一五一十的把手中的東西全部都說了出來。

“拿過來給我!”紀豫深壓低了聲音命令地說。

孫朱萸抖了一下身子,畏畏縮縮地提著手中的外賣,轉身下了樓,來到了紀豫深的面前,把外面擺放在了茶几上。

紀豫深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外賣,還行吧,看著還是挺有食慾的。

隨後,紀豫深抬起頭看著孫朱萸,繼續說:“像這樣的再點一份給葉月白,至於你,就自己隨便解決吧!”

聽到紀豫深的話,孫朱萸也心中即便再怎麼不高興,也是一點反抗之心都沒有,只能點點頭,全都答應了下來。

孫朱萸轉過身,給葉月白點了同樣的外賣。

給葉月白點完了外賣之後,孫朱萸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看了紀豫深一眼。

見到紀豫深只是簡簡單單的吃了一些東西,然後就重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孫朱萸在心中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又給自己點了一份外賣。

等兩個外賣都送到了之後,孫朱萸提著給葉月白的那一份外賣放到了葉月白的房間門口。

輕輕的敲了幾下門,然後就把外賣放在門口了。

緊接著,孫朱萸便走回了房間中。

當葉月白開啟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放在地上的外賣,而客廳中紀豫深的身旁同樣也放著外賣。

葉月白拿了外賣就回去了,回到房間裡,吃著外賣,看著手機。

葉月白這時候心中估摸著紀豫深的動向,紀豫深估計這個時候已經沒什麼沒有太多的力氣去折騰一些事情了。

接下來的幾天紀豫深可能會呆在家中,養精蓄銳,把自己的力氣全都養好了之後再打起精神去到公司繼續工作,把剩下的一些沒有處理完的事情全部都給處理完了。

那些內鬼的事情,最好是能得到一個妥善的處置。

葉月白光是想一想,就知道紀豫深接下來的步驟是什麼。

果不其然,紀豫深還真就是像葉月白所說的那樣子,待在家中,養精蓄銳,時不時和葉月白一起打遊戲,呆在家裡,不去工作了。

而公司的事情大多都是直接打一個電話過去吩咐一下就好了。

葉月白和紀豫深都會呆在家中打遊戲,這樣更是讓孫朱萸的日子萬分的不好過。

而且,自從紀豫深吃過了外賣之後,便對孫朱萸的手藝怎麼也不上心了,從那時候開始,天天就是讓孫朱萸點外賣回來。

畢竟外面的外賣比孫朱萸做的東西還要好吃上幾千倍,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紀豫深討厭孫朱萸,根本就不想吃孫朱萸做的飯菜。

即便孫朱萸做的飯菜再怎麼好吃,紀豫深也不想再吃了。

之前孫朱萸做的飯菜,那時是沒得選擇,他時候還沒有意識到可以點外賣來解決這一件事情。

如今已經得到了另外一個條件可以妥善的處置這個問題。

有了外賣這一條路可以選擇,紀豫深是可以吃其他的東西就不會再選擇吃孫朱萸煮的飯菜。

即便到時候吃外賣吃出了什麼毛病來,紀豫深也無怨無悔。

與其吃孫朱萸煮的飯菜,還不如吃外賣呢,這樣即便是到時候有了什麼毛病,也至少也能讓自己感到安心一些。

而另外一邊,紀豫深喜歡上吃外賣,就可以不用孫朱萸自己去煮飯煮菜吃了。

如此一來的話,孫朱萸這邊的壓力倒是減小了不少。

只不過,這樣一來,倒是顯得孫朱萸有一些沒什麼用處,除了在家中掃掃地之外,孫朱萸好像也就沒其他的大用了。

而且,紀豫深和孫朱萸到現在都還沒有同-房,也就是說,兩人根本就不會有孩子。

如果孫朱萸懷孕了的話,那麼至少還可以多一件事情可以做,但是按照目前這樣一個情況,孫朱萸想懷上紀豫深的孩子,那簡直難如登天。

孫朱萸也是沒有料到,紀豫深在家中一待就待了五六天。

這段期間,孫朱萸一直在祈禱著,希望紀豫深趕緊走吧,趕緊的離開家裡去外面工作。

然後她就可以在家中隨便瞎摸魚的,紀豫深在家的時候,孫朱萸是各種的不舒服。

只要一看到紀豫深,渾身就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這使得孫朱萸特別特別的想出去,去外面工作或者幹什麼都好,反正就是不要呆在家裡,不要呆在有紀豫深的地方。

