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帶著金淮生走過來。

和秦楠那種故意越距,想要展示自己終於得償所願,即將攀上正夫位置的小人得志不同。

金淮生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出門在外從來都是落後妻主一步。 捏著手帕走出來的每一步皆優雅,都保持合適的距離。

再配上他那張保養得當逆生長的成熟俊顏,誰不讚一句張玉慧眼識珠治家有方?

金淮生都不用說一個字,就將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秦楠給比下去了。

偏生秦楠本人還沒有什麼感覺,根本不知悔改。

王麗媛微微斂起眉頭,伸手將他緊緊挽著胳膊的手給推開了。

大陽王朝的女人,誰還不要個臉面?

越是官宦人家越注重禮節。

側夫雖比侍子地位高,是可以做續絃升級的存在。

但一日沒扶正,就一日是側夫。

是不配和妻主並排站在一起的。

“張大人何出此言?楠楠只是沒有心機,有口無心。想來古江君也不會跟個晚輩一般見識的!”

說完還看了一眼面色不好的古江君。

眼神即便沒有威脅,也帶著一種心知肚明的暗示。

若是平時,古江君一定不會不給王麗媛面子。

但是此刻看著為給自己討公道,不惜得罪高好幾級官員的張玉。

他突然就不想忍氣吞聲了。

“尊敬是相互的。女兒都滿週歲的人,說話總該過過腦子。”

張玉很肯定的附言:

“當然了!前提是他得有個腦子。”

眾人鬨堂大笑。

張玉,整個四川的筍都被你奪完了吧?

能不能給熊貓剩一點!!!

你這樣說完。

以後秦楠再敢冒犯古江君,王麗媛要想幫忙,那不就是驗證,秦楠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一句話就封印了秦楠的言行。

論言語之高明,就問誰敢不服張玉?

古江君拿手帕掩唇,顯然也被張玉給逗笑了。

王麗媛同樣掛不住臉面,尷尬的嘴角都在抽抽。

“你罵誰沒腦子呢?”

秦楠氣得喘氣都變粗了。

張玉看他一眼沒吭聲。

金淮生優雅輕笑一聲,懟他:

“身為側夫穿著大紅站在妻主家門口。有腦子的人做得出來嗎?王大人還真是家教森嚴呢!”

是的了。

秦楠都不配張玉直接開口訓斥。

“還不去換了?丟人現眼。”

王麗媛看到周圍賓客都在捂嘴笑,是終於憋不住的樣子。

一把推開要拉著她主持公道的秦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而此時秦楠就是被徹底傷害的那個。

他沒法跟妻主撒嬌,只能死死瞪著金淮生,惡向膽邊生的沒好氣道:

“不過是個再嫁的老男人,你有什麼臉跟著你妻主拋頭露面的?”

金淮生優雅一笑,不緊不慢的回答:

“我衣著得體,舉止規範,君子坦蕩蕩,何必怕拋頭露面?”

“不是某個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用越距的衣服撐著,時刻需要依靠妻主才能找到自信之人可比的!”

秦楠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直接被金淮生KO掉。

大喜之人哭哭啼啼轉身去換衣服了。

王麗媛的臉色十分難看。

“下官側夫不懂事,還請王大人宰相肚裡能撐船,別和他一般見識!”

張玉把她的話原封不動的照搬,氣得她臉都青了。

“張玉,你今日上門是為給本官之女道賀的嗎?”

“當然是啊!不過既然王大人不是很歡迎,那下官便告辭了!”

張玉笑眯眯的轉身,看了一眼旁邊喜笑顏開的古江君。

“一起走嗎?”

“好。”

古江君沒有一絲猶豫,揚眉吐氣離開王府門前。

“張玉,你給我回來!”

王麗媛的喊聲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張玉就當沒聽見,陪著未來公公慢悠悠的下了五級臺階。

“王家是百年世家,得罪王麗媛,不明智。”

回到馬車旁,古江君輕嘆提醒。

張玉倒是能順杆爬,反問他:

“那如果王麗媛要對付我,古江君撞見會幫我嗎?”

這話直接把古江君給逗笑了。

他看著張玉那明明沒有懼色,只有賴皮的眸子,輕輕點頭:

“看不見,我也會幫你。”

就王麗媛這樣寵侍滅夫的侄妻胥,不要也罷!

“那我就提前謝謝古江君了。”

張玉笑著眨眨眼睛,虛扶了本就有小廝扶著的古江君一把,看著他進入車廂裡面。

“你真是個好孩子。”

可惜與我兒有緣無份了!

古江君深沉的嘆息一句,就將車簾放下。

薛太傅府的馬車緩緩離去,直到看不見了,張玉才帶著金淮生上馬車。

“妻主喜歡小忌酒?”

金淮生這話不是問,而是斷定。

無事獻殷勤給人家爹,不是看上人家兒子,還能是什麼?

尊老愛幼?

路見不平一聲吼?

他妻主才不會管這麼無聊的閒事。

“是啊!正琢磨著,應該怎麼把他拐回家。”

張玉倒是不藏著掖著。

她是女尊國女人,喜歡一群男人不是很正常的?

金淮生拿手帕捂嘴笑了笑,眉眼的笑容柔和沉靜。

根本不會像小公子那般嬌縱任性,聽到張玉要帶回來一個男人,就會作天作地的鬧。

甚至,他還幫張玉出謀劃策道:

“我從前也聽說過鳳京唯一的男官,他可是女帝親自點選入國子監任小忌酒的呢!”

“哦!他學識這般好?”

張玉的確沒仔細調查薛庭筠。

最近是真的太忙了,沒顧得上。

“是啊!可惜天妒英才,他出生時伴隨異象體弱多病。我猜這就是王麗媛光明正大,不履行婚約義務。還要先扶持側夫,當眾言語冒犯古江君的原因。”

看看,這就是聰明人。

金淮生只靠著流言蜚語,就猜測事情的真相。

而薛庭筠則是當局者迷,到現在仍舊不肯面對明擺著的真相。

“妻主若是真的喜歡小忌酒,我看你要劍走偏鋒了!小忌酒古板傳統,是絕對不可能光明正大悔婚二嫁的。”

“那你建議妻主怎麼辦?”

張玉看向他虛心求教。

金淮生笑了。

他身子一歪,輕輕靠在張玉身上。

用實際行動演繹出,張玉到底應該怎麼辦!

聰明人之間都是心領神會,無需多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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