但是現實總是這個樣子,天不如人願,孫朱萸越是希望紀豫深趕緊走,紀豫深就越是喜歡待在家中。

又到了要點外賣的時候,這時候的孫朱萸已經開始自覺地拿出手機給葉月白和紀豫深點了外賣。

這幾天來,兩人外賣的口味孫朱萸算是摸得差不多了,兩人都比較喜歡重口一些的食物,而葉月白在晚上的時候,只是也比較喜歡吃清澹的食物。

所以兩人的習慣早就已經被孫朱萸給摸得一清二楚了,不需要兩人特地給孫朱萸說要吃什麼,孫朱萸甚至都已經能猜得到他們要點的是什麼東西。

下了單之後,孫朱萸便在房間中靜靜的等待著送外賣的人過來。

然而,讓孫朱萸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次送外賣過來的竟然是阮雲烈,那個她心心念念好長時間的小李。

這時候孫朱萸注意到,小李身上並沒有穿著外賣的衣服,可能是小李出來的太匆忙,或者是因為什麼事情沒有記得穿上外賣的衣服吧。

連外賣的頭盔也沒有戴,這樣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

在見到阮雲烈的那一刻,孫朱萸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神色。

但是下一秒,孫朱萸的臉色當即變得驚恐了起來。

紀豫深還在家呢,而且紀豫深在客廳坐著的那個位置,一眼就可以看到大門口。

要她萬一一個不小心,就把小李給暴露出來,那可怎麼辦?

孫朱萸萬般的心驚肉跳。

她回過頭,偷偷的看了紀豫深一眼,紀豫深這個時候在和葉月白正忙著打遊戲,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這邊。

隨後,孫朱萸頓時放下心來,走到門口,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準備從阮雲烈的手中接過外賣。

孫朱萸這個時候並不太想讓阮雲烈多逗留在這兒。

她接過了外賣之後,說了一聲謝謝,孫朱萸就趕緊的想轉身回去了。

哪知道這個時候,阮雲烈竟然出了口:“這位小姐,記得給5星好評喲,謝謝!”

“我會給你五星好評的,你忙要是忙的話就繼續去送下一單吧!”孫朱萸沒有想到阮雲烈竟然在這關鍵時刻和她開口說話了。

每多說一句話就會多逗留幾秒的時間,讓紀豫深發現的機率也會變得越來越大,所以孫朱萸迅速的回答道,希望阮雲烈趕緊走。

然而,有時候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孫朱萸越是希望阮雲烈趕緊走,阮雲烈卻是下了車,看著孫朱萸,認真的說道:“這位美女,我能在你家充一下電嗎?我的電動車沒有電了。”

一聽到這話,孫朱萸的心當即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回過頭震驚的看著阮雲烈,該死的,為什麼小李的電動車好巧不巧就在這個時候沒電了呢?

如果是在之前,紀豫深不在家的那幾天,小李的電動車沒電了,她甚至還會一反常態,特別熱情地邀請小李到她的家中充電,然後使勁的和小李各種套近乎。

但是現在,紀豫深還在家中啊,紀豫深要是看到她讓其他的男人進來充電,紀豫深簡直非得要把她的皮給扒掉不可!

在這關鍵時刻危急關頭,孫朱萸只能搖了搖頭,忍痛拒絕了阮雲烈的請求:“那個不行哦,我家停電了,我家剛好在修電線,所以現在不能用電,你要是想充電的話,麻煩你去其他的地方充電,真是不好意思!”

孫朱萸滿臉僵硬的說道,只希望阮雲烈快點走,快點離開這裡。

然而正當孫朱萸還在磨磨唧唧的和阮雲烈說話的時候,紀豫深一抬頭便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

他微微眯起眼睛唉,外面的那個人不就是阮雲烈嗎?

阮雲烈是怎麼知道他家的!

紀豫深的目光認真的盯著門口的兩人,見到孫朱萸一臉從容澹定的和阮雲烈聊著天,紀豫深微微眯起眼睛,他好像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不知道阮雲烈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可以得知他家的地址。

但是孫朱萸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一個表現,看孫朱萸這個樣子好像和阮雲烈很熟,而且從孫朱萸的肢體動作來看,孫朱萸好像還挺偏心這個阮雲烈的!

紀豫深的心頓時沉入到了谷底,他忍不住想,這會不會是孫朱萸趁自己不在家的這幾天,然後就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而他出軌的物件甚至還是自己最討厭的阮雲烈!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紀豫深當下就坐不住了,連手中的遊戲也不想繼續玩下去了。

不過是愣神的幾分鐘時間,紀豫深一直輸一直輸,一直送人頭,怎麼就是沒辦法進入狀態。

旁邊的葉月白頓時看出了端倪:“怎麼了嗎?看你這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的樣子,要不咱們先停下來吧,打完這一盤就不玩了!”

“葉月白,先這樣吧,今天就先不玩了!”紀豫深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柔和著聲音對葉月白說。

隨後,紀豫深將手機給關掉了,絲毫沒有顧及這個時候的自己正開著遊戲介面。

葉月白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看了紀豫深一眼。

只見紀豫深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門口的孫朱萸,似乎在努力隱忍著怒氣。

紀豫深周圍的怒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飆升,可想而知,此時的紀豫深究竟在隱忍著怎樣的憤怒。

僅僅只是一個小動作,葉月白當下就明白,紀豫深這會兒肯定是被孫朱萸給吸引過去了,連遊戲都顧不上打了。

葉月白仔細的看了孫朱萸那邊,發現阮雲烈居然站在門口和孫朱萸說著話,兩人滴滴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只是孫朱萸的表情顯得有些緊張,很明顯是在極力隱瞞著些什麼事情。

葉月白微微眯起眼睛,喲嗬,阮雲烈,怎麼突然就跑到紀豫深的家中來了?

而且還和孫朱萸聊天聊得這麼親密,難不成阮雲烈這是已經和孫朱萸勾搭上了嗎?

葉月白嘴角微微一笑,怪不得孫朱萸那麼的緊張。

按照孫朱萸這個性格也不難猜得到,孫朱萸應該是對阮雲烈有意思了,要不然的話,她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的。

葉月白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怒火衝上天際的紀豫深,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看來這兩人可是有得忙的了。

紀豫深不再猶豫,立即起身,帶著滿腔怒火朝著孫朱萸的方向走。

孫朱萸見到紀豫深居然徑直朝著自己走來,臉都嚇白了,趕緊催促著讓阮雲烈離開:“好了,你快走吧,我真的沒有地方給你充電,你去別家問問吧!”

聽到這兒,阮雲烈一臉的惋惜:“真是麻煩你了!”

阮雲烈說完,目光落在走得越來越近的紀豫深身上。

等紀豫深離得近了一些的時候,阮雲烈這才大聲的朝著孫朱萸說道:“下次我還來找你!”

“你快走吧,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聽到阮雲烈說的話,孫朱萸感覺自己的心跳幾乎都要被嚇停了,立即用極小的聲音朝著阮雲烈小聲地說,讓阮雲烈趕緊離開這,她可承受不起紀豫深的怒火。

磨蹭了好一會兒之後,阮雲烈這才騎著電動車離開了。

不過,離開之前,他的臉上卻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彷佛不願意離開。

等阮雲烈徹底走遠了之後,紀豫深才來到孫朱萸的身旁,直接薅住了孫朱萸的頭髮:“剛才那個男的是誰?”

紀豫深自然知道那個人就是阮雲烈,但他還是想聽一聽孫朱萸究竟是怎麼樣形容阮雲烈,試圖在他的面前矇混過關的?

孫朱萸被薅住了頭髮。

紀豫深的力氣特別大,把她的頭皮扯得生疼。

孫朱萸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她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氣,忍著滿頭的疼痛說道:“那個人……那個人我也不認識,他就是外賣小哥,他是送外賣過來的,我真的不認識他!”

“不認識?你到現在都還想騙我嗎?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他是誰嗎?”紀豫深變本加厲的說道,一把搶過孫朱萸手上的外賣,生拉硬拽著將孫朱萸給帶回家中,孫朱萸都疼哭了。

紀豫深帶著滿臉的怒火把外賣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簡單的和葉月白吩咐了一句之後,紀豫深便把孫朱萸帶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葉月白在樓下悠哉悠哉的玩著遊戲,沒一會兒只聽到2樓傳來了巨大的動靜,緊接著就是孫朱萸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孫朱萸一直解釋著自己不認識阮雲烈,可紀豫深卻是一點點都不相信。

樓上的動靜一直不斷的持續著,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之後才漸漸停息下來,而這個時候的葉月白早就已經在1樓吃好了自己的東西,剩下孫朱萸和紀豫深的外賣還放在原地,一動不動。

終於房門開啟了,紀豫深冷著一張臉,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走出房門後,還用力的把門給關上了,他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樓梯,來到葉月白的身旁坐下。

紀豫深翻出打火機和煙盒,點燃了一根菸後,靠坐在沙發上,口中吐出濃濃的煙霧。

“有些女人啊,不教訓一下是永遠都不長記性!”紀豫深冷笑一聲,冰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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